“你这说的我都有些好奇,到底住的啥人了?
走走走,咱们去看一看?”
那老太太兴致勃勃地就要往这边冲,扭头一看,别人腚上如同生了钉子,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你们不去?”
那几个人仿佛看智障一样看着老太太:“都给你说了,人家身份不一般,说不定还要保密呢,你还心事重重的往上冲,你看到那黑乎乎的是啥东西没?
待会给你一杵子,你就躺那儿了。”
这话让旁边的人笑了起来,老太太被羞得脸红耳赤。
恨不得给他一嘴巴子。
就在此时,军用吉普车上下来了一个小老头,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和一个身量高挑的女人。
豁牙老太太眯着眼,想要看清楚下车的到底是谁。
她旁边的白发老太太直接给了她一肘子:“你快看看那个老头,是不是之前给你看病的医生?”
“嘿,你这一说,我还真有印象,这老头不是你儿子托了不少人,才请来的吗?”
“就是啊,听说他一个月只坐几天诊。
他的号,不找人根本就排不上。
那天我儿子好不容易给我排上了号,我大半夜的就去等着了。
这咋还到家里来看病啊?啧啧啧,能让他看病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豁牙老太太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她可以管得住嘴,但架不住这地方人多呀,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牵扯到她儿子可就不好了。
老太太赶忙站起身,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低声说道:“我突然想到我家的母狗要生崽子了,我得赶紧回家看看。”
她说完这话,也不等别人附和,踮着小脚跑的飞快。
周围有心思活饭的,也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急吼吼地说道:“我突然想到俺家狗也要生了,我得去看看。”
旁边的人瞪大了眼:“你家的不是公狗吗?还能生狗仔子?”
“你管那么多呢,反正就要生了。”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这地方只剩下四五个老头老太太在那里唠嗑。
这几个都是胆子大的,几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往那边凑一凑,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只是还没走到院子门口,就被几个身穿便装的人拦了下来。
白发老太太梗着脖子说道:“咋啦?这地方俺还不能过了?”
身穿便装的男人一脸为难,另外一个国字脸男人冷声说道:“各位叔伯婶子,车子另外一边都有位置,我们留了一条道。”
他们特地把车子往院子门口停,就是想遮挡视线。
可这些老太太,脚都快迈进院子里面了。
白发老太太狠狠地跺了跺脚,没办法,只能从另一边往前走。
走到车子跟前,还特地踮着脚往院子里面看了看。
此时的屋里,哪怕霍家大嫂再着急,也知道是谁的主场。
两个小老头直接去了一楼最宽敞地那个房间。
谭老望着陆明德,面色红润的说道:“上次去京市也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老朋友了呢。”
“我咋能忘了你呢?当初在战场上,可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把我背回来。
要不然,我早就交代在那里了。
你也知道我和那人的关系,和你联系多了,人家还起疑心呢。
毕竟你还给他看病,万一想多了,再找你的麻烦就不好了。”
谭老两眼一瞪:“那个兔崽子,他敢?”
陆明德哈哈一笑,精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很多。
谭老给他把了把脉,表情有些惊诧:“你最近又吃谁给你开的药了?”
陆明德收回了手,仔细想了想,摇头:“没有啊,之前都是吃你给我开的药。
这不是药吃完了,又来找你了。怎么,我的身体情况有什么转变吗?”
谭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和之前有很大的变化,就好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真的按现在的身体状况估算,活个三五年不成问题。”
这下子,陆明德感觉自己的心尖都在颤抖。
“之前你不是说........”
三年前,谭老就说他的身子骨顶多能撑3年,现在竟然又好很多。
这简直不可思议。
陆明德想到自己之前在火车上晕倒的那一幕,明明意识已经混沌了。
可后来又莫名其妙的清醒了,当时包厢里面就只有陆之野和他两个人。
陆明德咽了一口唾沫,难不成那小子手里有什么了不起的药物?
是了,想当初,他们因为药物匮乏,很多人受伤也没办法治疗。
全靠着陆家提供地药草,才得以撑过去。
听说陆家手里还有几张祖传的方子,当初陆家遭难,也是有人想要得到这些方子。
陆明德赶紧闭上了嘴巴,决定把这件事儿死死的压在心里。
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和他并肩作战那么多年的谭老,又如何看不明白?
他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没再多问。
做他们这一行,把嘴闭死才是正道。
“我再给你开一些调理的药,俗话说得好,心病还需心药医。
楼下那小子,就是你这么多年一直心心念念的陆家人吧?
之前我去接娃娃地时候,也见过老陆家的人,他家当家人和这小子,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陆明德的神情骤然变得凝重。
谭老连忙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都知道的。
对了,你说还让我帮忙看病,到底是谁呀?”
陆明德脸上的表情松缓了下来,整理好衣服,带着他往外面走。
“听说是娘胎里带下的弱症,你帮忙看一看。
这可是根独苗啊,我也托人打听了他们的身份。
港市那边过来的,是鹏城最大的港商投资商。”
谭老摸着胡子的手一顿:“你这说的,我压力大的很呀。”
“那就拿出你压箱底儿的本事。和他们打好关系,可得给你记一大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