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在那里自言自语。
可即便如此。
《理想三旬》依然是一手不可多见的精品级民谣。
“你在说什么？”
转完账的白可可好奇的睁大眼睛，望着坐在那里的林南。
“没什么，我有说话吗？”
林南回过神来。
看着林南一脸懵的样子，白可可忍不住轻笑一声：“我本来还担心你这种前面唱完了情歌，后面就当众拒绝别的女孩儿的男生会很高冷的。”
“但是刚刚……”
“我居然感觉你有点萌唉？”
白可可俏皮开口。
“萌？”
林南怔了怔，尴尬一笑，挠了挠头。
一边的刘远洋听到白可可这个话，连忙凑上前去，嘿嘿笑着：“可可，其实你没有发现，我其实也有萌的潜质吗？”
他说着话。
白可可扭头朝着他看去。
迎着白可可的视线，刘远洋抿嘴而笑，努力眨着眼睛，尽全力想要表现出所谓的萌态。
“我发现你很喜欢开玩笑。”
白可可看了好久，噗嗤一笑。
刘远洋闻言，痛心疾首，顺带着狠狠的瞪了眼坐在那里一脸无辜的林南。
“是这样的，可可。”
林南见着聊的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我有个事情想要麻烦你帮个忙。”
“你说。”
白可可看向林南。
“我想借你的直播间用一下可以吗？”
林南想了想：“就是借用你直播间唱歌，帮忙拉点粉丝帮我去qq音乐上面打下榜。”
听着林南的话。
白可可脸上笑容微微一顿。
她眼神中隐藏着小小的失落感，随后勉力一笑：“今天吗……”
“对。”
“因为周榜榜单是晚上十二点刷新，今天可能是最后一天了。”
听到林南的话。
那边的白可可犹豫几番：“其实……”
“你在我的直播间唱歌算是帮我涨人气的，真要说起来，那也是你帮我才对。”
“但是今天可能不行。”
白可可看上去是做了极为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才说出的这句话。
“不可以吗？”
林南一下有些失望。
缺少了这个直播间的人气，单靠b站熊老师的视频，或许压根就没有办法在晚上，将南山南这首歌给送入周榜前十。
或许这首歌最后可以被人广为人知，但是这需要一个时间去慢慢发酵。
可现在，明显来不及。
“不好意思，我的要求确实有点唐突了。”
林南深吸一口气，也没因为这个事情难过，很快调整好情绪。
他想着。
白可可大概是不希望他屡次出现在她的直播间？
不然的话，纯粹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么想倒也没错。
不管怎么说，要是哪天白可可直播间里面全都是来看林南的观众，那白可可自己，或许就会被边缘化。
林南对此表示理解。
尊重和理解都是相互的事情。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林南起身告辞。
白可可看着林南，知道林南误会了。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就走了？”
刘远洋见着林南出去，一愣，知道自己也没什么好的理由留下来，看向白可可，告辞一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真是打扰了。”
“下次有空再一起玩啊！”
刘远洋笑着道别，然后连忙出门，追上林南。
他走的太急，倒是忘记关门。
“你怎么回事儿？”
进了电梯，刘远洋不免有些埋怨：“我记得你以前没有那么帅啊，突然变得那么帅，弄得可可的眼中完全没有我。”
“还有，你突然离开是什么鬼？”
“我这还打算和可可多说说话，多交流交流感情呢。”
刘远洋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林南沉默不语。
等到了一楼，下了电梯。
“你没发现今天的白可可情绪有点不对？”
林南瞥了眼刘远洋。
刘远洋闻言一怔，随后思索片刻：“没什么不对啊。”
“还是那么漂亮又可爱，还很甜。”
刘远洋一副花痴样。
林南思来想去，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至少，今天白可可给林南的感觉，与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今天白可可刚刚虽然是在笑。
可看得出来，她眼中多的是疲倦。
她的眼眶也有些红，看上去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白可可的直播间呢？”
“打开来看看。”
………………
白可可望着林南和刘远洋出了门。
她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这才深吸一口气。
“总是要面对的啊。”
“可可，你可以的！”
白可可喝了一口水，努力平复一下她自己的心情之后，这才回到房间。
房间是以粉红色为基调的卧室，也是白可可的直播间。
那里，电脑还开着，直播也在继续，只是因为白可可临时离开，导致上面，弹幕无数。
“白可可这个女人是不是逃了？”
“我看她就是怂了！一个破十八线女主播，之前靠着别人火了一波，就真以为自己是个凤凰了？”
“之前在白可可直播间唱歌的那个崽呢？怎么还不滚出来！”
“小狗崽，你刘焱哥来端你场子了！快点站出来！！！”
直播间，各种污言秽语在弹幕上滚动而去。
“你们这些人有完没完了！刘焱自己输得人气榜，怎么着，输不起啊？”
“滚出可可的直播间好吗？这里不欢迎你们！”
同样，也有白可可的粉丝正在努力维护着白可可。
但是对方来势汹汹，人多势众。
上一次白可可直播了林南在街边唱的那几首歌之后，人气与热度一度飙升。
那天有不少人刷了礼物。
吸引来了不少的土豪打赏。
后来林南和李青瓷提前离开。
白可可接着借流浪歌手的音响，又唱了几首歌。
就接着这一股人气，热度再次飙升。
这么一下子。
不知不觉的，白可可在当天居然进了整个小鱼直播歌手榜热度的第十位！
原来小鱼直播第十位的直播歌手叫刘焱。
这是一个创作型男主播，他之前参加过一些线下的海选，唱功不俗，他在小鱼直播间里面的粉丝数量能有六十多万。
以前刘焱的数据一直都被上面的主播给压着。
当天他好不容易准备了一首新歌，打算借着新歌冲一次前十。
没成想呢。
刚进去，就被异军突起的白可可给弄了下去。
刘焱一下子就炸了。
这才有了这一次他带着粉丝围攻白可可的行动。
铺天盖地。
污言秽语。
都是在指责白可可不要脸。
白可可之前靠着林南倒也积累了一批粉丝，但是面对有着六十多万粉丝的刘焱，短时间内的粉丝明显不够打。
在林南来之前，白可可都被喷哭了。
后来林南提出想要借她直播间一用，白可可之所以拒绝，就是怕林南也挨喷。
网上的喷子无数。
里面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为了喷而喷。
网络上重拳出击，现实里不堪一击。
说的就是这种人。
白可可以前没遭受过这样的网络暴力，一下子显得手足无措。
她努力深吸一口气，这才再次回到了摄像头的前面。
“不好意思，这件事情都是因为我引发的，我可以道歉，但是请你们不要骂他。”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被我拉过来唱歌的。”
白可可努力控制着情绪，想帮着林南辩解。
但是话才出口。
“那个崽呢！不是很会唱歌吗！让他滚出来！”
“对！！他是不是怕了！还怂着呢？”
“听说那个崽唱歌很好听？我就笑了！！再好听能有我们刘焱哥好听不成！！”
“贱人！居然敢挡我刘焱哥的路！！你这个十八线小主播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