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云浅月没听清楚。
“我身上臭不臭？”沈佑又问了一遍，一张俊脸又黑又臭。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嘴上这么说，云浅月还是在沈佑身上嗅了嗅，“没有什么味道呀。”
胸口位置的毛茸茸的脑袋，吸引了沈佑的注意力，控制不住的伸手揉她的脑袋，可下一秒手从她身上穿过去，见她抬头，快速把手收回去，“不臭就好。”
可他心里也是不舒服，总觉得身上有股臭味。
云浅月无比的好奇，“你到底怎么了，今天看上去脸很臭？”
沈佑简单解释了一下。
“噗。”云浅月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老黄牛确实能看见鬼魂，我之前也……见到过它看到鬼魂会暴躁，不过你真够倒霉的，估计老黄牛不喜欢你才对你吐口水。”
“你有没有能让鬼魂身上焕然一新的东西？比如说熏香？”
大概是心理作用，沈佑不断的给自己心理暗示，身上很臭有口水，这让他浑身不舒服，再这样下去，他非疯了不可。
鬼魂食物贩卖机字如其名，当然是贩卖食物了，等等，好像还有衣服，她之前给大妞对换过衣服。
云浅月连忙逛了一下鬼混食物贩卖机，却发现只有食物和一些小姑娘穿的衣服，其他的东西没有。
鬼魂食物贩卖机里原本只有食物，大概是感受到了鬼魂的某种需求而更新，衍生出所需要的各种东西。
可能是沈佑不没死，不是真正的鬼魂，所以不能触发。
“没有，只有鬼魂可以吃的食物和衣服。”
话音一转，“不过我有办法。”
沈佑抬眸，“什么办法?”
“把衣服脱掉给洗干净不就行了，再或者，你去洗个澡。”
“是个办法。”
“那你快脱衣服吧，我给你一套换洗的衣服。”说时迟那时快，云浅月直接兑换了一件连体睡衣。
睡衣很可爱，是粉色的小兔子。
沈佑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这是睡衣？”
“对呀！”云浅月拿着睡衣在他身上比划一下，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不觉得可爱吗？”
沈佑心想我一个阳刚的大男人需要可爱？
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沈佑把睡衣穿在身上，云浅月催促道：“快试试呀。”
“我觉得也不是很臭。”沈佑伸不出手，相比较臭，这件衣服对他冲击力更大。
说实话，云浅月藏了坏心思，明明各种款式的睡衣都有，她特意选择了小兔子睡衣，就是很想看到他高大威猛的身体穿上萌萌哒的兔子睡衣是什么感觉。
他不愿，她也不想勉强他。
“那好吧。”
沈佑见她失望，抿了抿唇，在心里斗争一番后，开口道：“我穿。”
云浅月猛地抬头，“怎么改变主意了？”
“突然……觉得臭了。”
云浅月连忙把衣服塞给他，背过身去，“那你换衣服吧。”
沈佑深吸一口气，纤长的手指放在睡衣最上面的口子上，解开后，扣子又瞬间复原。
“？”
他又试了几次，每次都是这样。
“真奇怪。”
云浅月：“怎么了？”
“衣服脱不掉。”
“怎么会？”云浅月转过身，沈佑给她掩饰了一下，她不信邪，走过去解沈佑的扣子，“我试试看。”
沈佑身体紧绷，甚至不敢呼吸。
解开之后，不到一秒钟，瞬间复原。
云浅月挠头发，“奇了怪了。”
她不信邪，有试了几次，依旧如此。
“这种情况我第一次见，鬼死后穿的是生前的衣服，它脱不掉，但我可以脱，你不行，大概是你不是鬼吧。”
“哦。”沈佑有些心不在焉。
“脱不掉那你只能忍了，其实吧你身上一点都不臭，牛的口水根本吐不到你身上，给自己做一做心理建设，就感觉不到臭了。”对于一个洁癖来说，忽略掉这事估计有些难。
“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好。”
等了半天，也没见沈佑出去，他一直站在那，还想走神了。
“嗯？”云浅月歪头看他，“你怎么了？”
沈佑动作有些不自然，“那我出去了。”
穿过门，便坐在门口。
时间不早了，云浅月也就睡下了。
这一夜，沈佑都坐在门口，就像一尊石像一般。
他抚着胸口，久久没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