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棋开着他新买的一辆大红色保时捷帕拉梅拉
骚气的不行 和他一样
离着老远 林渔就听见了他放的老大的dJ音乐
车窗降下 李靖棋手肘搭窗沿 指尖星星点点 有烟雾缠绕他手指 车子停在路边的一众奥迪宝马里格外扎眼
林渔突然觉得 李靖棋对于她来说 也是一种跨越某些等级的奢侈般的存在
李靖棋看见她走近 默默掐灭烟 丢进车载垃圾桶 空调也跟着降温 通风也打开
招呼她上副驾驶
“嘉亦呢”林渔上车没发现沈嘉亦的身影 疑惑的问
不是说好先去接她的吗？
李靖棋按上车窗 音乐声音也降低 一边打转向开出停车位 一边懒洋洋的回
“刚刚给我发信息说突然有点困 不来了”
“啊？”
林渔拧眉埋怨
“那早知道 我也不来了 我也困了”
李靖棋压根不理会 油门轰轰响 单手扶方向盘的姿势帅气逼人
保时捷仿佛是他的陪衬 借着他才能如此喧闹惹眼
“想吃什么？”李靖棋等红灯间隙问 林渔躺在柔软冰凉的真皮座椅里 舒服的闭着眼
“随便 不吃也可以 就这样让我躺一会！”
李靖棋车里放着一首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
突然好想你 你会在哪里
突然好想你 突然锋利的回忆
······
林渔听见他说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林渔”
她眼都没睁 不知道是快睡着了 还是陷入了什么样的回忆里
淡淡的嗯了一声 没有拒绝
李靖棋把车开到一家便利店 买了点水和吃的
又开车带林渔穿越大半个榆城
林渔大约是真的睡了一会
在凌晨快两点的时候 跟李靖棋站在榆城高中的门口
背靠红色保时捷车头 她拿着一罐冰啤酒 李靖棋是一罐冰咖啡
榆城高中已经更名
榆城市第一中学
林渔感叹什么都变了啊
音响一直循环播放那首歌 阿信的声音在深夜里 更加沙哑低沉 诱人心神荡漾
“过去多少年了 林渔 我们毕业”
林渔喝一口啤酒 刚刚困顿的感觉消失大半 笑着回
“9年了”
因为某些人 记得无比清楚 后面的零78天 她没说
李靖棋侧头看她 发现她眼神似乎已经飘的很远
“林渔 我们认识都12年了”
他提醒
林渔也扭头看他 恍惚间
在温暖明亮的的路灯下
在阿信唱到我们那么疯那么热烈的曾经的时候 觉得眼前的人也变回十七八岁的那年
脸庞线条是历经时光打磨而变得成熟的
眉眼里的嚣张也是与生俱来的
眼底的温柔和深情却是刺眼的
是啊 12年了
原来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林渔举起易拉罐要跟他碰杯
“谢谢老朋友的不离不弃”
笑的没心没肺
李靖棋低声骂了句脏话 然后盯着她脸
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两下
“林渔 你27岁了”
“是啊 你不也是”
她扭过头 又喝一口
李靖棋盯着她侧脸 还是刚刚的姿势
“你对未来是怎么想的？”
林渔听到着话 愣了半晌 然后低下头 嗤笑几声
再抬头的时候 眼神里装着对生活不再充满期待的平淡
“还能怎么想呢 上班 挣钱 希望爸妈身体健康 再远一点 就是跟你和嘉亦能一直这样下去”
“不准备结婚吗？”
李靖棋追问
林渔又笑 无力道
“结啊 不是一直都在相亲吗 等到遇到个各方面都合适的 会考虑结婚的”
李靖棋舔舔唇 对于她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 并没有很高兴 而是一阵阵心疼
“什么样叫合适的？”
林渔已经把酒喝完弯腰丢在脚边的垃圾袋里 又从袋子里拿了一罐
“总的聊得来吧 也不要多有钱 毕竟我们家条件也就那样 要有上进心 起码以后还得养我和以后的小孩是不是？”
李靖棋夺过来 不给她再喝
林渔撅嘴瞪他
“给我啊 李靖棋”
“你和我聊得来吗？”
他眉梢一扬 问的突兀又像思考很久 林渔明显有点愣
迟钝的回
“聊得来啊”
“我也不是很有钱”
李靖棋叹气 林渔看他一眼 然后翻个白眼
“不带你这么妄自菲薄的 阴阳谁呢”
“那都是我爸妈的钱 不是我的 我的钱全都买这辆车了”
李靖棋拍拍车的顶盖 林渔没忍住笑
“那你意思你现在是个穷光蛋？”
“大概是吧 可是 林渔 我有上进心的”
他慢悠悠盯着她眼睛 认真的表情惹的林渔又是一阵捂肚子笑
扶着他肩膀 林渔乐不可支
“李靖棋 出国几年回来 我发现你说话怎么学会藏头藏尾的了”
“你是在跟我哭穷 指望我接济你吗？”
他觉得她不解风情 他说的还不够明显吗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分不清好赖话呢
李靖棋一把攥住她扶他肩膀的手腕 稍微一使劲 她就栽进他怀里
也不笑了 有点愣 想跑又被扯回去
腰肢又细又软
“还笑吗？”
林渔慌的直摇头
“我错了 不该嘲笑你 赶紧松开我”
李靖棋瞅见她眼底的慌和抗拒 深深的叹口气
接着弯腰 低头 埋首在她颈窝 林渔一动不动 整个人都僵硬了
灼热的呼吸就在脖子上
这样亲密的动作 她无法适从 偏偏也无法立刻推开看起来有点伤感的他
那双手搂紧她后背 林渔双手抬起又放下 垂下他手两边
被迫扬起头
火红的保时捷旁 路灯下 过往还有车辆
李靖棋格外贪恋这一刻 凌晨里 彼此都有点神思倦怠 头脑发热
“林渔 ····”
“·····嗯？”
再给你一段时间吧
李靖棋用力嗅了几口她颈肩的香气 是清淡的沐浴露味道 让人安心的不行
他倏地松开 抬手 给她一个用力的脑崩 满脸无奈的骂
“怎么永远一副傻逼样”
林渔措手不及 捂着头喊疼 刚刚还温情的心一下就凉下来 气的去揪他小臂的肉，骂他是不是有毛病 疼的李靖棋龇牙咧嘴
“你真能下狠手 林渔”
“谁让你弹我脑门 你就是有这个臭毛病”
李靖棋揉着刚刚被林渔用力掐过的地方 没好气的骂她
“你个臭丫头 永远对我不会温柔 永远对我下死手”
林渔哼一声 抱着手 扬着精致的小下巴 恶狠狠
“你活该 你就得受着”
李靖棋一边对她横眉竖眼 一边看着她带着愠色的眉眼
觉得这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