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灰，慢悠悠道：“妹妹想知道？”
“嗯嗯嗯。”楚凡点头如小鸡啄米。
“这……不能告诉你。”
楚凡：“……”
有对象的梁大哥变了呢。
“哼，梁大哥不说我可以去问曹姐姐！”
小姑娘气鼓鼓的。
梁徽和老太太不由失笑。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等明儿曹大人曹夫人他们过来老太太就暗下问问曹夫人的意思，若是曹家人同意，那再商量后头的事。
老太太看着梁徽，想到老头说的两个年轻人坐墙头看比赛的事，还是多说一句。
“如今还没定下，你行事还是得多顾及小姑娘的名声。”
梁徽脸一红，垂下头应了一声是。
等大宅院歇下，老太太回屋已经到亥时。
“累了吧，我给你准备了热水，泡泡脚我再给你捏一捏，晚上会好睡许多。”
老太太坐在圈椅里，大爷似的把脚抬起来，老头麻利的给老太太把鞋袜脱掉，双脚泡进热水里，暖暖的，很舒服。
老头坐在小马扎上，双手也伸到水盆里，力道合适的给老太太按捏起来。
老太太舒服的闭上眼睛，想到什么又睁开眼睛坐起来。
“我有个事问你。”
“嗯，你说。”
“你给徽小子看病，你给我说句实话，他这身子骨能活多久。”
老头手中动作没停，“怎想起问这个？”
“你先别管，你就跟我说句实话，他这病以后能生孩子吗？对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要娶曹家姑娘啦？”
老太太轻点头，“嗯。”
“好小子，有种，碰了人家姑娘就应该负责。这才是男子汉。”
老太太嫌弃地踢了老头手一脚，“问你话，你废话那么多。”
老头被踢了也不生气，笑道：“他的身子骨已经亏空太多年，此番就是把毒清理出来，也还得再养上两年再孕育子嗣为好。”
老太太坐直了身子，“那他能活多久？”
晚一些要孩子这对老太太来说倒是不算什么，左右曹襄年岁也还小，等到梁徽体内毒清理了再养上两三年，曹襄也才二十出头，那时候要孩子可比小小年纪就生孩子来得好。
子嗣问题没了，老太太这会就想知道梁徽能活多久，对她这个一百来岁的老太婆来说，四五十岁可算是英年早逝的。
梁徽要是早早没了，留下曹襄一个人，多让人心疼的。
老头委屈的撇撇嘴，这可就为难他了。
梁徽能活多久这要怎么保证，万一那臭小子自己想不开，他能治病还能管人想不开作死了？
老太太哪里不知老头在想什么，又踢了他一脚，“就说他好好活身子骨能撑多久。”
“平心静气，好好养着，活到六七十岁应当是没问题的。”
老太太满意了。
如此她就没有后顾之忧能安心给人说亲了。
虽然梁徽现在是她的干孙子，但曹襄也是她喜欢的小姑娘，总要先问清楚不能坑了人小姑娘不是。
“英英，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
老太太又靠回了椅子里，这会心满意足的她有些累，打了个哈欠道：“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