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汉子不说话了，钱小豪开始跟于山搭台唱戏，这样的合作，两个人十分熟悉，所以配合起来也十分默契。
“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不会是药力不足吧？”钱小豪代替汉子开始询问于山。
于山笑着道：“每一次生灭的过程，其实就是一种生命积累的过程，就像是植物结种子，等待下一年的合适环境重新发芽一样。
不过还魂草的所有生命精华，却是储存在这些如同杂草一样的枝叶当中的，如果只是一次生灭，药力是不足的，所以这种还魂草虽然不少，但真正能够作为药材炼丹的，却绝对不多见。”
“我这一把还魂草，虽然不知道是几次生灭，但绝对达到灵药级别了。”汉子此时开口道。
于山点着头笑道：“这个绝对达到了，我是害怕你把它当做了九死还魂草来卖，那样我可就亏了。”
“我既然知道这把还魂草的好处，自然也知道真正的九死还魂草有多么难得，所以不会漫天要价的。”汉子道。
于山点了点头，他就害怕遇到了不懂装懂的，拿着自己的东西当宝，那样就没法交易了。
既然现在这个汉子知道自己的药材是什么价位，那么接下来就好说了。
“我们都知道，还魂草的生存条件有多么苛刻，所以能够遇到合适的环境，让它复活的时候很少，这一把还魂草肯定是在一处地方采集到的，既然它们能够长成一片，自然说明那个地方的环境足够好，也说明它不可能只是复活了一次两次。
所以应该积累了不少生命精华，用来炼丹足够了，不过，看这些还魂草的生长情况，绝对不会有很多年，所以，也绝对达不到九死的境界，这样一来，价值就大打折扣了。”于山说完，看向汉子。
虽然早就猜到于山会打压价格，但这么说，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自己当做宝贝珍而重之，带到这里来交易灵丹妙药的宝贝，被人说的价值大跌，自然是心有不甘。
但是，这个汉子又十分明白，他知道于山没有乱说，而是说出了实情。
如果是真正的九死还魂草，他就不用这么麻烦，带到这里交换灵丹，而是直接吞服九死还魂草，因为生灭九次的真正九死还魂草，是真的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话又说回来了，既然不能生死人肉白骨，那么自然是药力不足了，所以已经对他手中的还魂草死心的汉子，才会把它全部带来，作为交换之物，跟别人交换丹药。
“你说能够换到什么吧！如果不等价，我就不换了。”憋了好一会儿，汉子才开口道。
“如果数量多一些，可以再加一枚伪三阳丹，就这些的话，只能再给你一枚洗髓丹。”于山道。
“这些数量还不算多？”汉子瞪大了眼睛道。
于山轻笑道：“欺负我不懂行？这些看着是一大把，如果我没看错，应该只是一棵还魂草，而看采集的样子，你发现的地方，应该是有一大片的，我没有说错吧？”
“你就说这一棵的价值怎么算吧？”汉子没有回答于山的问题，反而问道。
于山道：“这一棵应该是其中比较好的，所以才会给你一颗洗髓丹，只要是质量达到这一棵的水平，我都用一颗洗髓丹换取，或者是一颗伪三阳丹。”
“三阳丹呢？这样一棵还魂草换不到一颗三阳丹？”汉子再次问道。
“自然换不到，不要以为洗髓丹很有用，就比较难以炼制，其实不然，洗髓丹也就是药材比较珍贵，其实炼制起来不是太麻烦，反而是三阳丹更加难以炼制，也更加有用。”于山道。
“怎么可能？”汉子根本不信。
于山笑着道：“三阳丹什么修为都可以服用，而洗髓丹只有在锻体阶段服用才有用，而服用多了效果也就不好了，毕竟洗毛伐髓也用不着经常干。”
“怎么才能换到三阳丹？”汉子再次问道。
“一枚三阳丹换三棵这样的还魂草。”于山直接开价道。
“这么贵？”汉子有点为难的样子，不过，他到是没有太过失望，看来于山的推测没错，他确实发现了不少还魂草。
能够发现一只巨蜂，也许还有其他巨蜂没有带过来，现在又发现了不少还魂草，看来这个汉子找到了一块宝地。
不过，这样出产一些灵草的宝地，于山也有，比如禽渠之穴，比如青丘岭，往往风水宝地之中，只要不是被人破坏了，都能够孕育一些灵物，所以于山也没有什么嫉妒的，总不能天下所有宝地尽入一人之手。
“换不换？”于山问道。
“换。”汉子咬牙道。
看着汉子从他背着的口袋之中，拿出来了一大把还魂草，于山忍不住问道：“能够说说这是怎么发现的吗？”
这种草据说能让伤者康复，能让死者还魂，故而采一朵难于上青天，但现在，这个汉子一大把一大把的向外拿，这也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计算了数量，换取了丹药，汉子笑了起来：“就这十几株，我也是因为那只巨蜂，才发现的，生长在一片悬崖上，现在能够使用的都被我采了，以后还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再有这样的还魂草长成。”
汉子换取了三颗洗髓丹，三颗三阳丹，已经十分满意，自然也不介意告诉于山一些隐秘。
九死还魂草在古代被称为长命草、长生不死草、万岁草，至今还常常是各种武侠、仙侠小说的常客。
很难相信，它真的存在，而且就生长在一处高耸入云的石壁之上，不是一株，也不是两株，而是有十多株。
“这些草的‘草龄’大部分都超过50岁，部分可能超过百岁——作为野生的九死还魂草，这是极其稀少的。”最后汉子有点失落的道。
于山深深的看着这个汉子一眼，他还真是懂行的，其中三棵被于山特意挑选出来的，都是超过百年的。
以当年生的还魂草药力来看，百年的还魂草，一般都有五生五灭的生命力聚集。
而其中有一株比较倒霉，只生长了四次，但是还有一株比较幸运，却是生长了六次，也就是说它比其他还魂草多长了一年，这样积聚的生命力，就比其他还魂草强的太多了。
“反正那里也没有还魂草了，告诉你怎么采摘的也没什么。”
“这些还魂草生长在离地20米的石壁上，采集起来还是不容易的，一般人也看不见。”
通过汉子的话，于山知道，这个汉子应该对九死还魂草十分熟悉，也许大部分人来说都很陌生，但对这个汉子而言，这是一种年年都能见到的植物。
“我小时候就知道那个地方有这种草，除非需要，平时我不会去挖。”
于山有点疑惑的看着这个汉子，恐怕他的话不尽不实啊！
不是说他刚才说谎话了，而是说，他手中的还魂草恐怕还有不少。
汉子今年五十一岁，今年刚过完年，一个同镇朋友来找他，说要找株草治疗胃出血。
汉子平日以放养山羊为生，爬过的山可能比常人走过的路还长。
他是个热心人，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哪里有这种草。
“那一天有雾，感觉上挖草药的过程会很顺利。”
早上八点多钟，他就一人上山，直奔老地方。
“大概一个半小时的山路就能到。”
他当时的打算是把那株十分熟悉的“九死还魂草”挖下就回家。
“这一株草三十年前就在那里了，长在石壁的下端，并不难挖。”
有时寻山羊，他得爬到那块石壁附近，“每次去，这株九死还魂草都在。”
到了石壁，他特意束紧了衣袖、裤腿，也再一次检查了鞋带——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带来危险。
垂直上爬大概二十米，他的手探到了还魂草的叶子——三十年来看过无数眼，但还是第一次这样近，他甚至闻到了还魂草的清香。
他拿出一根小金属条打算挖，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另一株“九死还魂草”。
“还要高个10米的样子，那处石壁上有一株还魂草更大更壮。”他观察了一下石缝，选定了一条能上的“路”。
让他没想到的是，上去之后，好多九死还魂草就像是在这处石壁上开会，他在上下约100米高差的石壁上，见到了七株还魂草，再左右探探，起码有十来株的样子。
他选了一株二十多厘米高的还魂草采了下来，通过和它的老朋友——三十年的还魂草对比，他判断挖下的这株应该有五十岁。
“当时最大的一株我没挖，有斗笠大小，少说也得百岁以上。”
“本来打算不再去挖那些还魂草的，毕竟它们生长那么多年也不容易，但是世事无常啊，最后我还是用一棵三十年药龄的还魂草，换到了这里的入场券，要不然，还真是没又办法交易道灵丹妙药。”
汉子看着于山，就是这个还不如他儿子大的少年，换走了他所有从儿时就守护着的灵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