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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男女约同伴,半为烧香半游玩。

山色菁葱云上下,水光荡漾月沉福。

接天灯火摇兰桨,彻夜笙歌呼知己。

栖霞迎神人辏集,繁华还属金陵城。

金乌西坠,平静的河面上,大小游船俱都点燃了蜡烛,一串串灯笼射出的光亮映着水面,好似千条万道的霞光,熠熠生辉。

岸上的篝火渐渐熄灭,一些船上吹起了笛子,弹起了琵琶。悠扬的乐曲中,船上岸边摆下了无数酒席,猜拳行令的人们比比皆是,互相之间串来串去,到人家的席前敬酒,敬拳。

山庄里,散了席后,杜芊芊对大家说道:“昨儿已请下来了诰封,这可是她生平第一件大喜事,必须要热闹一场。明儿我做个东道,要让亲戚们都知道。”

此言一出,徐青莲和沐凝雪等人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沐昂夫妇当日之言竟是玩真的,不由得面面相觑。

一般而言,此种事大多都是正房没有子嗣,或正房体弱多病,或年纪大了,或小妾有大功于家,或其母族发迹强势,或其人委实特别贤惠,总之是一桩耐人寻味之事,因为这意味着小妾拥有了半个主人的身份。

就如同武则天、杨贵妃、慈禧被封为皇贵妃,意义非比寻常,如果不是杜芊芊地位稳固,她们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和皇后一样,有被丈夫冷落的危机。

徐灏压根从未想过靠这个来回报自己的女人们,诰封不是吃大锅饭,每个人都能来一个,当然死后都可以追赠诰命。

满屋子的小妾先是十分惊讶,接着十二分的羡慕,能不羡慕吗?人人的目光皆看向沈姨娘。

就见沈姨娘此刻穿了五品命妇服式,愈显得整个人沉静端肃,面对大家伙的频频恭喜,神色羞涩,看上去很不自然。

沐凝雪在心里微微摇头,想不明白芊芊何苦要这么做?好在不担心弟弟敢欺负她,稍加思索也就明白了。

杜芊芊微笑道:“快给诸位夫人行礼。”

沈姨娘忙走了过来,徐青莲笑着道了声恭喜,沐凝雪也说道:“恭喜你了。”

杜芊芊又对红雯说道:“来给姨娘磕头。”

“是。”

红雯心里不情不愿,刚要作势跪下,沈姨娘一把拉住了她,说道:“好妹妹,不要闹我了,咱们乃是姐妹,有什么分别呢?”

“切!”绝大多数的女人同时在心里伸出中指,骂了声姨娘虚伪。

如此在女人们各怀心思的注视下,二人面上一团和气,彼此对着福了两福。

杜芊芊欣慰一笑,她深知沈姨娘是个心口如一之人,也因此抬举了她,倒是红雯那丫头十有**不会心服。

她缓缓说道:“近几年我身子不好,又得操心善堂之事,还得伴老爷回云南,京城府里这边的琐事不免懈怠。从今后,沐府上下一体改称沈奶奶,有不遵我的话的,立时撵逐。府里一切大小事务,我都委了沈奶奶料理。你们有什么事,只需回奶奶就是了,若有藐视不服的,亦立刻处治,你们听清了没?”

在沐家丫鬟婆子们的回声中,沈姨娘算是彻底竖立了当家二夫人的地位。,

沐凝雪越发明白了,弟弟明年就要返回云南,兰香也要嫁过来,母亲年迈,所以芊芊才会一力抬举沈姨娘,不然姨娘她一个人管理京城沐王府,名不正言不顺。而红雯自然会随着去云南,一来伺候老爷,二来帮着做事。

这个理由可谓名正言顺,沈姨娘生了儿子,性情为人素来被人称道,家世也清白,非贞清可比。当下包括沐凝雪、徐青莲、徐碧桃等人的脸色都好了起来。不然正像当日沐昂所担心的那样,这个头一开,非得引起一连串的麻烦不可。

即使这样,萧雨诗芷晴等一干做小妾的,还是免不了羡慕嫉妒,明知自己不可能和沈姨娘一样,故此很快不欢而散了。

外面的游人一直玩到了将近四更天,游船渐渐的开走。既然女眷们一个个意兴阑珊的,张辅也吩咐船家慢慢将十艘船放了出来,然后静静的消失在夜色中。

到了小东门,有武官带着兵丁把守,今日不关城门。在码头上了岸,一番折腾,已是上午,岸上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等待女眷坐车的时候,徐灏看着城外搭建中的施茶芦篷,杆子上挂了四只“广结茶缘”的竹丝灯笼,许多百姓扶老携幼的正准备上山进香,有的人站在茶棚前吃茶解渴,也有回来的人走倦了,一家人席地买了几个甜瓜,或要了一壶茶水就着吃起干粮。

看了会儿,车队缓缓起行,徐灏这才收回目光,随便上了一辆车。

一粟园。

徐煜和沐凌夏两个人在后山散步,山坡上有一块空地,古藤架子下有两张旧藤椅,坐在那里能望见太祖皇帝命名的富贵山。

富贵山的地势对金陵至关重要,所以城墙造的格外厚实,沐凌夏走过去坐下。。

徐煜抹了抹额头的汗,说道:“你总是这样,非要到这没人的地方来,要个茶水,要个点心的都不方便。”

沐凌夏笑道:“你是来散步的呢?还是来喝茶吃点心的呢?你要说吃点心,我就不说了。”

“我不是娇气的人。”徐煜也坐了下去,迎着吹过来的山风,笑道:“好风,好舒服。”

“到底是豪门少爷。”沐凌夏笑了笑,抬手指着富贵山上的兵丁,“你看那些将士,三百六十天,天天在这里站着坐着,不管风吹雨打。今日有风,也不见他们说一句舒服,想他们也不会在乎风好不好,天气好不好,如果能到你家的厨房里去,闻一闻肉香,恐怕他们才会说舒服吧?”

“你转着弯儿的笑话我何不食肉糜呗!”徐煜笑道,“看你和那些激进的人一样,也反对封建社会。实话告诉你,我爹曾说这世界的大环境,好像在往资本主义进化,实则资本社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更残酷,只是若不前进就会落后挨打。要不,咱俩也找个小地方,一块儿过过清贫乐道的桃花源日子?你说好不好?”

“你还是和兰香姐、明之姐姐她们去吧。”

沐凌夏抿嘴一笑,她对于讨论何为资本主义毫无兴趣,刚才的话不过有感而发而已。

当下小手捏着汗巾,托着左腮,出神的看着八十多米高的富贵山。因为富贵山的南麓乃东晋皇家陵园,那里安葬过东晋的康帝、简文帝、孝武帝以及恭帝。

五陵歌舞换尘埃,地下黄金出高新。

碑字已漫青草死。酸风吹熬石麒麟。

此乃宋代苏涧寻访陵园时有感而发作的诗,如今的东陵已经被修缮一新。

徐煜见她不再说话,也跟着望了过去,只见蜿蜒城墙气势磅礴,每隔一段竖立着一面大明战旗,在风中猎猎起舞。当年内外被砍伐一空的树木,这些年重新栽种了各种果树,风吹着树叶,沙沙地响起来,漫山遍野的绿草有二三尺长。

草丛中的小树大多刚刚过草顶,鸟儿在天上盘旋,草深处的虫声此起彼伏,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沐凌夏顺手采了一朵野花,举到眼前看了看,笑道:“等秋天来了,树叶变黄,纷纷落下,就如这一朵花。那时过来,大概景色凄凉惨淡,人的一生,何尝不是这样?”

“所以我常说少年人当及时行乐。”徐煜说道,“所以我不愿科举做事,但你对我的想法不大同意,看成是没出息的举动。”

沐凌夏不禁笑道:“不对不对。我们所认同的及时行乐,如看花赏月,游山玩水,伤春秋悲,作诗成集,总之不要辜负了大好年华。而徐二公子的行乐,则是恨不得所有姑娘都整日陪着你,越热闹越好哩,就像那宫里的帝王,全不顾惜宫娥老死深宫。好在不是吃喝嫖赌,倒也不让我为之厌恶。”

“我总感觉你书读得多了,有些地方,非要自己拘束自己。”徐煜扭头看着她,“你真该多住几年,不要想这想那,我固然孩子气,你则有些迂腐了。”

“是么?”沐凌夏的眼眸升起一丝迷惘,默然了一会儿,慢慢说道:“有些话我不想说,我.”

“走!”徐煜早就发现她身上有着无法理解的阴霾,与其她人都不一样,好像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咱们继续散步,一边走一边说,更加有趣。”徐煜也不问人家同不同意,拿起她的花纸伞,向上撑开。

沐凌夏只好也站了起来,整理下衣襟,笑道:“其实坐坐挺好,我有些怕累。”

徐煜伸出一只胳膊,目光中满是宠溺,“这里没人,如果你不嫌弃,扶着我好了。”说着将花伞给凌夏挡住了阳光。

“嗯!”沐凌夏顿时眼角微微红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感受到来自兄长的关爱,这种被人关心的滋味难以言喻,亦感受到对方不夹一丝杂念。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欣然伸出了手,大胆挽住徐煜的胳膊,笑容绽放。

当下兄妹二人并肩在一柄花伞下,慢慢走下了山坡。遍地绿树青草,宛如一幅图画,到处盛开着野花,黄的紫的,一球一球的小花朵儿,虽非名卉,也一样娇艳动人。

五彩斑斓的蝴蝶,绿莹莹的蚱蜢,黄茸茸的蜻蜓,迎着风在太阳底下乱飞,山上有着一种清灵之气。

沐凌夏说道:“你闻闻,这里的香味多么好闻?宅子无论盖的多好,天然景象也是没有法子得到的。你府上什么都有,为何不在山野中修一所别墅呢?”

徐煜失笑道:“怎么没有?光是这附近就有好几座,不过现在都送人了。”

“咦?”沐凌夏不解的道:“为什么盖了房子,反倒送了人呢?”

徐煜笑道:“我要说出来,你又要指责我家挥霍了。”

“难道你还怕我指责吗?”沐凌夏嗤的一笑,“我发现最近不管我说什么话,你总要先封我一句,岂有此理!好了,你告诉我为何要把房子送人?”

徐煜笑着解释道:“这周围当初盖了许多别院,光屋子就有一百多间,一个院子还带了一个花园。后来家里发现花费不小,你想每个别院起码得有两个厨子,两个更夫,两个听差,一个花匠,四季东西时常损坏,总要添补,如此我爹说那送人吧。”

沐凌夏惋惜的道:“以你家的财力,九牛一毛而已,何况维持花费也是应有之理。”

“我还没说完。”徐煜耸了耸肩,“这里距离我家不远不近,起初有人过来住了几天,都觉得闷得慌,不像我家在莫愁湖和萧家村的别院那么有趣,所以不再来了。就算往后山走一走,到了刚才的山坡也就回去了。

放着空宅好几年,让几个下人在那里大享其福,这倒也没什么,每个月也不过百八十两银子的开销,但三五年下来可是很惊人。何况他们常年休闲自在,其他人怎么看?故此我娘说把人召回来吧, 把大门锁上。但如此一来,宅子无人打理,花木会死的干净,就是屋子也容易破败,于是就有人说,不如都卖了。

你想卖房子关乎体面,若被人家误会,说徐家在变卖产业,岂不成了笑话?我爹便发了话,说族里人人有产业不算,这些别院应该送给那些有了出息的人家,家中子弟可以在山上安安静静的读书学习。”

“原来如此。”沐凌夏笑道:“也是一桩美谈,就是你爹也不免太大方了。”

“哈哈!”徐煜突然捧腹大笑道:“我爹是大方不假,但这家里的事儿早不归他老人家说的算,此事头一个过不了祖母那一关,总之这些宅子有了损坏,都归那些人家修补。”

沐凌夏睁大了眼眸,说道:“那这么说,岂不是人家暂住,那产业还是你徐家的?”

徐煜笑道:“那是当然,徐家的宅子恐怕白送也没人敢收吧。”

“我看未必。”沐凌夏摇摇头,“人家住了那么多年,将来岂能甘愿还给你家?又没有收一文钱的租,就怕到时会纠缠不清。”

徐煜说道:“应该不会太麻烦。”

“未必。”沐凌夏又摇摇头,“若是我管家,就主张收回来,凭什么白给人家住?真是的。”

说完再一次默然不做声了,低着头往前走。徐煜跟在后头无语的道:“你先前还同情穷人,怎么又斤斤计较起来了?”

沐凌夏没回答,现在的徐煜不会理解,女人在事情上面分得很清,同情穷人做善事是一回事,被人占了自己的便宜是另一回事,哪怕一针一线,一草一木被人拿了去,也会十分生气。

当然还有另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刚才沐凌夏下意识的把自己代入到未来的徐府当家人,即他的妻子上了,所以一时忍不住,说出主张马上收回来的决定。

现在想想,脸上发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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