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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朱红色砖墙,魏广德随淮安府官员步行进入祖陵。

明祖陵是明太祖朱元璋的高祖朱百六、曾祖朱四九、祖父朱初一三代的衣冠冢,据说也是其祖父的实际殁葬地。

位于江苏省淮安市盱眙县淮河镇明陵村境内,东临洪泽湖,南依宁宿徐高速公路,距盱眙县城约10千米,明祖陵陵区总面积约73公顷,始建于明洪武十八年。

在建成皇祖陵后,朱元璋就下达了祭祀命令,规定了皇帝和宗室及官员的祭祀流程。

除了当地官员需要定期祭祀祖陵外,过路官员也需要入内进行祭拜。

当然,绕路就可以避开,其实不少官员也选择此法,稍微绕道几十里就不用过去了。

魏广德从南京登船一路北上到了淮安府就下船,会和河运总督潘季驯、淮安知府前往皇祖陵祭拜。

倒不是他故意要表现出什么,主要是此行规划的任务就是了解黄淮治水最大的障碍——皇祖陵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从这里出发去洪泽湖,再看黄河,能够有个更直观的印象。

虽然工部有微缩模型,但终究不够真实。

皇祖陵延续中国传统皇陵建造,明祖陵主要建筑有玄宫、享殿、具服殿、金门、角门、红门、棂星门、内御桥、金水河、宰牲堂、井亭、神厨、神库、燎炉、祠祭署以及陵前石象生等。

明祖陵其城墙即有3道,最外面的罗城是土城,长9里30步;中间为砖城,长4里10步,神道石刻、金水桥、宰牲亭等均在城中;最里面是皇城,内有享殿及配殿等。

明祖陵内的建筑有皇城正殿五间,东西两庑六间,金门三间、左右角门二座,后红门一座,燎炉一座;

砖城一座,内四门四座、各三间红门,东西角门二座,外有先年东宫具服殿六间、直房十间,东西北三门、直房十八间,星门三座、东西角门二座,内御桥一座,金水河一道,石仪从卫侍俱全,天池一口,井亭一座,神厨三间,神库三间,酒房三间,宰牲亭一所,斋房三间;

外罗城内磨房一所,角铺四座,窝铺四座,砖桥一座。城外下马牌一座,东南面御水堤一道,自下马桥起,至施家岗止,共长六百七十五丈五尺。

外金水河堤添闸一座,城内东祠祭署一所,堂、厅、门、廊、斋房悉备,又署官私宅一区。

这些建筑位于皇陵外,是守陵官员居所。

按朱元璋定下的制度,问道也进不了内城,只能在外城祭祀,随后就和潘季驯一起前往高家堰。

高家堰原名洪泽湖大堤,明嘉靖中始见记载,当时系指今江苏省淮阴县高堰村附近的一段淮河堤防,据传是东汉陈登创建,是两千多年的世界上最早的人工堤坝。

万历六年,潘季驯反复权衡,即便顶着工部的反对依旧坚持为综合解决黄河、淮河、运河交会地区的问题,创修洪泽湖水库而大修洪泽湖大堤。

黄河淤沙是最大的问题,也是工部始终无法解决的问题。

他提出的束水攻沙法虽然在工部试验中效果并不理想,但工部自己也提不出其他有效解决办法。

于是,明廷先是九卿会议,后又经过大朝会,召集朝中百余名官员商议,最后才勉强接受潘季驯的法子。

不用,朝廷除了继续修整沿河堤坝,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接下来的局面当然就是重复当年,河堤修了溃,溃了修,官员只能祈求上天怜悯,别把堤坝冲垮。

修了,或许有效。

总之,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因为黄沙淤积河床抬高,黄河水高涨,其水位高于洪泽湖水位,黄水倒灌入湖之事,极为常见。

刷沙治河根本不可能长期见效,这样一来,湖水入黄越来越困难,反而常被黄水倒灌。

唯有人为地提高湖水水位才能勉强地刷淤,就这样,潘季驯所筑的高家堰在一代又一代河臣们的努力下不断地加高加固。

本来,即使蓄积全部清水已不可能把泥沙全部冲走,而有些河员对清水的分流,更加剧了泥沙的沉积。

反正才几年的时间,高家堰都在不断加高,为的就是洪泽湖水位高于黄河,既避免黄河倒灌带来泥沙淤积湖底抬高水位,又有余力以清刷黄。

洪泽湖,也就这样人为的被制造成和黄河一样的地上悬湖。

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黄河水患,反倒又给朝廷出了一道难题。

洪泽湖要保,旁边就是皇祖陵。

以淮安官员的尿性,洪泽湖一旦有险,毫无疑问他们一定会人为掘开洪泽湖大堤,在皇祖陵相反方向放水,避免祖陵受到洪水侵袭。

死了百姓,他们可能被抨击,或被弹劾,罢官去职,但皇祖陵有失,怕就是掉脑袋的大事儿。

其实御史不是没有因此反复弹劾,但还是那话,朝廷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是选择试错。

其中,或许上天早就注定,黄河只有改道才是最稳妥的解决办法。

至少一次改道,能够稳定相当长一段时间不至于水患频发。

但此法凶险在于水势无情,很难厘清新水道。

一旦泛滥,周边犹如泽泊,不知道多少人家会因此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在后世歌颂母亲河黄河的时候,却不知道是否还记得黄河泛滥所酿成的祸事。

后世指责大明将治水、保运和守皇陵等要求混合在一起,不仅增加难度,还因为各自的要求不同,所以治水命令紊乱,没有起到多大效果不说,似乎还加重了治水的难度。

一会儿要治水,于是抬高水位。

一会儿要保运,需要减轻水势,于是搭建减水坝,保住航运。

皇祖陵受威胁,于是只能考虑让河水逐渐靠近,直至彻底淹没泗州。

这种朝行夕改的治水方法,绝非改良,实乃改恶: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此时的高家堰已经经过一轮紧急加高,看上去工程确实宏大。

只不过,魏广德站在堰口也是直皱眉。

工部反复试验早就说明,此法绝非良策,但魏广德也不敢说放任黄河泛滥而不治的话,要被喷死。

或许,工部其实也明白,治黄根本还是寻找新的黄河水道才能解决,但也是不敢说。

人工挖掘河道,耗费国力还未必有用。

魏广德不知道,在清末民国的时候,明朝治水工程就被喷的一无是处,体无完肤。

而延续明朝治水的清朝,从康熙到乾隆,全部都是不断在高家堰上做文章,不断堆积堤坝抬高水位,一样被骂。

说到底,其实都是在耍流氓。

把他们放到这个年代,除了继续为祸外,那就是冒着被千夫所指的危险说放手。

“没有别的办法?”

魏广德带着潘季驯站在河边,远离身后的随从,小声问道。

潘季驯已经很老了,此时他没有看魏广德,而是盯着滔滔水面出神。

“潘大人。”

再次轻唤一声,似乎让这位治水近二十载的老臣回神。

收回视线,潘季驯看着魏广德说道:“别无他法,还有......就是放任不管。”

他其实何尝不知道这样做下去的危害,只不过反复权衡后不得不这么做。

最起码在他看来这么做了,黄河两岸百姓大部分应该可以保住。

至于千百年后的事儿,谁还顾得过来,先管好眼前吧。

魏广德再次深深看了潘季驯一眼,回望洪泽湖大堤,魏广德终于还是叹口气说道:“那这里,以后不知道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或许,或许会更加雄伟,如北地绵延万里的长城般屹立在这片大地上。”

潘季驯轻声接话道。

“一百年,二百年以后.....”

“管不了那么多了。”

魏广德刚要再说上一句,潘季驯已经打断道。

魏广德低头,想了很多。

他已经意识到这件事儿做下去,就不能停,不仅要骗天下人,还要把皇帝也骗了。

是的,他们都不敢把残酷的真相说出来。

“如果,朝廷截断运河,全力保黄,效果是否会更好一些?

在河道建坝,拆毁那些减水坝,让清水尽情冲刷河道?”

魏广德再次抬头,又试探着问道。

“效果会有,对那有限的很,工部实验已经确定了,只会减少淤积,但绝对达不到理想状态。

何况,一旦断绝漕运,天下震动,运河两岸百姓又该如何?”

潘季驯答道。

他不是迂腐之人,在朝廷大肆开海,特别是不断增加漕粮海运后,他也有想法,那就是干脆放弃保运。

不过反复思索后他还是发现,根本很难治。

黄河的泥沙没办法解决,治黄就是空谈。

“那就继续吧。”

魏广德叹口气,轻声说完话,转身就朝着远处轿子走去。

他不想再呆在这里,太难受了。

明知道每年数十万两银子砸进去,屁用没有,但他和张居正,还有朝廷其他官员都得在皇帝面前说这是个好办法,工程建成就能解决黄河水患。

睁着眼睛说瞎话,魏广德私底下还是会觉得脸红。

现在脸红,总比在皇帝面前脸红被发现的好。

魏广德坐进轿子,对外面喊道:“回京。”

“启程回京。”

外面随从对周遭大喊一句,随着轿夫齐声呼喝,大轿被抬起,向着北方而去。

“天地本不全非人力所能为也......”

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魏广德低声不断呢喃。

看着手边茶几上那本书册,蓝色书皮上三个大字——“西游记”,魏广德有些气恼的拿起又狠狠砸到轿底,阿兹踩上几脚。

这本陪伴他从南京到这里的书,算是彻底废了。

七八日后,一条官船悄然停泊在通州府张家湾码头上。

码头边,一群官员再次等候多时,等魏广德出船舱时,一群人就在岸边向他不住拱手行礼。

待船停稳后,魏广德从跳板下船,和他们又是一阵寒暄。

“本想着悄咪咪回京城,怎么劳诸公来此等候,实在是善贷有错。”

“魏公多虑,魏公为国事奔波.....”

一顿彩虹屁后,魏广德很受用,招呼大家进了轿子一起往京城去。

通州城肯定是不去的,距离不远,还不如直接回京城,还能吃一顿洗尘宴。

酒宴散场后,魏广德还没急着回府,在旁边厢房里,申时行简单把他离京后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内阁,才是最接近权利核心之所,什么消息都瞒不住。

没什么大事儿,除了出使欧罗巴使团外,要说大事儿也就是宫里那件了。

别说,魏广德还真知道此事。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那王宫人肚子里的就该是后面的光宗,也就是“红丸案”的当事人了。

“此事是宫里处理的?”

魏广德皱眉问道,声音不小。

喝了酒,虽然没有最,但确实控制不住嗓门。

“是,没有让内阁参与,是两位太后决定的。”

申时行小声说完,略有些疑惑的问道:‘魏公难道以为此事还有疏漏?’

他听出魏广德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只是他也想不明白。

毕竟,事儿是别人的,没有设身处地自然想不到很多东西。

魏广德也就是在后世看到记载,才知道有这么件事儿。

只能说那王宫人就是命苦,也包括他这个未来会成为皇帝的好大儿。

不过魏广德不确定这一辈子他是否还有机会成为那个短命皇帝,毕竟他已经改变了许多,特别是皇帝大婚都因他推迟。

不过,最关键还是看王喜姐的肚子争不争气,能不能生出皇嫡子。

魏广德摇摇头,他没法说,不过他通过那件事儿就能看出万历皇帝生性凉薄的性格。

“宫里定了就好,我们是外臣,其实也不好插手宫里的事儿。”

魏广德如是说道。

坐在回府的轿子里,魏广德脑海又一次天人交战。

这次的事儿给他又提了个醒,那位皇帝对外臣狠,对自己亲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回头找机会得试探下他的性格到底如何,如果能教导回来最好,否则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万历朝太子之争间接导致了“红丸案”发生,引出“移宫案”,也正是这些事儿让东林党成功抓住机会上台,左右明末政局二十载,最后明朝灭亡。

最简单的破局之法就是王喜姐生个皇嫡子出来,还要能长大,就能彻底扭转未来历史。

不过生孩子的事儿,真的是天命,没法子干扰的。

只是,魏广德忽然觉得脑子里有团浆糊了,记不得万历皇帝宠的那个到底是万贵妃还是郑贵妃了。

迷迷糊糊之间,魏广德就在轿子里睡着了,不久就传出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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