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似平静的下午。 王石正在轧钢厂锻工车间里,挥汗如雨地锻打着一件高精度齿轮胚。高达18点的力量与10级“技近乎道”的打造技巧,经验值缓慢而坚定地增长着。
【成功锻造‘特种合金齿轮’,打造技巧经验+15…】
【对材料疲劳强度理解加深,经验+10…】
突然,车间门口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车间主任张老耿陪着两位穿着深蓝色中山装、表情严肃、气质与工厂环境格格不入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张老耿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恭敬。
“王石!停一下!”张老耿喊了一嗓子,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
王石停下手里的活,放下铁锤,用棉纱擦了把汗,看向来人。小地图上,两个明亮的白色光点(代表官方身份)正快速接近。他心中微微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王石同志,你好。”为首那位年纪稍长、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上前一步,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正式感,“我们是部里干部局的,我姓赵,这位是李同志。有点情况,需要向你了解一下,请跟我们到厂部会议室谈一下。” 他出示了工作证,鲜红的印章透着威严。
部里?干部局? 王石心中警铃微作,但神色如常。他看了一眼张老耿,老耿师傅眼神复杂,有担忧,有疑惑。
“好的。”王石点点头,放下棉纱,对张老耿说,“师傅,那我先去一下。”
“哎,快去快回,注意……注意态度。”张老耿低声叮嘱了一句。
王石跟着赵、李二人走出车间,穿过厂区。所过之处,工友们投来好奇、惊讶、甚至略带同情的目光。“部里来人找王石?”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开
厂部小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窗帘半掩,光线昏暗。赵、李二人坐在长桌一端,王石坐在对面。
“王石同志,不要紧张,只是例行了解一些情况。”赵同志打开笔记本,语气依旧平和,但眼神锐利如刀,仔细审视着王石的一举一动,“请你如实回答以下几个问题。”
问题开始了,看似常规,却环环相扣,直指核心:
“你的家庭出身?祖上三代的主要社会关系?有无海外关系?”
“你参加工作后的具体经历?尤其是晋升六级工的过程,有无特殊情况?”
“你开设南城小酒馆的资金来源?与哪些人有密切经济往来?”
“你与街道退伍军人安置点、以及一些离退休老同志交往的具体情况?你提供的‘药物’来源和依据是什么?”
“你与厂领导,特别是李怀德副厂长,有何私人交往?”
“你对当前国内外形势有什么看法?”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深入。尤其关于酒馆资金、药物来源、与李怀德及老干部关系这几条,明显超出了普通工人政审的范畴!
王石心中雪亮,这绝不仅仅是例行公事!很可能是金疮药的事情发酵了,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他面上保持平静,思路清晰,回答滴水不漏:
家庭出身根正苗红(贫农,工人),社会关系简单。
工作经历靠技术吃饭,晋升凭考核成绩。
酒馆资金解释为祖传积蓄+朋友借款(指向娄半城、谭老等合法来源),账目清晰。
与安置点交往是街道组织、义务帮忙,药物是祖传偏方,纯属互助。
与李怀德是正常上下级工作关系。
对形势的看法,回答中规中矩,符合主流宣传口径。
他语气诚恳,态度不卑不亢,既不过分撇清,也不刻意攀附。高达14点的魔力(精神感知) 让他能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神的细微变化和语气的潜在意图,从而调整回答的侧重点。
赵、李二人认真记录,偶尔会就某个细节追问一句,但始终看不出太多情绪。
谈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最后,赵同志合上笔记本,站起身:“王石同志,谢谢你的配合。今天谈话内容,请严格保密。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王石点点头,起身离开。走出会议室,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深邃。
他回到车间,工友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王石只是笑笑:“没事,部里了解一下技术情况。” 但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了。
当晚,南城小院。
王石将事情告诉了何雨柱、许大茂、刘淑华和林雪。几人听后,都紧张起来。
“部里?怎么会惊动部里?” 何雨柱挠头。
“石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许大茂担心地问。
林雪紧紧握住王石的手,眼中满是忧虑。
王石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能是药酒的事,或者厂里的事,被上面注意到了。静观其变吧。” 他心中已有计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一夜,南城小院灯火未熄。 无人知晓,这次政审,究竟是危机,还是机遇的序幕。但王石知道,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同时,也要加快提升实力的步伐了。
谈话后的第二天,那两位神秘的“赵同志”和“李同志”并未离开,而是换上了便装,开始了更隐蔽、更深入的“走访”。他们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与王石生活相关的各个角落,从侧面印证、补充着档案上的信息。
第一站:南锣鼓巷95号院。
他们先找了街道办王主任。王主任面对“部里同志”,不敢怠慢,但言语间对王石颇多维护:“王石同志啊,是个好青年!技术好,人品正!特别热心肠! 街道安置点、军烈属家里,他没少帮忙!送药、送粮,都是义务的!从不图回报!开酒馆也是合法经营,解决待业青年就业,街道是支持的!” 她重点强调了王石的正面贡献和守法经营。
接着,他们“偶遇”了在院里晒太阳的聋老太太。老太太眯着眼,听着“上面同志”拐弯抹角的询问,瘪瘪嘴,哼了一声:“小王八羔子……手艺是不赖……就是忒能折腾!” 她看似骂骂咧咧,却绝口不提任何实质性“问题”。
他们又“随机”询问了几位邻居。
阎埠贵推推眼镜,小眼睛精光闪烁,话说得滴水不漏:“王石啊?年轻有为!技术尖子!跟邻居处得……还行吧?就是……不太合群,忙,见天不着家。” 他巧妙避开了所有敏感点。
贾张氏则撇着嘴:“有钱呗!开酒馆,吃香喝辣!哪像我们吃糠咽菜!” 但被问及具体问题时,她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泛泛的嫉妒。
普通住户大多表示:“王石挺仗义的,年前还帮老周家修房呢!”“手艺好,我家板凳就是他帮忙修的!”
第二站:轧钢厂。
他们找了车间主任张老耿。张老耿情绪激动:“王石是我徒弟!我拿脑袋担保!技术是这个(竖大拇指)!人品更是没得说!踏实肯干,尊敬师傅! 同志,你们可要明察啊!” 他反复强调王石的技术水平和尊师重道。
在食堂,他们“顺便”问了何雨柱。何雨柱把大勺敲得咣咣响:“石头?那是我兄弟!绝对好人! 谁要是敢给他穿小鞋,我何雨柱第一个不答应!” 他嗓门洪亮,引得工友们纷纷侧目,无形中形成了一种声援的氛围。
甚至,他们还去了退伍军人安置点。几位受过王石恩惠的老兵,一听是打听“王大夫”,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
“王大夫是活菩萨啊! 没他给的药,我这老腿就废了!”
“小王神医医术高明,心肠更好!”
“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老兵们情绪真挚,几乎要把视察人员揍一顿。
走访持续了两天。 赵、李二人收集了海量的“民间评价”。这些评价高度一致:技术顶尖、乐于助人、性格低调、不惹是非。几乎听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负面信息,即使有个别酸溜溜的言论,也仅限于“有钱”、“不合群”等模糊的嫉妒,毫无证据。
傍晚,招待所房间内。
赵同志合上厚厚的笔记本,揉了揉眉心,对李同志说:“老李,你怎么看?”
李同志沉吟片刻:“走访结果,与档案和谈话内容基本吻合,甚至……更加正面。 技术过硬,群众基础极好,尤其是在退伍军人和街道层面,声望很高。至于那些‘疑点’……酒馆资金也有合理解释(娄家、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