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一九六零年的春节,在物资极度紧缺的阴影下,悄然来临。四九城的年味,比往年淡了许多。街上少了往日的喧嚣,人们脸上的笑容也带着几分勉强。粮店、副食店门口依旧排着长队,但能买到的东西却寥寥无几。肉、蛋、油成了稀罕物,连凭票供应的细粮也时断时续。这是一个勒紧裤腰带过年的春节。
然而,再艰难的年,也总要过。贴春联、放鞭炮、祭祖、团圆,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仪式,支撑着人们度过寒冬。
腊月二十九,南城小院。
王石站在静室中,面前的工作台上,铺开了一张柔韧的牛皮,旁边放着特制的药线、带扣以及一小瓶闪烁着微光的炼金材料。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专注。今天,他要尝试制作一件特殊的礼物,并借此冲击困扰他许久的炼金术瓶颈。
他要为退伍军人安置点的赵排长,制作一条腰带。
赵排长腿脚不便,常年需要拄拐,一条结实舒适、能适当支撑腰部的腰带对他很重要。但王石要做的,绝非普通腰带。他调动起10级打造技巧对材质的理解、以及14点魔力对能量引导的精微掌控,将这次制作,视为一次炼金实践。
他指尖凝聚魔力,轻柔地梳理牛皮纤维,使其韧性达到极致,镶嵌带扣时,掺入炼金材料,试图赋予其微弱的能量亲和特性。整个过程,他心神合一,引导着材料之间的能量流动与结合,追求一种超越凡俗的“完美”。
当最后一针落下,腰带成型。样式古朴,但入手温润,隐隐有一股令人安心的气息。
【叮!成功将‘打造技巧’、‘魔力引导’完美融合,制作出‘简易的活力腰带(白色)’!】
【叮!恭喜您!经过不懈的尝试与领悟,您的炼金术提升至1级!(初窥门径 → 略有小成)】
【炼金术(1级):略有小成】
效果:可尝试制作白色普通品质的炼金物品,成功率小幅提升。对材料特性与能量融合的理解加深。
升级经验:0\/500
“成功了!” 王石眼中爆发出欣喜的光芒!困扰他数月的炼金术瓶颈,终于突破了!虽然只是1级,只能制作最低级的白色物品,但这是一个质的飞跃!意味着他正式踏入了超凡技艺的门槛!这条腰带的实际效果可能微乎其微(或许能让人系着时腰部稍微舒适点),但象征意义巨大!
他压下激动,将腰带仔细包好。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他要去安置点送年礼。
年三十上午,退伍军人安置点。
院子里张灯结彩,却难掩冷清。许多老兵无家可归,或因伤病无法回家,聚在这里过年。赵排长看到王石来了,高兴地迎上来。
“王大夫!过年好!你怎么来了?”
“赵排长,过年好!来看看大家。”王石笑着将带来的礼物搬下车——两坛虎骨壮元酒(给大家驱寒)、一大包他亲手腌制的咸肉、酱菜,以及一些水果和糖果。东西不算多,但在物资奇缺的年景,已是雪中送炭。
“这……这太贵重了!”赵排长和几位老兵看着这些东西,眼眶都有些湿润。他们知道现在外面什么光景。
“一点心意,大家过年热闹热闹。”王石摆摆手,拿出那个布包,“赵排长,这个给您。我试着做了条腰带,您系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赵排长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是条做工精致的牛皮腰带。他系上,大小正好,腰部感觉被温和地托住,十分舒适。“好!好!真舒服!王大夫,你这手艺绝了!”他感激不已。
王石笑了笑,没多说炼金术的事。这份心意,老兵们懂。
从安置点回来,王石又开始准备另一批年礼。如今他“神秘药师”的名声在谭老那个小圈子里传开,年节走动,不能失礼。但送礼也有讲究,既要显心意,又不能太过扎眼,引人觊觎。
他准备的礼物很巧妙:
谭老先生:一坛五斤装的特酿珍露酒(效果温和,适合老人),外加一本他淘换来的清代医案孤本。投其所好,雅而不俗。
张老先生(太医院后人):一小瓶(十粒)益气安神丸(三级绿),并用古代玉瓶盛放,凸显珍贵。附带一份他整理的药材炮制心得(蕴含10级药理),学术交流,价值无形。
李居士:一串他亲手打磨的沉香木念珠(巧匠4级手艺),并附上一小盒安神香。礼佛之人,正合用。
孙先生(文史大家):一方古砚(谭老所赠转赠),外加一坛梅花酒(风雅)。文人雅趣,相得益彰。
赵司令(退隐将领):一坛虎骨壮元酒(对症),外加一条普通但结实的牛皮腰带(非炼金版)。实用贴心。
这些礼物,分量恰到好处,既体现了心意和尊重,又不会显得过于“神奇”而惹祸。尤其是丹药,严格控制数量,强调“难得”、“仅限至交”,抬高了门槛。
王石亲自驾车,低调地将礼物一一送到府上。几位老人收到礼物,都非常高兴。他们看重的不是礼物本身的价值,而是王石这份不忘旧、知进退的心意。在物资匮乏的年月,这份情谊更显珍贵。
谭老拉着王石的手感慨:“小友有心了!如今这光景,还能想着我们这些老家伙,难得啊!”
张老先生摩挲着玉瓶,连连点头:“灵药难得,心意更难得!”
赵司令拍着王石肩膀:“小子,够意思!以后有事,说话!”
年三十晚上,南城小院。
何雨柱张罗了一大桌虽然简朴但热气腾腾的年夜饭。王石、林雪、何雨柱一家、许大茂一家、小雨水围坐一堂,阎解放、刘光天也来了。桌上没有山珍海味,但有一家人团聚的温暖。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灯火可亲。大家举杯,庆祝新年的到来,也祈祷来年风调雨顺。
王石看着眼前温馨的场景,心中充满感恩。炼金术的突破,关系的巩固,物资的储备,都让他在这个艰难的时代,多了一份底气和从容。
他知道,眼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凭借不断提升的实力和精心编织的关系网,他一定能带领身边的人,度过寒冬,迎接春天。而这个新年,炼金术的入门,无疑为他未来的道路,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