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天气转凉。南城小院的书房里,灯火通明。王石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本泛黄的《金石药性辨》,手边放着几块颜色各异的矿石碎片和一小瓶调配好的药液,他正在尝试将药性融入矿石,看是否能提升锻造材料的品质。这是他在打造技巧和中药医理双双达到10级“技近乎道”后,进行的新尝试,试图探索两种技能的融合。
实验不太顺利,药液与矿石的反应很微弱。王石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目光扫过桌角,看到一条用了很久的牛皮腰带,边缘有些磨损开裂。他随手拿过来,准备修补一下。
他取出一根特制的钢针(自带微弱破甲属性,以前练手做的),穿上一段柔韧的牛筋线,又从一个玉盒里刮了点用鱼鳔熬制的特制胶膏。这胶膏是他用几种药材改良过的,粘合性极强,还带点清香。
王石熟练地清理腰带裂口,涂抹胶膏,然后用一种独特的、蕴含着力道巧劲的手法进行缝合。他缝得很仔细,针脚细密均匀,仿佛不是在修补,而是在进行一件艺术创作。缝到最后一针时,他下意识地调动起体内那丝活跃的魔力,试图让针线走得更顺滑、更牢固。
就在针尖穿过皮革、魔力随之微微浸润的瞬间——
【叮!检测到宿主在制作‘腰带’过程中,成功将‘打造技巧’、‘中药医理’(胶膏调配)与‘魔力’属性进行初步融合,触发隐藏条件!】
【叮!恭喜您成功开启全新生活技能:炼金术!】
【叮!当前炼金术等级:0级(经验:1\/100)】
【叮!炼金术分支解锁:防具制作(头盔、腰带、鞋子)】
一连串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音,如同惊雷般在王石脑海中炸响!他手一抖,针差点扎到自己。
“炼金术?!”王石心中剧震!他万万没想到,一次无心插柳的修补,竟然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听起来就高大上的技能!而且直接关联到头盔、腰带、鞋子这三样防具的制作!这可不是普通的裁缝活,而是蕴含了能量附魔的“炼金”!
他强压激动,立刻凝神查看新技能的说明。
【炼金术(0级):初窥门径】
描述:融合锻造、药学、魔力与其他材料,制作具有特殊属性的魔法防具(当前仅限于头盔、腰带、鞋子)的古老技艺。技艺精深时,可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
效果:可尝试制作白色普通品质的防具,有极低几率附带微弱属性(成功率受技能等级、材料品质、魔力属性影响)。
升级经验:主要通过成功制作炼金防具获得,经验获取极其困难且缓慢。
“果然!”王石眼中精光爆射!这炼金术,正是他追求的,超越凡俗技艺的“超凡”途径!虽然起步艰难,但前景无限!
他迫不及待地想尝试。制作腰带需要皮革、金属扣件和粘合剂,材料相对好找。但鞋子和头盔呢?尤其是鞋子,结构复杂,对舒适度和耐用性要求极高,是防具里最难做的之一。他虽然有10级打造技巧,对结构力学了如指掌,但具体到纳鞋底、编鞋帮这种细致手工活,却是门外汉。
“需要找个老师傅学学基本功……”王石沉吟。他首先想到的是街道鞋匠铺的老师傅,但那样太扎眼。忽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贾张氏!
没错,就是那个滚刀肉、泼辣货贾张氏!抛开人品不谈,贾张氏在做布鞋、纳鞋底这方面,绝对是四合院里的头一把好手!她做的千层底布鞋,又舒服又耐穿,院里不少人都找她做过。这手艺,正是王石目前最需要的入门基础!
说干就干!第二天,王石提了半斤桃酥和二两红糖,去了中院贾家。
贾张氏看到王石上门,还提着礼物,三角眼顿时亮了,脸上笑出一堆褶子:“哎呦!王石!你怎么有空来了?快进屋坐!” 秦淮茹也赶紧起身让座。
王石把东西放下,笑道:“贾大妈,没别的事,想跟您学个手艺。”
“学手艺?”贾张氏一愣,“跟我学?学啥?”
“学纳鞋底,做布鞋。”王石认真地说。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傻眼了。贾张氏掏掏耳朵:“你说啥?学做鞋?你一个大老爷们,七级工匠,学这个干啥?”
王石早想好借口:“嗨,闲着也是闲着。想着以后自己能做鞋,穿着合脚。再说,技多不压身嘛。听说您这手艺是院里最好的,就想跟您学学。”
贾张氏将信将疑,但看在桃酥和红糖的份上,还是答应了。她拿出袼褙(用碎布裱成的厚片)、麻绳、锥子、针线,开始教王石怎么糊袼褙、剪鞋样、纳底子。
王石学得很认真。以他高达20点的体质、17点的力量和12点的敏捷,手指的灵活度和力量控制远超常人,学习能力极强。但炼金术的经验增长,却慢得令人发指!
【尝试纳鞋底,手法生疏,炼金术经验+0.1……】
【成功将两片袼褙缝合,炼金术经验+0.2……】
【针脚歪斜,用力过猛扯断麻绳,炼金术经验+0……】
一下午下来,王石手指头被扎了好几下,才勉强纳了巴掌大一块歪歪扭扭的鞋底,炼金术经验总共涨了不到2点!照这个速度,升到1级需要成功制作50双鞋?这得猴年马月?
贾张氏在一旁看得直撇嘴:“王石啊,不是大妈说你,你这手是打铁的料,不是拿绣花针的料!太笨了!算了算了,看你诚心,明天再来吧!”
王石心里苦笑,知道这事急不得。炼金术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提升的。
接下来的日子,王石一有空就跑去贾家学做鞋。贾张氏乐得有“供品”(王石每次去都不空手)收,还有个“大学生”陪聊天,教得倒也卖力。王石的针线活渐渐有了点模样,但炼金术经验依旧龟速爬行,十几天下来,才升到0级(经验:15\/100)。
期间,他心念一动,想着做好事能不能涨点经验?他找来一些结实的旧布和耐磨的底料,凭着越来越熟练的手艺,精心制作了三双厚实舒适的千层底布鞋,送到了退伍军人安置点,送给几位脚部有旧伤的老兵。
老兵们拿到鞋,非常感激,直夸王石手艺好、心肠好。
【叮!赠送自制布鞋,获得感激,炼金术经验+1!】
【当前炼金术等级:0级(经验:16\/100)】
王石:“……” 才加1点!还是靠“感激”加成!这炼金术的提升难度,简直是地狱级别!照这个速度,靠做布鞋行善积德来升级,得做到天荒地老!
他彻底明白了,炼金术的提升,不能靠这种低级的、重复性的手工劳动。它需要的是对材料更深的理解、对能量(魔力)更精妙的掌控,以及可能……更高品质的材料和更复杂的图纸。现在的纳鞋底,只是打基础,熟悉流程,对真正的“炼金”而言,杯水车薪。
想通了这一点,王石反而释然了。他不再强求每天去贾家“打卡”,也不再纠结于经验值的缓慢增长。他将做鞋当成一种修行,一种锻炼耐心、磨练心性、熟悉防具制作基础流程的方式。有空就做一点,没空就放下。重心,还是放回了提升自身等级、打造技巧和中药医理上,这些才是根本。炼金术的突破,需要机缘,强求不得。
他将那几件做鞋的工具和材料收好,放入系统仓库一角。炼金术的大门已经打开,剩下的,便是水磨工夫和等待契机了。他有一种预感,当他的人物等级或者魔力属性达到某个临界点时,这门神秘的技艺,或许会迎来真正的蜕变。
放下执念,王石感觉心境都通透了几分。修行之路,张弛有度,方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