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任何可能。”老者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内部人员作案,或者被外部势力策反的内鬼。能精准找到档案库位置,还能避开大部分防御,说明对方对我们的地下设施有一定了解。”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安全主管问道。
“立刻启动一级内部排查程序!”老者果断下令,“第一,所有能接触或知晓档案库大致情况的人员,包括教职工、安全人员,以及观察名单上的重点学生,全部重新审查,重点核查近期行踪、通讯记录、财务状况;第二,加强全校警戒等级,后山区域、训练馆、地下设施入口增设三倍安保力量,启用备用监控系统,全方位覆盖无死角;第三,联系斩妖司江城分部负责人林啸天,通报此事,请求他提供信息支援——重点排查近期江城出现的、具备空间能力、高阶切割术法、反侦察能力强的可疑人物或势力;第四,通知‘守树人’,加强古桃树区域的防护和监测,‘影’的观测记录失窃,对方很可能会把目标转向古桃树。”
“是!”众人齐声应道,立刻转身执行命令。
“等等。”老者叫住众人,目光深邃地看向能源核心那巨大的晶石,“告诉所有人,此事严格保密,尤其是‘黑潮’相关的内容,绝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会引发恐慌。另外,排查过程中,务必小心谨慎,对方实力强大,不要打草惊蛇,若发现线索,先上报,再制定抓捕计划,切勿擅自行动。”
“明白!”
命令迅速下达,一张无形的大网在学校内部及周边悄然收紧。
第二天上学,张天师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教室里的监控探头换了新的,角度更加刁钻,几乎覆盖了每个角落;走廊里多了不少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陌生面孔,眼神锐利,时不时扫视过往学生;甚至连厕所、楼梯间这些以往的监控盲区,也多了隐蔽的感应装置。
课间休息时,他尝试用【气感知】稍微探查,立刻感觉到几股隐蔽而强大的精神力在校园内缓慢扫荡,如同雷达般排查异常能量波动。
“反应真快,看来是动真格了。”张天师心中凛然,表面上却依旧扮演着普通学生的角色,甚至比平时更加“低调”——大部分时间埋头看书,偶尔和同桌讨论题目,说话声音不大,眼神平和,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林婉清似乎也察觉到了校园气氛的变化,她的眉头时常微蹙,目光偶尔会扫过教室的监控探头和窗外的“工作人员”,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她看向张天师的次数也比平时多了些,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王龙则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似乎也被学校的安全人员“问询”过,而且对方对他的家庭背景追问得格外详细,这让他很不爽,看向张天师的眼神更加不善,仿佛把自己被问询的怒火,都归咎到了这个“抢走”他体能王称号的对手身上。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家里警告过,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来找麻烦,只是偶尔会用言语挤兑几句。
午休时,王龙带着赵旭,故意从张天师的课桌旁走过,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冷笑道:“张伟,听说昨晚学校进了贼,丢了不少重要东西。你晚上睡得还好吧?没做什么奇怪的梦,比如梦见自己在地下钻来钻去?”
张天师抬起头,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眼神清澈,带着一丝不解:“龙哥,你说什么呢?学校进贼了?我怎么没听说?我昨晚复习到十一点多就睡了,睡得可香了。倒是你,看起来好像没休息好,是不是最近训练太累了?”
“你!”王龙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哼,最好跟你没关系。否则,不管你背后有什么人,都保不住你!”
“龙哥,你这话就有点吓人了。”张天师露出“委屈”的表情,挠了挠头,“我就是个普通学生,怎么可能跟贼有关系嘛。”
周围的同学听到两人的对话,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王龙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冷哼一声,带着赵旭悻悻离开。
张天师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冷笑——王龙这是想把水搅浑,让自己成为怀疑对象?可惜,这种低级的挑拨离间,根本起不了作用。
下午放学,张天师按计划前往特殊训练馆。不出所料,门口的安保检查比以前严格了数倍:不仅要核对身份和通行卡,还要用一种手持的能量探测仪对他进行全身扫描(主要检测异常能量波动和违禁物品),甚至有专门的安保人员询问他昨晚的行踪。
“同学,昨晚放学后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没有证人?”安保人员面无表情地问道。
“昨晚放学后我就直接回家了,在家复习功课,还做了一套试卷,大概十一点多就睡了。”张天师回答得滴水不漏,表情自然,“我一个人住,没有直接证人,但我家小区门口有监控,可以证明我回家的时间。”
他昨晚确实在“鼹鼠窝”修炼,虽然地点不是家,但小区门口的监控确实能拍到他“回家”的画面(他特意绕路从小区门口经过,留下记录),这就为他提供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安保人员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张天师都对答如流,没有丝毫破绽。能量探测仪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气息屏蔽】技能完美掩盖了他体内的“气”,让他看起来和普通学生没有任何区别。
最终,安保人员确认无误,放行让他进入训练馆。
进入馆内,张天师发现里面的变化更大:监控探头的数量至少增加了一倍,连力量区、速度区这些以前监控较少的区域,也安装了新的摄像头;中央的实战模拟区控制台旁,多了两个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在值守,眼神锐利,气息沉稳,显然是实力不弱的修士;整个场馆内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气氛,连设备运转的嗡鸣,都似乎比以前更加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