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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秦淮河畔,状元楼。

这是京城最负盛名的茶楼之一,临水而建,雕栏画砌,平日里汇聚了八方来客,上至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休沐的官员,下至家底殷实的商贾、消息灵通的掮客。丝竹管弦之声从画舫上隐隐传来,混合着茶香与点心甜腻的气息,构成了一幅太平盛世的浮华画卷。

二楼雅座,临窗一桌,坐着几位衣着体面的茶客。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青色直裰、年约五旬的清瘦文士,姓孙,曾在内阁某阁老府中做过几年西席,如今虽离了府,却仍以“清流”自居,好议论朝政。同桌的是一位大腹便便的绸缎商,和两个看似闲散的京城富家子弟。

“诸位可曾听闻,”孙先生捋着颌下几缕稀疏的胡须,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一种掌握秘辛的光芒,“昨日镇国公回府,竟是轻车简从,未用全副仪仗,连陛下亲赐的国公冕服都未穿戴?”

那绸缎商闻言,胖脸上堆起好奇的笑容,连忙给孙先生斟满茶:“哦?还有此事?孙先生消息灵通,快与我等说说。这位女国公,倒是特立独行得紧。”

“特立独行?”孙先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带着几分文人式的讥诮,“依老夫看,怕是心中有鬼,不敢张扬罢了。”

一个富家子弟凑趣道:“先生何出此言?常元帅……哦不,镇国公,可是立下了不世之功啊!北疆平定,这是天大的喜事。”

“功,自然是有的。”孙先生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话锋却是一转,“然,功高至此,已非人臣之福。诸位细想,自古女子干政,有几个有好下场?远如吕雉、武则天,近……咳咳,且不说前朝旧事。单说这‘镇国公’三字,何其沉重!剑履上殿,赞拜不名,此等殊荣,便是中山王(徐达)、开平王(常遇春)当年,也需谦让再三。她一介女流,受之泰然,岂是吉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听得入神的几人,声音更低了几分,如同毒蛇吐信:“更何况,坊间早有传闻,说她麾下将领,只知有常帅,不知有陛下。北征军报,皆由其一手掌控,朝廷难以插手。如今她携泼天之功回朝,陛下虽厚赏,焉知不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安抚之策?”

那绸缎商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微变:“先生的意思是……功高震主?”

“嘘!慎言!”孙先生连忙摆手,做出一副惶恐之态,眼神却愈发得意,“此等话语,岂可妄议?老夫只是觉得,阴阳有序,乾坤有定。女子便该居于深宅,相夫教子,方是正理。如今牝鸡司晨,位列国公,与一众勋贵大佬同列朝班,这……这成何体统?长此以往,只怕国将不国啊!”

“牝鸡司晨”四个字,他咬得极重。

同桌几人面面相觑,虽未全然附和,脸上却也露出了深思乃至一丝认同的神色。那绸缎商喃喃道:“经先生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听闻她在北疆,杀人如麻,军中皆称‘玉面罗刹’,性子定然刚愎狠戾,非是寻常女子……”

类似的议论,并非只在这一桌。

在状元楼的其他角落,在更次一等的茶肆、酒馆,甚至在官员们休憩的朝房之外,一些窃窃私语,如同初春的霉菌,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悄然滋生、蔓延。

“听闻她至今云英未嫁,二十有余的老姑娘了,性子定然古怪……”

“徐家小公爷(徐辉祖)那般人物,竟也被她比了下去,日后哪家儿郎敢娶?”

“陛下赐下那般华丽的府邸,她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莫非是嫌赏赐不够厚重?”

“一介女流,手握重兵,又得军心,啧啧……”

流言如同无形的风,没有具体的形状,却无处不在。它们往往以“听闻”、“据说”、“坊间流传”开头,裹挟着几分似是而非的细节,几分根深蒂固的偏见,再加上几分对打破常规者的莫名嫉恨,迅速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粘稠的网,试图将那刚刚升起的、过于耀眼的星辰,拖入世俗的泥沼之中。

魏国公府,后宅花厅。

徐母正与几位来往密切的勋贵女眷品茗闲话。厅内熏香袅袅,摆设典雅,一派世家大族的雍容气度。

一位身着绛紫色缠枝莲纹褙子的夫人,是永昌侯的夫人,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甜白釉茶杯,状似无意地提起:“老夫人,听闻前日镇国公受封,场面好生隆重。连我们家侯爷回来说起,都感叹陛下恩宠之盛,真是旷古未有呢。”

徐母捻动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笑容不变,淡淡道:“常国公为国建功,这是应得的荣宠。”

另一位穿着湖蓝色杭绸比甲的夫人,是安陆伯夫人,接口道:“话虽如此,可这常国公……终究是个女子。这般抛头露面,与男子同朝为官,甚至……呵呵,听说在朝堂上,那些老大人们都要向她行礼称一声‘国公爷’,想想都觉得别扭。”她用手帕掩了掩嘴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永昌侯夫人立刻附和:“可不是嘛!老夫人您是知书达理的,最重规矩。这女子嘛,终究还是应以柔顺为德。像常国公这般,杀伐决断,怕是……少了些女儿家的温婉。日后这姻缘一事,只怕也难。”她说着,目光似有似无地瞟向坐在下首、安静陪着说话的徐辉祖。

徐辉祖今日休沐在家,被母亲叫来作陪,本只是安静听着,此刻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徐母闻言,脸上笑容淡了些,语气依旧平和,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常国公是朝廷重臣,国之柱石,岂是寻常闺阁女子可比?至于姻缘,自有陛下和缘分做主,我等外人,就不必操心了。”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维护了常胜作为国公的体面,也暗含了提醒,示意众人不要妄议。

安陆伯夫人碰了个软钉子,有些讪讪,忙岔开话题:“老夫人说的是,是我等多嘴了。只是这京城里,近来有些不着调的风言风语,听着实在膈应人。”

“哦?什么风言风语?”徐母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着浮沫。

“还不是那些吃饱了撑着的闲人,说什么……常国公功高震主,女子封公非国家之福,甚至……甚至牵扯到天象,说什么阴气过盛,干犯紫微之类的胡话。”安陆伯夫人压低声音,“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道是从哪个阴沟里传出来的。”

徐辉祖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有些泛白。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地扫过安陆伯夫人,沉声道:“伯夫人,流言止于智者。常国公之功,是实打实用性命拼杀出来的,于国于民,利在千秋。些许宵小之辈的污蔑之词,上不得台面,也不必入耳。”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让花厅内的气氛为之一静。

几位女眷都有些讶异地看向徐辉祖。徐辉祖平日里虽也稳重,但极少在女眷谈话时如此直接地表明态度,更何况是为了那位与他并无深交、甚至隐隐有些竞争关系的女国公。

徐母看了儿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对几位女眷笑道:“辉祖说得是。咱们这些内宅妇人,还是多聊聊花样子、家长里短的好,朝堂大事,自有陛下和诸位公爷侯爷们操心。”

话虽如此,但流言的种子,既然已经飘进了这高门大户,便难免在人心深处,留下些许痕迹。

流言并未止于勋贵圈层,反而以一种更粗粝、更直白的方式,在南京城的大街小巷中蔓延。

常胜受封后第三日,她仅带着两名亲兵,骑马前往京郊大营,巡视安置在此的北征伤兵。

她依旧是一身利落的骑射服,未施粉黛,面容清丽却带着挥之不去的风霜与坚毅。穿行在闹市之中,难免引起围观。

起初是敬畏和好奇的目光,但随着她走过,一些压低的议论声,也开始从人群缝隙中钻出来。

“看,那就是女国公……”

“啧,长得倒是标致,可惜是个煞星。”

“听说在北边,杀人如砍瓜切菜,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回家?夜里不怕做噩梦么?”

“嘿,人家现在是国公爷了,还用得着嫁人?养几个面首怕是都使得……”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一些污言秽语,夹杂着猥琐的低笑,如同苍蝇的嗡嗡声,虽不响亮,却格外刺耳。

常胜端坐马上,面容沉静如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她目光平视前方,脊梁挺得笔直。只有离她最近的亲兵,才能看到她握住缰绳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以及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冰封般的寒意。

她可以面对千军万马而面不改色,可以于尸山血海中挥剑向前,但这些来自背后的、阴暗角落里的窃窃私语,却像细密的针,无声无息地刺向她。它们攻击的不是她的功业,不是她的能力,而是她最基本的身份——一个女子。

就在这时,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兵,突然从路边冲了出来,颤巍巍地就要下跪。

常胜猛地一勒缰绳,翻身下马,快走两步,一把扶住了老人。

“老丈,使不得!”她的声音清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老兵抬起头,浑浊的老眼中含着热泪,激动得嘴唇哆嗦:“国公爷……小老儿……小老儿是跟着老公爷(常遇春)打过陈友谅的残兵啊!腿废了,没用了……但小老儿知道,是您,是您替老公爷争了口气,是您替咱们这些老家伙,替北疆死去的弟兄们,讨回了公道!国公爷!您受小老儿一拜!”

说着,又要挣扎着跪下。

常胜紧紧扶着他,看着老人脸上纵横的皱纹和缺失了一条腿的空荡荡裤管,她冰冷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波澜骤起。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放缓,带着罕见的柔和:“老丈,您是家父的旧部,是我的长辈。该是我向您行礼才是。北疆已定,您可以安心了。”

她示意亲兵取来一些银钱,塞到老人手中:“拿去,好生度日。”

周围嘈杂的议论声,在这一刻,诡异地低了下去。那些原本带着轻蔑或好奇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有人面露惭色,有人若有所思。

常胜不再多看四周一眼,她翻身上马,继续前行。阳光将她的影子拉长,那背影依旧挺拔,孤傲,却仿佛镀上了一层更加坚硬的铠甲。

是夜,镇国公府。

这座白日里显得空旷冰冷的府邸,在夜色笼罩下,更添了几分寂寥。书房内,只点了一盏孤灯。

常胜卸下了白日的所有伪装,独自坐在书案后。案上,摊开着北疆的舆图,以及她正在草拟的、关于安置北征老兵和加强边防的条陈。

窗外,夜风拂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白日里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此刻如同鬼魅般,在她脑海中回响。

“牝鸡司晨……”

“女子干政,非国家之福……”

“杀人如麻,玉面罗刹……”

“谁敢娶……”

“养面首……”

她闭上眼,指尖用力按压着眉心。

她不怕明刀明枪的敌人,哪怕面对扩廓帖木儿的千军万马,她也能冷静地寻找胜机。但这些来自同袍、来自她誓死守护的百姓之中的恶意揣测与中伤,却让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与……愤怒。

是的,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男子立下大功便是英雄,而她,便要承受这诸多无端的指责与污蔑?凭什么她的功业,要先被放在“女子”这个身份下反复审视、挑剔?

就因为她是一个女人,所以她的一切努力、一切牺牲、一切辉煌的胜利,都变得如此“不合时宜”,如此“值得非议”?

她猛地睁开眼,眼中锐利的光芒如同冰锥,刺破了书房的昏暗。

她拿起笔,沾饱了墨,却久久未能落下。

一滴浓墨,从笔尖坠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大团黑色的污迹,如同那些在她声誉上蔓延的流言。

她看着那团墨迹,忽然嗤笑一声。

这笑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几分自嘲,更多的,是冰冷的决绝。

她将那张污了的纸揉成一团,掷于一旁,重新铺开一张新的。

流言?

蜚语?

那又如何!

她常胜,能从宫廷乐女走到镇国公,靠的从来不是别人的口舌,而是手中的剑,心中的信念,和麾下将士的血性与忠诚!

这些宵小之辈,只敢在暗处吠叫,连站在她面前直视她的勇气都没有。他们的言语,伤不了她的筋骨,只会让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这条路,她必须走下去,而且要走得更好,更高,直到让所有人都只能仰望,再也无法诋毁!

她要让这世道看看,女子,一样可以成为国家的基石,一样可以守护这万里山河!

她提起笔,笔尖落在纸上,力透纸背,开始书写那份关乎北疆未来数年安宁的条陈。她的神情专注而坚定,仿佛外界一切风雨,都已与她无关。

书房外,夜更深了。流言仍在黑暗中流淌,但书房内的那盏孤灯,却燃烧得愈发炽亮,倔强地对抗着无边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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