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一只脚还没有踏进堂屋,就见一只茶碗迎头砸了过来。
“你们这两个畜生,今天晚上可劲儿的折腾够了没?”
元老头看到景恬就想起今天受得屈辱,压根儿压不住脾气。
景恬一个闪身躲过,顺势拉过木头一样的元老二。
茶碗应声碎了,那‘哗啦’声让元老头的火冒得更大。
“畜生骂谁呢?”
景恬一边笑嘻嘻地回着元老头的话,一边将目光紧盯着坐在下首的元大嫂。
“我就是你骂你的,没教养的小畜生!”
元老头说完感觉不对,却又没有咂吧出来问题在哪里。
“果然是一家子畜生啊,老畜生,你是真狠啊,连自己都骂!”
景恬的话刚说出来元大嫂就坐不住了,元老头的手抖得严重了。
“你这个小贱人,小娼妇,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元大嫂的话还没有说完,头皮一痛,人已经被拽着躺在了地上。
紧跟着迎接她的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猛揍。
人狠话不多,说得就是我江湖景恬姐!
直到元大嫂再也说不出来话,景恬才停住手,然后在元大嫂惊恐的目光中将手再次放到了她的发髻上。
好心的将发髻解开后,然后揪起了一撮,用力一拽。
哟哂!斑秃就是这样形成的!
“你说,这样是不是特别疼啊?”
元大嫂看着景恬的眼里全是惊恐,这个女人疯了,谁来救救她?
她朝元老大看过去,元老大全身还在痛着呢,根本不敢上前。
元老太更是瑟瑟发抖,揍完了他们,可千万不要再来揍我啊!
元老头对这种女人打架压根儿不屑上前,而且再说了,老大家的最近确实有点儿不懂事了,的确也该教训教训了。
三个孩子缩在边上更是一动不动,甚至都不敢看她一眼。
元大嫂绝望了。
“弟妹,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都怪我嘴贱,我以后不敢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才是真大嫂,元大嫂认错很干脆。
“这才哪到哪里啊?我认错的时候你饶过我了吗?我家孩子认错的时候,你饶过他们了吗?”
景恬扔掉手里的那撮头发,嫌弃的拍了拍手。
在元大嫂一脸的希冀中,走向元老太的床头。
“你,你,你要干什么?”
元老太吓得恨不得原地消失,不会又要来打她吧?
“老东西,不要那么害怕,我说过了,你听话我就不会揍你!剪刀在哪里?”
“在,在,在针线筐里!”
景恬拿起剪刀,直直朝门口的元大嫂走去,她居然敢趁她不备想逃跑。
幸亏元老二懂事的给拦住了。
“大嫂,你想去哪里啊?”
话音刚落,元大嫂的头皮瞬间轻松了,满头的长发直接被剪没了。
“啊啊啊啊,你这个贱女人,我跟你拼了!”
元大嫂一边挣扎着一边扑向景恬。
“你放开她,让她过来,我这手里的剪刀可不认人!我顺便把她那张脸也给划了!”
话一说出来,效果立竿见影,元大嫂老实的就跟只鹌鹑一样。
“这才乖嘛,我给你修修!”
手起刀落,几个回合下来,元大嫂的头发已经短如板寸,那块斑秃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长长短短的头发就跟被狗啃过一样。
“你给我住手!老二家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元老头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出声阻止景恬的疯狂举动。
“老畜生,你别急哈,不要催,一个个来,都会收拾的,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你,你,你是要气死我!老二,你就由着别人这样欺负你爹娘?”
元老二:沉默震耳欲聋。
“老二家的,你别太过分!有事情好商量!”
元老大也终于不再当缩头乌龟,试图和景恬讲道理。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过来!”
景恬压根儿不搭理元老大,对着门边的两个熊孩子招了招手。
两人紧张的互相靠着走到景恬面前,“二婶。”
“表现的不错!”景恬拍了拍离她最近的元增的脑袋,夸得真心实意。
“你们俩人不是挺会骂人的吗?去,去骂那个人去,骂到我让你们停你们再停下来!”
两人一脸的害怕,骂他们俩的娘,他们不敢啊!爹会打死他们的!
“放心,你爹不敢打你们,有二婶给你们做主,再说了,元均,你可是长房长孙呢,还有你爷奶保护你们呢,你们怕什么?”
景恬笑得像个骑着扫把的巫婆,小声的凑近他们耳边,“别逼我扇你们!”
就见两个孩子立刻冲向元大嫂,指着元大嫂的鼻子就破口大骂起来。
什么话脏骂什么!甚至带着人体器官,不堪入耳!
“老东西,等着挺着急啊,别急现在轮到你了,儿媳今天来孝敬你来了!”
元老头刚想吼叫,嘴还没张开呢,就感觉下巴一沉,下巴居然被卸掉了!
疼得他‘啊啊’乱叫,就是没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你,过来,将他袜子脱下来塞他嘴里!”
景恬不想听元老头聒噪,对着春桃一招手,小丫头根本不敢反抗,乖乖的朝元老头走去。
还没有靠近元老头,就被元老头一脚踹翻在地,呜呜哭起来。
元老头仍然气不过呜咽着喊着,拉着元老大一起冲向景恬。
景恬一脚将元老头踹到墙上又滑了下来,然后才慢慢地走向元老大。
就是这个人上两辈子害死原主两次,还纵容两个小畜生害死孩子们。
她的眼睛慢慢地变得猩红,不知道是原主的记忆影响还是她自己本身见不得以强凌弱,总之前世今生的仇让她浑身颤抖。
“你想干什么?老二家的,我告诉你,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元老大不住的后退,刚才被打的恐惧瞬间又支配了他的脑神经,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死过一次算吗?”
景恬一脚将元老大踹翻在地,然后在他惊恐放大的眼神中看到了狠绝的自己。
“还是说,死过两次才算是代价?”
她一只脚踩在元老大的大腿处,弯腰,在元老大惊恐的“不要”声中,用力的抬起他的脚踝。
‘咔擦’,声音很清脆。
“啊,啊,我的腿断了!啊啊啊!”
元老大的怒吼声别说元老头了,就连元老太都从中听出了颤音。
“大晚上的,你吵死了!”
景恬两只手握住元老大的脖子,越收越紧,越收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