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茶”的促销海报像牛皮癣一样贴满了航大和东科大的布告栏。
七折，送券，加上全国连锁的品牌光环，吸引力确实不小。
开业头三天，两家店门口都排起了长队，相比之下，“璃光”的客流肉眼可见地稀疏了一些。
高洁趴在航大店二楼的窗户边，看着对面“悦茶”门口乌泱泱的人头，气得牙痒痒：
“呸！就会打价格战！有本事真刀真枪比产品啊！”
赵昭更务实，拿着计算器噼里啪啦地算：
“他们这折扣力度，加上租金人工，绝对是亏本赚吆喝。
但资金雄厚，亏得起。我们跟不起。”
苏璃没说话，擦着操作台。
心里那点焦虑被她强行压着。
价格战是最低级的竞争，但也是最有效的。
尤其是对价格敏感的学生群体。
“悦茶”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摆明了就是要用资本碾压，快速抢占市场，挤压“璃光”的生存空间。
硬碰硬肯定不行。她的底牌是产品差异化和顾客粘性。
但“悦茶”的标准化产品和强大品牌效应，对那些图新鲜、求便宜的学生来说，诱惑力太大了。
必须尽快打出新的王牌。
她想到了殷英正在研发的“功能性小料”，也想到了空间里那些长势喜人、但还未找到最佳商业化路径的灵植。
或许，是时候引入一点真正“超规格”的东西了。
压力之下，苏璃进入修真界的频率更高了。
这里是她唯一的“战略后方”和“技术研发中心”。她需要新的灵感，或者说，新的“武器”。
这天，她没去集市，而是朝着阿木曾提过的、距离集市约三十里的一处名叫“云栖坞”的山谷走去。
阿木说，那里云雾终年不散，盛产几种味道清苦、但提神效果不错的野茶，偶尔有低阶修士会去采摘，用于辅助打坐静心。
苏璃想，或许能找到点不一样的茶叶，改良一下现在的茶底。
云栖坞地势险峻，人迹罕至。苏璃沿着崎岖山道走了大半天，才抵达谷口。
果然，一进山谷，雾气便浓郁起来，湿度很大，但空气中灵气浓度似乎比外界高出一线。举目望去，山坡上零星生长着一些叶片细长、带着白毫的茶树，与她在现实世界见过的任何品种都不同。
茶树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确有几分仙气。
她小心采摘了一些最鲜嫩的芽尖，放入玉盒中，玉盒是苏璃用一块下品灵石跟阿木换的，据说有保鲜作用。
正准备再多采点，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还有瓷器破碎的脆响。
苏璃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躲到一块巨石后。
透过雾气，她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小块相对平坦的坡地，建着几间简陋的茅草屋。
屋前空地上，一个穿着粗布短打、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面前散落着摔碎的陶罐和几片嫩茶叶。
老者脸色蜡黄，额头上满是冷汗，身体不住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看起来痛苦至极。
在他旁边，一个年纪与苏璃相仿、穿着打满补丁衣裙的少女，正哭着想扶起老者，却又不敢用力，急得直掉眼泪：
“爷爷！爷爷你怎么样？药……药洒了……我再去煎！”
老者艰难地摇头，手指着胸口，说不出话。
苏璃看着那少女六神无主、快要崩溃的样子，又看看老者痛苦的神色，心里挣扎了一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修真界，谁知道是什么麻烦？
但……那老者的样子，让她想起前世母亲病重时的无助。
她一咬牙，从巨石后走了出来。
“需要帮忙吗？”她尽量让声音显得平静。
少女猛地抬头，看到苏璃，先是惊恐，随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你、你是谁？求求你，救救我爷爷！他……他旧伤发作了！”
苏璃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查看。
老者呼吸急促，脉搏紊乱而微弱，皮肤触手冰凉，但体内又像有一股躁动的热气在乱窜。
她不是医生，但长期在空间照料灵植，对生命气息的感知比常人敏锐。
这不像普通疾病，倒像是……灵力反噬？或者中了某种阴寒之毒？
她忽然想起，自己为了方便，随身带着一小瓶用灵泉稀释后、又加入了几种有温和镇痛安神效果的灵植汁液混合而成的“药水”，本是为了应对空间劳作时可能的割伤或疲劳。
效果未必对症，但里面蕴含的纯净生机之力，或许有点用？
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拿出那个粗糙的小瓷瓶，拔开塞子，一股清淡的草木混合着泉水的甘冽气息飘出。
“这是我偶然得到的药液，或许能缓解一点痛苦。要试试吗？”
她看向少女，又看看意识有些涣散的老者。
少女看着苏璃清澈的眼睛，又看看爷爷痛苦的样子，一咬牙，点了点头。
苏璃小心地扶起老者的头，将几滴药液滴入他口中。
药液入口，老者喉咙动了一下，随即，他身体剧烈的颤抖奇异地平复了一些，急促的呼吸也稍稍缓和。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浑浊却带着一丝惊异，看向苏璃。
“多……多谢……小友。”老者声音沙哑，但总算能说出话了。
他感觉一股清凉温和的气息顺着喉咙流入四肢百骸，虽然无法驱散丹田处那蚀骨的阴寒和剧痛，
却像在冰窟里点起了一小堆篝火，带来了难得的暖意和舒缓。
少女喜极而泣，连连对苏璃道谢。
苏璃摆摆手，看向地上摔碎的陶罐和茶叶：“你们是住在这里的茶农？”
少女搀扶着爷爷，低声回答：“是，我和爷爷守着这片祖传的茶坞。
爷爷以前是……是修士，受了重伤，修为尽废，还落了这寒毒入髓的病根，需要常年饮用特定的热茶配合功法压制。刚才爷爷煎药时，旧伤突然发作……”
修士？苏璃心中一动。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茅屋虽然简陋，但屋前屋后开辟出的几小片茶园，却打理得异常精心。
茶树姿态各异，有的挺拔如枪，隐有龙形（云栖龙芽）；
有的扎根岩缝，苍劲古朴（岩骨仙韵）；
还有一株尤其古老，树干需两人合抱，散发着沧桑气息（岁月沉香）；
更有一株通体覆盖着细密银毫，在雾气中莹莹发光（太乙银针）；
最后一株则形态奇异，枝叶舒展，似乎能随风变幻出不同气息（百味凝神）。
这五株茶树，与她刚刚随意采摘的野茶截然不同，灵气内蕴，形态非凡，分明是灵植！
而且看其品相和散发的微弱道韵，绝非普通货色。
老者，或者说前修士，在少女的搀扶下，艰难地指了指那几株特别的茶树，苦笑道：
“让……让小友见笑了。老朽墨守，这是孙女云苓。
这片茶坞，是祖上传下的基业，这五株‘道茶’，更是祖辈心血。
可惜老朽无能，身中‘玄冥寒气’，修为尽废，空守宝山，却连维持它们生机都日渐力不从心……
方才便是急于采摘‘太乙银针’的春芽，想压制伤势，却引得寒气反噬……”
道茶！苏璃心脏怦怦直跳。
她强作镇定，问道：“墨老，您这伤……寻常丹药无法医治吗？”
墨守摇摇头，眼中尽是灰败：“玄冥寒气歹毒，寻常丹药无用。
需至阳至烈之物，或金丹以上修士以纯阳真元缓缓拔除……皆是奢望。
如今，全靠这‘岩骨仙韵’的茶性刚猛，勉强镇压。
但茶树生机也在被老夫伤势拖累，日渐衰弱……”
他爱怜地抚摸着那株岩骨仙韵茶树，叶片已有些暗淡。
云苓在一旁抹泪。
苏璃看着这一老一少，守着价值连城的灵根，却困顿潦倒，随时可能人死茶枯。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那五株灵气盎然却略显萎靡的道茶，又看向墨守苍白痛苦的脸，缓缓开口：
“墨老，云苓姑娘，我或许……有个办法，能暂缓您的伤势，甚至……让这些茶树恢复生机。”
墨守和云苓同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苏璃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块她之前用下品灵石边角料和普通玉石粗磨的“玉佩”，其实没啥用，主要是做样子。
又拿出一个更小的玉瓶，里面装着大约十滴未稀释的灵髓原液—这是她目前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了。
“此物是我偶然所得，蕴含一丝微薄生机，或可滋养茶树，缓解伤势。”
她将玉瓶递给云苓，又将“玉佩”推给墨守，
“这玉佩长期佩戴，亦有微效。但我需要让您老换一些茶苗。”
墨守颤抖着手接过玉瓶，打开一丝缝隙，一股精纯盎然、远超他想象的生机气息逸散出来，让他精神猛地一振！
他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着苏璃：“这……这是……先天灵液？！
虽然稀薄，但确是生机本源之气！
小友，你从何处得来此等宝物？”他激动得连咳嗽都忘了。
云苓也感受到那气息，惊喜交加。
苏璃不答，只是平静地说：
“我想与墨老做一笔交易。我用此灵液，换取您这五株道茶的部分茶种、扦插枝条，以及……它们的栽培之法，炮制之术。”
墨守愣住了，看看手中玉瓶，又看看苏璃，脸色变幻。
灵液对他和茶树至关重要，可道茶是祖传之秘……
“爷爷！”云苓急急道，看向爷爷的眼神充满哀求。
没有什么比爷爷的性命和茶树的生机更重要。
墨守长叹一声，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又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罢了……罢了……祖训虽重，但若茶树死绝，老夫归天，一切皆成空谈。
小友既有此等机缘，又心怀善念，老夫……愿与你交易。
只是，道茶培育艰难，非灵气充裕之地不可活，炮制更需独特手法与一丝神识引导，你……”
“培育之地，我自有办法。还请墨老传授技艺。”
苏璃语气坚定。她有空间黑土和灵泉，这就是她最大的底气。
接下来的几天，苏璃以“寻找安静之地尝试培育”为由，在云栖坞附近暂住下来。
墨守伤势在灵液滋养下略有好转，至少不再频繁发作。
他信守承诺，开始悉心传授。
“道茶之道，首重地脉灵气。‘云栖龙芽’需晨雾紫气滋养；
‘岩骨仙韵’必长于灵岩险峰，吸金石之气；
‘岁月沉香’须得时光沉淀，灵气温养；
‘太乙银针’求一个至纯至净，沾染不得半点浊气；
‘百味凝神’最为奇特，需吸纳地火、山风、晨露、月华等百气，方能成就百味……”
墨守虽然修为不再，但谈起茶道，眼中重现光华，将祖传的辨土、育灵、采摘、萎凋、杀青、揉捻、烘焙、蕴藏诸法，倾囊相授。
其中许多手法，需配合特殊心法催动微弱灵力，苏璃学得吃力，但仗着神识因空间而比常人敏锐，倒也勉强能模仿一二。
墨守发现苏璃对修炼一窍不通，也放下了戒心。
还顺便给了苏璃一本基础修炼法诀，苏璃倒也有些天赋，没两天就入门了。
云苓则带着苏璃学习最基础的采摘手法，不同道茶，采摘时机、手法皆有讲究，差之毫厘，风味道韵便谬以千里。
苏璃学得如饥似渴，同时，她每隔几日，便以“尝试”为名，将稀释过的灵泉浇灌五株母树。
灵泉效果惊人，短短数日，原本有些萎靡的茶树便重新焕发生机，叶片变得饱满润泽，灵气氤氲。
墨守和云苓惊喜万分，对苏璃更是感激涕零，教授起来越发毫无保留。
“悦茶”东海大学城旗舰店开业前三天的营业额报表，被区域总经理陈风来甩在红木办公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打印纸边缘微微卷起，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在顶灯照射下泛着油墨的光。
陈风来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扶手，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得意。
他四十出头，保养得宜，一身剪裁合体的藏蓝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日均流水破五万，会员新增三千……不错，开局还算漂亮。”
他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满意，像是在点评一场意料之中的胜利。他拿起报表，又扫了一眼，目光在“客单价略低于预期”和“促销成本占比偏高”两行小字上短暂停留，随即不屑地哼了一声。
“成本？前期投入算什么？我们要的是市场！是份额！是把那些杂牌小鱼小虾，彻底清出这片池塘！”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垂手站在办公桌前的市场部经理听。
市场部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干男人，连忙躬身附和：
“陈总说的是！我们‘悦茶’的品牌效应和资本实力，碾压这些地方性小店是轻而易举。
现在学生图新鲜、贪便宜，等促销期一过，习惯了我们的品质和环境，自然就是我们的忠实顾客了。”
陈风来放下报表，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上，目光锐利地看向下属：
“那个叫‘璃光’的，这几天怎么样？”
“据我们的人观察，‘璃光’两家店客流有明显下滑，尤其是航大新店，受影响最大。
他们虽然没跟风降价，但搞了些小恩小惠的会员活动，效果有限。”
经理语气带着轻蔑，“毕竟是小作坊，抗风险能力差，产品也没什么核心竞争力，就是靠点校园情怀和所谓的‘独特氛围’吸引学生，长久不了。”
“核心竞争力？独特氛围？”陈风来嗤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镀金打火机，“啪”一声点燃一支雪茄，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雕虫小技。大学生嘛，容易忽悠。等我们第二家、第三家店开起来，形成品牌矩阵，全方位覆盖，他们那点所谓的情怀，能当饭吃？”
他眯起眼，透过袅袅青烟，仿佛已经看到“璃光”门可罗雀、最终关门大吉的场景。
“总部那边也是，对一个学生创业项目这么上心，还特意叮嘱要‘重点关注’。”陈风来弹了弹烟灰，语气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和隐秘的优越感，“我看，八成是云总那边吹的风。”
他口中的“云总”，是悦茶集团董事长云擎天的独生女，集团副总裁云紫嫣。那是真正站在云端的人物，也是他陈风来需要仰望和巴结的对象。
“听说……”陈风来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八卦和讨好的意味，对心腹经理说，“云总之前那个追求者，姓傅的那个，好像就在东海，还在那个叫苏璃的丫头手上吃了大亏？弄得挺狼狈？”
经理心领神会，低声道：“是，陈总。傅铭轩，原来盛源集团的少爷。据说被那个苏璃摆了一道，现在挺不好过。”
“呵。”陈风来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意味不明，
“傅铭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云总什么身份？是他能高攀的？”
他话锋一转，眼神里闪过一丝精明和算计，“不过，云总那人吧，性子傲。她可以看不上傅铭轩，但绝不允许外面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傅铭轩一脚，尤其是……女人。”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吸了口雪茄：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苏璃，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不该惹的人，还不自知！
总部让我们‘重点关注’，恐怕不完全是商业上的考量。
我们把这丫头摁死了，既是扫清市场障碍，也算是……替云总出了口微不足道的小气。明白吗？”
经理立刻点头如捣蒜：“明白！陈总深谋远虑！我们一定把这事办得漂亮！”
陈风来满意地靠回椅背，挥挥手：
“去吧。加快周边布点速度，促销力度可以再维持一周。
我要让‘璃光’在这个学期结束前，彻底消失在大众视野里。”
“是！陈总！”
经理躬身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门。
陈风来独自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雪茄的烟雾缭绕。
他看着窗外东海市的繁华景象，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慢慢扩大。
苏璃？一个有点运气的大学生罢了。
或许有点小聪明，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傅铭轩栽了，只能说明他废物。
而悦茶这艘航母碾死一只小舢板，甚至不需要刻意瞄准，仅仅是路过带起的浪花，就足以让其倾覆。
至于云总那边……顺手为之，讨个巧，何乐而不为？
他仿佛已经看到，不久的将来，大学城的饮品市场尽数归于“悦茶”旗下，而他陈风来，也将因为这份漂亮的业绩，在集团内部更进一步。
与此同时，远离都市喧嚣的修真界云栖坞，雾气依旧。
苏璃自然不知道千里之外，一位商界精英正如何轻蔑地判定她的“死刑”，更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已卷入一场源于男女纠葛的高层博弈。
她正全身心沉浸在墨守老人传授的玄妙茶道之中。
交易完成之日，苏璃得到了五株道茶的部分珍贵茶种、数根健康的扦插枝条，以及墨守手书的厚厚一本《云栖茶典》手抄本。
而她付出的，是大约五十滴灵髓原液，以及一句承诺：“若他日有所成，必不忘云栖坞今日之情。”
离开云栖坞时，苏璃的背包袋里，安静地躺着五小包茶种、几截用灵泥包裹根部的枝条，以及那本厚厚的茶典。
墨守和云苓站在茅屋前相送，老者气色已好了很多，少女眼中满是不舍与希望。
“小友，道茶非凡物，易惹觊觎，务必谨慎。”墨守最后叮嘱。
“我明白，墨老保重，云苓姑娘，再会。”苏璃郑重行礼，转身没入云雾之中。
回到现实世界，已是深夜。苏璃反锁房门，迫不及待地进入空间。
她在黑土地边缘，专门划出一块约半亩见方的区域，按照《云栖茶典》所载，精心布置。
用灵石碎屑混合黑土，模拟“岩骨仙韵”所需的金气地脉；
引来灵泉水，营造“云栖龙芽”所需的雾霭环境；
特意隔出一小块绝对洁净的区域，留给“太乙银针”；
又寻了一处空间内时光流速似乎稍有不同的角落，准备尝试培育“岁月沉香”；
最中心的位置，则用来安置那株可能需要吸纳多种灵气的“百味凝神”。
她小心翼翼地将茶种播下，将扦插枝条植入特制的灵泥中。
然后，取来灵泉，均匀浇灌。做完这一切，她累得几乎虚脱，但心中充满了期待。
看着在浓郁灵气中悄然扎根、开始抽出微弱嫩芽的茶枝，苏璃知道，她或许找到了对抗“悦茶”乃至未来更多风雨的真正底牌。
这不是普通的茶叶。这是蕴含道韵、能洗练心神、辅助修行的“道茶”！
即便在修真界，也非寻常修士可享。
若能将它们成功培育，哪怕只是最低品阶，带入现实世界，其价值将不可估量。
它不再是普通的饮品，而是能真正触及“璃光灵饮”核心的、划时代的产品。
当然，路还很长。道茶生长缓慢，泡制复杂，且绝不能大量面世。
但哪怕只是极少量的成品，也足以作为“璃光”的最高端招牌，树立起无法逾越的技术和体验壁垒。
窗外，天色微亮。苏璃退出空间，走到窗边。
远处，“悦茶”的霓虹招牌在晨雾中依旧醒目。
她轻轻抚摸着手腕上那个用来进出空间的、毫不起眼的灵草戒指，嘴角微微上扬。
价格战？品牌碾压？
等我的“道茶”问世，你们才会明白，什么叫做……
降维打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