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体型比寻常狼大一圈,毛色发暗,眼神阴鸷,嘴角挂着血丝,一看就是经常在岭内厮杀的狠角色。
李太白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三只狼,正好练剑。他握紧长剑,悄无声息地绕到狼群身后,猛地暴喝一声,长剑劈出——第二式“金煞裂空”。
剑势刚猛,蕴含着庚金煞气,空气被劈开,发出“嗤”的锐响。
最靠近他的那只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剑光劈中,身体从中间分开,鲜血喷溅而出。
另外两只狼受惊,转头朝他扑来。
左边的狼直取他的咽喉,右边的则攻向他的下盘。
李太白不退反进,脚步错开,长剑横扫——第三式“猛虎下山”。
剑招迅猛,如猛虎扑食,正好挡住左边狼的去路。
狼爪拍在剑身上,发出“铛”的一声,狼痛得呜咽一声,李太白手腕一翻,剑尖划破狼的腹部,肠子流了出来。
最后一只狼见同伴惨死,眼中闪过惧色,转身想逃。
李太白哪会给它机会,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如箭射出,长剑从背后刺穿狼的心脏。
狼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他拔出剑,甩去剑上的血珠,走到狼尸旁,挑出三只狼的里脊——只有这部分肉质细嫩,其他地方太柴,不好吃。
“第三式猛虎下山,用得更顺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心里盘算着,“可惜还是没摸到第四式的门槛,看来得找更强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李太白在黑风岭外围四处转悠。
溪水潺潺,鹅卵石上覆着青苔。
李太白蹲下身,鼻尖轻动。
先是泥土的腥气,再是溪边月英蒲的淡苦,最后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是黄精。
他拨开溪边的蕨类植物,果然在石缝里找到三株黄精,主根粗如手指,表皮黄褐,掐开断面,内里泛着白芯。
“至少四十年份,熬汤能补气血,正好稳固炼脏境初期的根基。”
他随手抽出长剑,小心挖起,却留了几分须根——这是从猎户那里听来的规矩,留三分根,来年还能长。
刚把黄精收进怀中,宝剑还未收鞘,便听到上游传来“簌簌”声。
李太白瞬间起身,手握长剑,寒光映在溪面上。
一只灰褐色的野猪长着凶厉的獠牙,从草丛中窜了出来,红眼睛盯着溪边的嫩草,浑然不觉危险。
他屏气凝神,回忆【庚金白虎剑诀】第一式“白虎探爪”的诀窍——剑走偏锋,直取要害,如虎爪掏心。
野猪低头啃草的瞬间,李太白动了。
脚步轻得像风,锈铁剑贴着地面滑出,剑尖瞄准野猪后颈。
可初入岭中,潮气影响了步法,再加上野猪皮糙肉厚,剑招偏了半寸,只划到野猪的前腿。
李太白还以为今天能吃到猪肉,却没想到这野猪长得凶狠,受惊之后却是撒腿就跑,溅起一串水花。
“啧,还是生涩。”李太白皱眉,却没追。
他站在溪边,回想刚才的疏漏:呼吸太急,导致步法滞涩;剑刺出时腕力没收住,才会偏锋。他深吸一口气,学着剑诀中“观虎凝意”的法门,闭眼回想曾在黑风虎虎皮。
幻想老虎捕猎之时,虎爪探出时,肩颈发力,爪尖先沉后挑,干脆利落。
再次睁眼时,溪边又窜来一只肥硕的竹鼠,正拖着一颗野果往洞里钻。
李太白这次没急着出剑,先调整呼吸:吸气时沉腹,呼气时送肩,腕部放松。
竹鼠刚进洞口半寸,他猛地踏前一步,断岳宝剑如闪电般刺出——剑尖精准抵住竹鼠后颈,力道不重不轻,既没刺穿皮毛,又让竹鼠动弹不得。
“成了。”他嘴角勾出一抹淡笑,手腕一翻,剑背敲晕竹鼠。
拎着竹鼠的耳朵,他往溪边石上一坐,剥了皮,用枯枝串起,架在火上烤。
油脂滴在火里,滋滋作响,香气很快散开。
他边烤边啃,同时捏着黄精根嚼了一口,苦味顺着喉咙滑下,却让丹田处的气血微微涌动——比李桥带来的药材丹药管用多了。
午后雾散,李太白往山腰走。
刚转过一道弯,就撞见一头成年山鹿,正低头啃食灌木叶子。
他眼神一凛:这头山鹿体型比上午那头野猪还大,脖颈粗壮,“白虎探爪”未必能一击致命,得用第二式“金煞裂空”的刚猛。
他绕到山鹿上风处,避免气味暴露。
断岳宝剑横在胸前,按“观虎凝意”的法门,在心里模拟猛虎扑食的姿态——虎下山时,前爪先压,后肢蹬地,浑身力量聚于一点。
李太白深吸一口气,体内气血往手臂涌,剑脊微微震颤,竟带起一丝微弱的庚金煞气。
“喝!”他低喝一声,脚步蹬地,断岳剑劈出。
这一剑没有花哨,只凭刚猛,剑风劈开空气,发出“嗤”的锐响。
山鹿察觉危险,转身想逃,却被剑气扫中后腿,血瞬间渗出来。
它踉跄着奔逃,李太白追了两步,又是一剑,这次剑招更准,直劈山鹿脖颈。
“噗”的一声,血溅在枯叶上。
山鹿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李太白气息平和,看着剑上的血——刚才那一剑,煞气比早上浓了一分,剑速也快了半息。他蹲下身,割下山鹿的里脊肉,又在鹿尸附近搜寻,竟找到几株百年防风草。
“搭配黄精熬汤,今夜就能把气血再提一提。”
入夜后,他在山洞里生火。
陶罐架在火上,黄精、防风和鹿骨一起熬煮,香气弥漫。
他边喝边运转气血,感受温热的药液顺着经脉游走,丹田处的气血像溪流般涌动,比早上更浑厚些。
“炼脏境中期,还不够。”他摸着断岳剑上的纹路,眼神坚定,“明日往深处走,找些像样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