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红秀就醒了。
她轻轻起身,生怕吵醒李太白。
看着李太白熟睡的侧脸,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心里甜甜的。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外间,打了盆温水,又拿了条干净的毛巾。
回到房间时,李太白正好醒了,正揉着眼睛看她。
“小白,你醒了?”红秀连忙走过去,把毛巾拧干,递到李太白面前,“我帮你擦脸吧?”
李太白点点头,靠在床头,任由红秀帮他擦脸。
温热的毛巾擦过脸颊,很舒服,他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照顾。
“小白,咱们今天去哪里?”红秀一边收拾床铺,一边问道。
“先去吃早饭,然后去城门大街逛逛。”李太白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听说清河县很热闹,带你去见识见识。”
两人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饭。客栈的早饭很丰盛,有豆浆、油条、包子,还有几碟小菜。
红秀帮李太白夹了个肉包,递到他嘴边:“小白,尝尝这个,很好吃。”
李太白张嘴咬了一口,肉汁四溢,确实好吃。
他也给红秀夹了个包子:“你也吃,别光顾着我。”
两人吃完早饭,出了客栈。
客栈离城门不远,穿过一条小巷,就到了城门大街。
一到大街上,红秀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街道两旁摆满了摊贩,有卖糖葫芦的,有卖胭脂水粉的,还有卖杂耍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得很。
“小白,你看!那个糖葫芦好漂亮!”红秀拉着李太白的手,指着一个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眼睛亮晶晶的。
李太白笑了,拉着她走过去,掏出几个铜板递给摊贩:“老板,来两串糖葫芦。”
摊贩接过铜板,麻利地取下两串糖葫芦,递了过来:“客官,您拿好!”
红秀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甜甜的,酸溜溜的,好吃得眯起了眼睛:“小白,你也吃。”她把自己的糖葫芦递到李太白嘴边。
李太白咬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他看着红秀开心的样子,心里也很开心。
以前在葛府,红秀虽然是陈莲身边的红人,却总是小心翼翼的,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两人沿着大街慢慢走,红秀对什么都好奇。
看到卖胭脂的摊贩,她会停下来看半天;看到卖小玩意儿的,她会拿起来摆弄几下。
李太白也不催她,就陪着她,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买什么。
走着走着,红秀突然拉了拉李太白的衣角,小声道:“小白,你有没有觉得,街上的妙龄少女很少?”
李太白愣了愣,仔细一看,还真是——街上大多是男人和中年妇女,偶尔有几个年轻女子,也都戴着面纱,遮住了脸。
他心里纳闷,拉过一个卖包子的摊贩,问道:“老板,街上怎么没看到几个年轻姑娘啊?”
摊贩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才说道:“客官,您是外地来的吧?最近清河县出了个采花贼,可凶了!好多妙龄少女都被他害了,先奸后杀,死状可惨了!现在姑娘家都不敢出门了,就算出门,也得戴面纱,生怕被采花贼盯上。”
红秀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白了,紧紧抓住李太白的手,声音都有些发颤:“小白,咱们……咱们还是回去吧?”
李太白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坚定:“别怕,有我在。我是武者,那个采花贼不敢来惹我。”
他知道红秀害怕,便握紧她的手,给她安全感。
红秀听到他的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她看着李太白,眼神里满是依赖:“嗯,我相信小白。”
李太白带着红秀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卖丝巾的摊贩前,停了下来。
虽然李太白可以保护红秀,但也怕万一。
摊贩是个中年妇人,看到红秀,眼睛一亮:“姑娘,来看看丝巾吧?都是上好的丝绸做的,还有面巾,现在出门,戴个面巾安全。”
李太白看了眼红秀,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红秀长得漂亮,要是不戴面巾,很容易被采花贼盯上。
他拿起一条红色的面巾,面巾上绣着浅浅的缠枝莲纹,很精致。
“这个面巾多少钱?”李太白问道。
“客官好眼光!这面巾是我亲手绣的,要五十个铜板。”妇人笑着说道,“姑娘长得这么漂亮,戴这个面巾肯定好看!”
李太白掏出五十个铜板递给她,拿起面巾,帮红秀戴上。
他轻轻调整着面巾的位置,遮住了红秀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面巾的红色衬得红秀的肌肤更白了,反而多了几分神秘的美。
“真好看。”李太白忍不住赞道。
红秀听到他的夸奖,脸颊红了,小声道:“谢谢小白。”
她摸了摸面巾,心里甜甜的——这是公子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她要好好珍藏。
妇人看着两人,笑着说道:“客官和姑娘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李太白笑了笑,拉着红秀继续往前走。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惬意。
红秀靠在李太白身边,心里暗暗想:就算有采花贼,只要和小白在一起,她就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