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苏慕言俯身,桃花眼盯着她,语气带着几分痞气的认真,“睡回来。”
秦优优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抓起桌上的文件夹就往他身上砸:“你有病!”
苏慕言轻巧地躲开,笑得越发得意:“病名叫秦优优,得你治。”
“滚出去!”秦优优气得胸口起伏,指着门口,“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叫啊。”苏慕言非但没怕,反而往前凑了凑,“让全事务所的人都听听,秦大律师睡了我,还想始乱终弃。”
秦优优看着他耍无赖的样子,气得牙根痒痒,却偏偏拿他没办法。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
“你”
苏慕言挑眉,见她脸色瞬间铁青,又笑着改口,“开玩笑的。我就是觉得,秦律师这么漂亮,只睡一次太亏了。不如……交个朋友?”
苏慕言从西装兜里拿出一张名片,“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慕言……”
秦优优是律师,上流圈子的公子小姐知道的差不多,不等人说完,打断,“什么?你就是那个万年老光棍苏氏集团的少爷?”
“万年老光棍”
还“少爷”
苏慕言眼角直抽抽,“不是,我在外面形象这么差吗?”
秦优优可还记得这个垃圾看不上自己闺蜜,当即踹他一脚。
“啊!!”苏慕言滋哇乱叫,单腿蹦起来。
“祖宗,我又怎么惹你了?”
“苏总,我和你永远做不了朋友。”
男人撅嘴就要亲过来,“行啊!那我们做夫妻。”
秦优优一巴掌拍开他的脸,才不管别人势力有多大,男人被打的头一偏,脸上清晰出现指引。
“你干什么?”苏慕言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女人就不能惯着。
在床上乖乖软软的,生活中就是一个母老虎,看他以后怎么磨平她的棱角,整天抱着他软软糯糯叫老公。
秦优优坐在办公椅上,高傲的抱着双臂,“苏总,柠柠是我闺蜜。”
完了完了完了!
苏慕言霎时感觉天都塌了。
也终于知道死女人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打他。
他就说嘛!不能第二次见面就打人,原来是有原因的。
讪讪摸了摸鼻子,“那个,在南沐柠这件事上我道歉。”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慢走不送!”
苏慕言咬牙切齿,狠狠做了一个手势在空中挥了两下,只能先离开,不就是追个女人,小说里学到了一千个方式方法,他就不信了。
照葫芦画瓢谁不会?
霓虹晃荡的酒吧角落里,卡座被厚厚的绒布帘遮得严严实实,桌上摆着两杯冰得冒气的橙汁,杯壁凝着水珠,和周围喧嚣的酒气格格不入。
苏慕言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眉峰挑得老高,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傅云澹,你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当初把人小姑娘的心往泥里踩的时候,你不是挺威风的吗?”
傅云澹指尖攥着杯身,骨节泛白,俊脸沉得能滴出水,语气冷硬得像淬了冰:“苏慕言,我叫你出来是商量办法的,不是听你说风凉话的。你少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老光棍还这么神气。”
“老子现在有主了,什么老光棍?”苏慕言嗤笑一声,往沙发背上一靠,长腿交叠。
“傅云澹,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蠢的人,南沐柠那性子,软的时候像棉花,硬起来比石头还倔,你这么伤她,她能回头才怪。”
“我当时……”傅云澹的声音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意,很快又被烦躁取代,“我当时是被猪油蒙了心,行了吧?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想办法把人哄回来才是正事。”
“哄?”苏慕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差点没把嘴里的橙汁喷出来,“你拿什么哄?拿你那套高高在上的总裁架子?还是拿你那几个臭钱?我告诉你,南沐柠最不缺的就是骨气,你这套在她面前,屁用没有。”
傅云澹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忍了又忍才没把杯子摔出去:“那你说怎么办?你要是今天来就为了数落我,那这杯橙汁喝完,你可以滚了。”
“急了急了,”苏慕言挑眉,慢悠悠地开口,“办法不是没有,就看你敢不敢做了。依我看,这事简单,你直接去她楼下跪着,跪到她心软为止。”
“跪着?”傅云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脸色瞬间黑透,“苏慕言,你脑子进水了?我傅云澹是什么身份?让我去跪着?不可能!”
“身份?”苏慕言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傅云澹,你搞清楚,现在是你要求人复合,不是南沐柠求你。
你那点身份在她面前,一文不值!我要是南沐柠,你就是把血放干了,跪在我面前三天三夜,我也不会原谅你!”
“你是要老婆还是面子?”苏慕言将杯子里的橙汁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真他妈酸爽。
“你——”傅云澹气得胸口起伏,盯着苏慕言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苏慕言,你故意的是吧?出这种馊主意,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我安的是帮你追妻的心!”
苏慕言坐直身子,往前倾了倾,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不然你以为?难不成你还想玩什么英雄救美?强制爱有用?”
“我告诉你,过时了!现在的小姑娘不吃这套,何况南沐柠又不是傻白甜,你那点伎俩,一眼就能看穿。”
“那你说怎么办?”傅云澹咬着牙,语气里带着几分被逼到绝境的无奈。
苏慕言摸了摸下巴,眼珠转了转,突然露出一个坏笑:“有了,你不是她老板吗?女人都是心软生物……”
“你装可怜,刷存在感……然后……”
“然后什么?”傅云澹追问。
“然后你就抱着她的腿哭,”苏慕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哭得越惨越好,把你那点悔意全哭出来,最好再声泪俱下地忏悔,说你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把她当祖宗供着。女人嘛,最吃这一套了,心软了,不就跟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