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照亮挂满红灯笼的沈府。
喜气洋洋的气氛,从白天延续到黑夜。
红衣如火的男子正坐在池沐对面,
沈玉濯还未天黑便回了房间,走完一系列的流程,侍从丫鬟便送来了饭菜。
沈玉濯没吃几口就停了筷,像是在等她吃饱喝足。
池沐放下碗筷,沈玉濯掀眼直视望来,渐暗的天色让他的眉眼幽邃几许,
“不吃了?”
面对这样的他,池沐心里莫名突突的,“嗯。”
沈玉濯命人把东西都撤下去,看似平淡的眸色,垂在身侧的手臂,粗筋暴起。
池沐坐到梳妆台前,自己不过离开几日,这里完全变了个样,梳妆台上摆满了胭脂和首饰。
池沐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来,铜镜内突然映出男子的身影,
沈玉濯默默站在她身后,动也不动,只直勾勾看着她,保持着等待的姿势。
池沐把所有首饰取下,擦了擦手,又洗了个脸,做完一切准备,才动身走向床榻。
沈玉濯从身后悄悄伸出手臂,拦腰抱起了池沐,
三步走到床榻,毫无遮掩的瞳眸炙热如火,他低头吻住她,勾着她的唇,缠着她的舌,泛着情欲的双眼愈发得深浓,
靠近的身体坚硬得能把铁鼎扎出一个洞来。
看似冷静自持的男子,心中早已翻来覆去重复了上百次,
触碰到那刻,沈玉濯似受了刺激般,顶暴又疯狂,像是要把她活活吞下去。
池沐被他疯魔的举动吓了一跳,身子轻轻颤了颤,落在肌肤的滚烫灼得她脸颊发烫。
强有力体格挥洒着热切炽情,沈玉濯恨不得把赤忱的身心都一一展现了阿沐面前,
他对她的情谊,对她的占有,对她的爱护,不比任何人少。
甚至更强烈……
空气中碰撞着一股子情火的气息,细碎而沉重,
迸溅出砰然的炎炎火星,似电过般,卷绕,战栗连同兴奋传到四肢百骸。
漫漫长夜,辗转夜昼。
第二日,骤雨急下,
池沐和沈玉濯推迟了一个时辰,来给沈父沈母请安敬茶。
两人并未生气,安安稳稳地接下了池沐的茶。
沈玉濯生病那几日,就跟母亲和父亲摊牌了,要是娶不了阿沐,他便喝下断子汤,一世不娶。
沈母给了池沐一个温玉镯,欣慰又感叹,玉濯经历了这么多,总算是定来了,
沈母又说了几句体己话,主要还是想让儿媳妇早些生个孩子,
玉濯马上就要二十六了,他这个年纪,别的人家,孩子已经满地跑了。
沈玉濯眼神时不时地落在池沐身上,观察她的情绪和反应。
池沐平静得很,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就沈玉濯身上的那股劲,孩子应该不远了。
沈母道:“回去吧,这几日不用来请安了。”
两人起身告退:“是。”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石阶上湿漉漉的,呈现出灰黑色。
沈玉濯在池沐走向台阶时,揽腰一把将人抱起,眼里燃烧着暗欲的火焰,
“地湿路滑,不好走,为夫抱着你。”
池沐习惯了他突然靠近,静静地枕在他肩头。
沈玉濯顺势搂紧了些,喉头不由得滚了滚,一抹赤热充斥在腰间,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阿沐这般乖巧地依赖他。
沈玉濯步伐稳健地行走在石阶上,享受这股子依赖感。
沈玉濯一路抱回房间,安置在榻间,倾覆过去亲了亲阿沐粉红的脸蛋,又坐直了身,轻揉她的腰,
“还疼吗?”
池沐侧躺在软垫,双手放置在耳边,露出腰肢曲线,“哼哼”了两声。
沈玉濯覆上阿沐的腰轻柔,不敢太过用力,
沈玉濯挤在外头,贪婪地在她的耳颈深吸一口气,眼底的深色越发暗沉,胸膛梆硬,呼吸也愈发的重。
池沐朝里翻了个身,躲开他的气息,沈玉濯得寸进尺朝里贴紧,
后臀与腹肌重叠,强烈的侵占感袭来,结实的手臂同时架上了池沐腰身,
沈玉濯按耐住心中欲念,脑子里充斥着混乱的思绪,想让阿沐因他露出最真实妩媚的模样,
尤其是瞧着他的眸子,要是沾了朦胧水色肯定很美。
池沐安然浅眠。
沈玉濯躺了一会,探头去瞧,见人睡得安逸,老实忍着抱住人不动。
入夜,宛如硝烟漫卷的腥风缕缕。
一双如兽般的黑眸锁定池沐,像是饥渴无比的野兽,想要将看中的一切都占为己有。
四溢在房间的靡然气,逐渐加深。
两个月后。
沈家五口坐在一起用餐,
吃着吃着,沈母对沈临漳开启了催婚,“临漳,你已到弱冠,可以相看相看城中的适龄女子。”
沈临漳暂时没有成婚的兴趣,“母亲,这事不急。”
沈母怎么能不急,她简直操碎了心,“唉。”
沈母见新婚的两人气色都很好,还是关心了一句,“你们今早唤了大夫,可是谁身子不适?”
沈玉濯张口道:“阿沐有了身孕。”
沈临漳看向嫂子,欣喜万状,“我有侄儿了,我要做小叔了。”
沈玉濯墨色眉宇骤冷,这语气怎么比他一个当父亲还要激动,
沈玉濯完全忘记了,他自己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激动得把油灯架都给撞倒了。
沉默寡言的沈父,遽然启唇,“多休息,养好身子。”
沈母极为赞同道:“是啊,得好好养着。”
两人成婚不到三月,便有了孕,儿媳肚子争气,多生几个,沈府也能热闹些。
池沐的养胎期间,沈府可谓是热闹。
沈母光是选襁褓料子,就走遍了南皇郡,孩子的金锁样式,衣裳绣花,都是需要细挑的。
池沐状态一直都很好,沈玉濯情况也还不错,没有不适,就是觉得肉食腥,清瘦不少。
几个月后。
池沐顺利生下一对龙凤胎。
孩子一出声就叫得尤为响亮,不仅活力十足,劲力也不小。
两个孩子,开心的时候乐呵呵,哭的时候,能把人给掐得青紫。
能走后,也是闷声干大事。
把沈玉濯的机关鸟,小玩意全给拆了,除了铁器,布质、木料、瓷器,在他们手里,耗不过一刻钟。
沈玉濯是什么性子,除了阿沐,就算自己的孩子,照样回敬,
把他们喜欢的,当着面全都砸了撕了,委屈得两人直扑进母亲怀里哭。
这件事过去后,两人学聪明了,父亲的东西碰不得,他们就去找祖父祖母和小叔。
沈临漳是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孩子也天天追着沈临漳屁股后面跑,
沈玉濯一开始还放任,知道两人说了一句,
“要是小叔也是我们父亲就好了。”
听到的沈玉濯,对教坏妹妹的哥哥进行了屁股鞭笞,
这事池沐管不了,见两人知错,才开口劝说沈玉濯,结束了惩罚。
十几年后,
哥哥翩翩少年,长相天真无害,笑起来眉眼弯弯,忍不住让人亲近,坑人的时候尤其纯善。
妹妹继承了沈玉濯潋滟的眉眼,长相妩媚动人,勾得南皇郡妙龄男子心魂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