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只有木头人才能当模特吗？”
鱼宝抓着小裙子转了个圈圈：“鱼宝可不可以呢？”
杜月眼眸一亮，用力点头：“可以，当然可以呀。”
她怎么没想到，用真人来做模特。
假人再像真人，也是假人。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无法全方位的展示衣服。
可真人就不同了。
真人可以让衣服动起来。
“鱼宝，你真不愧是小福星，可帮五娘大忙了。”
杜月激动地双手捧住鱼宝的小脸揉了揉，在她额头上用力亲了一口。
鱼宝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帮了五娘什么忙。
但能帮到五娘，她还是很开心的。
杜月喊来丫鬟小兔：“兔儿，你去看下二姨太还在不在府上，若是在，你让二姨太来咱们望舒院一趟，说我有重要的事找她商谈。”
苏佩兰过来的时候，杜月刚给鱼宝换上小鱼裙。
她书房中有一面大镜子，可以让鱼宝从镜子里看见她全身的模样。
“哇，好好看，小鱼裙好看，鱼宝好看，鱼宝穿上小鱼裙更好看。”
鱼宝边念叨，边在镜子前换着姿势臭美，把苏佩兰和杜月俩人都给逗笑了。
“二娘，五娘，鱼宝好不好看呀？”
鱼宝转过身来，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笑得和朵花一样。
苏佩兰和杜月齐齐点头：“好看！”
“鱼宝，来，让二娘好好瞧瞧。”苏佩兰朝鱼宝招招手。
鱼宝跑到苏佩兰面前，苏佩兰仔细看了看鱼宝身上的这条小鱼裙。
除了裙子上的小鱼，并没其他特别的。
而且这条裙子，她敢保证，也就鱼宝穿上好看。
她还以为杜月让她过来，是新设计出的这几件裙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二娘，五娘说鱼宝也可以当模特哎。”鱼宝兴奋的拉着苏佩兰的手。
苏佩兰瞬间心领神会，她扭头看向杜月。
杜月拿过来一沓的设计稿递给苏佩兰，说到她的想法。
“二姐，鱼宝给我了我灵感，我觉得可以将咱们旗袍袄裙的工艺跟洋装的设计结合一下，比如改变下洋装的版型，或者添加进去刺绣的工艺。”
“然后我们举办一场宴会，找来一些漂亮的女孩做模特进行服装展示。”
苏佩兰觉得杜月的这个想法很好，她问到杜月：“月儿，你看你这衣服能不能搭配上咱们家银楼的首饰，正好一起进行展示。”
杜月眼眸一亮：“能啊。”
“我这衣服配上咱家银楼的首饰，正好相得益彰，我设计的时候考虑到了这个问题。”
“而且我这次设计出的衣服，无论搭配什么首饰都好看。”
“珍珠翡翠这种素雅的是一个风格，宝石那种华丽的又是一个风格，看穿的人喜欢什么风格，适应什么风格。”
“谁都能穿，谁穿都好看。”
苏佩兰倾身笑看着杜月的眼睛调侃她：“我还以为你不在意。”
杜月扬起俏脸，像极了一只傲娇的波斯猫：“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东施效颦。”
杜月嫁给闫震钧后，听说闫家布行生意不好，她鼓起勇气建议可以做出几套成衣来挂在店里进行展示，没想到真的引来不少客人。
后来苏佩兰得知她在留洋期间学的服装设计，而且她设计的洋装特别受欢迎，便单独又开了一家洋装店。
洋装店是在她的指导下进行装修的，有一个大窗户。
她找人按照模特的模样做了好几个人偶，正好放在窗户边。
凡是路过的人，都会被他们店的衣服吸引而停下脚步。
渐渐地，他们闫家洋装的衣服就成了整个平原四省的时尚风向标。
哪家的姨太太或者小姐若是没有几件他们闫家洋装，聚会时候都是会被取笑的。
而若是谁穿着最新款，则会成为大家羡慕的焦点。
可近两个月，在他们家洋装店对面又开了一家洋装店。
服装样式和他们家的差不多，但却更加的华丽，一些虚荣爱面子的姨太太小姐就都跑了过去。
苏佩兰之前来跟杜月谈过这个问题，问她要不要也把他们家衣服做得华丽一点。
杜月当即就否决了。
洋装本来样式就已经很华丽了，若是再像对面一样在上面堆砌那么多的宝石，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为了避免自己的想法有误，没准对面的设计师真的很厉害，能很好的驾驭洋装和宝石的平衡，形成相得益彰，甚至锦上添花的效果。
杜月还让丫鬟买回了几件对方那家店的衣服，结果把她气了个半死。
四个字形容——屎都不如。
对方完全就是照抄她的设计，然后在上面缝了些宝石。
若是加上这些宝石好看也就算了，明明难看的要死，竟然还有人愿意买。
那她就让所有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华丽。
但可惜有了方向，可实际操作起来却很难。
能在洋装原本的设计上改动地更加华丽，杜月基本上把她能想到的法子都试了，可感觉都不对。
直到那天碰见鱼宝，鱼宝突然就给了她灵感。
又看见鱼宝手绢上的那条小鱼，她就想着能不能在洋装上加上刺绣工艺。
进而又想到可不可以将洋装和旗袍袄裙的工艺结合起来。
当然她也可以在旗袍和袄裙的基础上加入洋装的设计。
说做就做，她给鱼宝设计的这几条小裙子就都做了这个尝试。
鱼宝作为小模特特别的尽责，每一条裙子都展示的相当到位，附带还给了苏佩兰和杜月好几个亲亲。
苏佩兰和杜月俩人也很是捧场，夸奖鱼宝的话跟不要钱一样往出倒，把鱼宝给哄得笑声不断。
“月儿，期待你的成品，二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苏佩兰扭头问到鱼宝：“鱼宝，你是想留下来陪你五娘，还是跟二娘走呀？”
杜月刚还想着将她废稿箱里的那些废稿都拿出来去给鱼宝乱画，没准还能给她灵感，谁知苏佩兰这就要拐走鱼宝。
鱼宝看看苏佩兰，又看看杜月，俩人都朝她笑得很是温柔，期待她能选自己。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