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光暖融融的。
赛得里克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终于把上个星期落下的数列知识点给泠玉讲清楚。
他讲得很仔细,手指在平板屏幕上划动着公式,腔调迷人。
他靠得有些近,身上散发着清爽干净的淡淡香气,是沐浴露的味道。
泠玉知道,这是许多西方人的习惯,在出门前沐浴。
他白净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很干净,说话时喉结随着音节轻轻滚动,当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她,确认她是否听懂时,泠玉觉得自己的心,泛起一阵涟漪。
可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个男人,那个危险得像极地风暴的cyurs。
赛得里克察觉到了她的走神。
她的发丝,她微垂的侧脸,那柔和的唇线,对他而言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当Iris,抬起那双独特的紫灰色眼睛望向他时,他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像踩在云端。
他忽然转过头,盯着她,声音低了几分,带着试探:
“may I?”
泠玉茫然:“what?”
没等她反应过来,赛得里克的手臂已经环了过来。
那双常年训练、操纵赛车方向盘需要承受30公斤力量的手,轻易地一揽,便将她的位置变换,让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time to pay up”(收学费了。)
他声音含混,带着笑意,却不容拒绝。
他的双手揽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掌心清晰地感受到那柔软的曲线和肌肤惊人的滑腻。
那触感,温软得不可思议,触碰时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瞬间窜上他的脊髓,让他一阵头皮发麻,几乎神魂颠倒。
他日思夜想,反复在脑海中回味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他不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低头。
带着积压已久的渴望和强势。
但很快,那甜美滋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比他记忆中的任何一次回味都要清晰、强烈百倍。
像清晨带着露珠初绽的花瓣,又像融化了花蜜的冷泉水,一种清甜幽香的气息,瞬间侵占了他所有的感官。
灼人的温度,似乎不将她融化不罢休。
他的拥抱像蟒蛇绞杀猎物般,一寸寸收紧,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衣衫下紧绷的肌肉力量。
一只手还不安分地试图从她紧身短袖的下摆探进去。
泠玉心头一慌,来不及把他的手拉出来,只能急忙隔着那层短袖棉质布料,用力抓住他的大手。
“No!”
她的声音带着急促的抗议。
直到那柔软的唇上都沾染了他的气息,变得嫣红湿润。他的视线转移,落在她纤细润白的脖颈上,猛然想起那天瞥见的红痕,眼底泛起一丝红意。
占有欲作祟,他像吸血鬼似的开始啃咬、舔舐、吮吸那片薄弱的肌肤,试图覆盖掉所有不复存在的痕迹,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别…会留印的。”
泠玉挣扎着,双手推拒着他那颗金色的头颅,试图将他拉开。
她的抗拒反而引起了他的不满,他更加用力地吮吸,舌尖感受着她肌肤下的淡蓝色动脉急促的跳动,直到布满了暧昧的红痕,他才难舍难分地抬起头,与她脖颈分离。
“你!”
泠玉又气又恼,脸颊绯红。
赛得里克却低低地笑了,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留下的痕迹,语气无赖:
“ baby,phillips charges an arm and a leg for tutoring.”(小姐,拜托,菲利普收的学费可比这贵多了。)
泠玉看了眼时间,用力推开他:“Go away,我爸爸10点前就会回来的。”
赛得里克虽然万分不舍,但看着泠玉羞恼的样子,也怕她真的生气。
他利落地撑起身体,翻身踩上窗台,回头留下一个灿烂的笑容:“明天见。”
泠玉看着他危险的动作,那句“走门啊!”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只好无奈地咽了回去。
他身影一闪,便敏捷地消失在夜色中。
果然,十点刚到,那辆熟悉的破旧桑塔纳就准时开进了车库。david,回来的第一件事总是先在楼下大声询问女儿的情况。
他尊重她,从不轻易踏入她的房间,只在房门外与她对话。
“我没事,papa!早点休息!”
泠玉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david知道女儿今天和海瑟薇出去了,听她语气如常,似乎心情平复了些,也就放心地离开了。
听着楼下脚步声远去,泠玉松了口气。
她换下为了应付赛得里克上课,而随意穿上的牛仔短裤和白色t恤。
穿上了一条舒适的乳白色蕾丝睡裙。丝滑的布料贴着她细腻的肌肤,带来一丝清凉。
她起身,打算把窗户关上。
这里西方家庭的窗户很少安装防盗网,此刻敞开的窗口对着外面黑黝黝的夜色,她心里的不安再次浮现。
她刚走到窗边,手刚扶上窗框,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跃起,利落地钻了进来!
泠玉的尖叫几乎要冲破喉咙,却被一只大手用力地捂住,所有声音都被堵了回去。
来人站定,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几乎瞬间占据了房间的大量空间,让原本温馨的房间显得有些狭窄逼仄。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
浅棕色的皮肤,浓黑得近乎凌厉的眉毛,底下是一双冰蓝色的眼眸,此刻正沉沉地盯着她。
那五官如同雕塑般精致分明——高挺的鼻梁,线条清晰的下颌骨,兼具着惊人的帅气与一种直白的攻击性,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危险。
正是cyurs。
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冰蓝色的眼睛带着警告,示意她别叫。
泠玉心脏狂跳,勉强镇定下来,点了点头。
cyurs这才缓缓松开手,目光落在她脸上,嫩豆腐一样的脸蛋上已经留下了几道明显的红痕,是他刚才捂得太用力所致。
他的眼神暗了暗。
“你和赛得里克在房间做什么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气,“整整两个小时!”
泠玉一怔,随即涌上一股被冒犯的恼怒:“你监视我?还是监视赛得里克?”
“快告诉我。”
他逼近一步,语气强硬。
天知道当他看见赛得里克从那扇窗户翻进去,待了那么久才离开,他感觉自己头上已经换了种颜色,焦躁和怒火几乎要将他点燃。
“这与你无关。”泠玉别开脸,不想理会他荒谬的质问。
“莱特斯家族很危险!你不应该靠近他们。”
他试图用理由说服她,或者说,说服自己。
泠玉转回头,清淩淩的紫色眼眸像最剔透的水晶,直视着他,一针见血:“莱特斯家族,也包括你不是吗?”
“我不是什么狗屁莱特斯!”
他低吼一声,被刺痛了最敏感的神经,别开视线,却恰好看见她白皙脖颈上那一片新鲜而刺目的红痕。
那一刻,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猛地伸手,将泠玉重重抵在冰冷的墙上,手指指向她颈间的吻痕,冰蓝色的眼眸里翻涌着风暴:
“这就是你们做的吗?呵!”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自嘲的弧度,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狠厉:
“他可以,我凭什么不可以。”
话音未落,他抓住自己黑色短袖的下摆,利落地向上一脱,随手扔在地上,瞬间露出了里面精壮强悍的身体。
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腹,肌肉线条分明,窄瘦的腰身蕴藏着无限爆发力,浅棕色的皮肤在室内光线下泛着蜜色的光泽。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逼近被他禁锢在墙壁上的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