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neth带着所有由瑞士警方协助搜集、具有法律效力的证据,以及满腔的怒火与悲伤,来到了华国,将所有材料正式移交警方。
证据收集流程规范,很快被采纳。
一年后,案件正式开庭。
庭上,泠珠面色苍白,却依旧强作镇定,她拒绝承认预谋杀人,只咬定是姐妹争执间的“过失杀人”,试图博取同情、减轻刑罚。
直到Kenneth作为重要证人,一身黑色西装,面容冷峻如冰地走上证人席。
他搜集的证据由瑞士警方代表逐一呈堂。那些搜索记录、物证检测报告、冷血的暗网留言,像一把把利刃,彻底撕碎了泠珠的伪装。
看着Kenneth投向自己毫不掩饰的冷漠与厌恶的眼神,泠珠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断裂。
她忽然仰头,发出一阵凄厉而癫狂的“哈哈哈”大笑声,笑声中充满了扭曲的恨意与绝望:
“我只恨!只恨没有早点杀死她!让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包括你!”
庭审结束,泠珠因故意杀人罪证据确凿,被判处死刑。
Kenneth在她被法警带离前,走到她面前,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泠珠,你知道吗?我肯多看你一眼,只因为你是泠玉的妹妹。”
这句话,对泠珠来说比任何审判都更具杀伤力。
泠珠脸上的疯狂笑容僵住,泪水汹涌而出。
然而,即使到了这步田地,她看向Kenneth的目光,竟然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彻底绝望的爱恋。
她爱他,爱到失去了自我,爱到不惜毁灭一切。
Kenneth决绝地转身离开,没有半分留恋。
他不知道的是,在一栋雅致的欧式别墅内,他朝思暮想的泠玉,正坐在柔软的沙发里,通过电视直播,静静地观看着这场关乎她“生命”终结的庭审。
卫夙阳从身后拥着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姿态慵懒,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屏幕上泠珠扭曲的脸庞。
“尘埃落定了。”
他低声说,手臂收紧,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且毫无感情波动的机械音,同时在泠玉脑海中响起:
“叮——跨越生死的爱,收集成功。”
光芒微闪,系统“零号”的虚拟形象悄然出现。
泠玉看着零号,问出了藏在心中许久的疑惑:
“零号,你曾说这是一部小说世界。可为什么,我从未感受到所谓‘女主角’的存在?剧情似乎早已偏离了轨道。”
零号的声音平静无波:
“这是一部以卫夙阳为本位的男频小说。所谓剧情,所谓天命女主,不过是世界法则为气运之子预设的轨迹之一。但真正的气运之子,他的强大,其意志本身就能影响甚至重塑法则。他选择谁,谁就是女主角。世界法则,从不是用来禁锢他的,而是为他所用的工具。”
“所谓书中人物必须遵循剧情,那不过是灵魂弱小的法则棋子。”
泠玉了然。
她微微侧头,看着像只粘人的大狗一样把脸埋在她颈窝蹭来蹭去的卫夙阳,实在无法将他与那个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世界法则都可以无视的“气运之子”联系起来。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单纯地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
她温柔地笑了笑,而赵笙正用手心滋滋冒出的阴冷气息,为她将奶茶冰冻到适口的温度。
窗外,阳光正好,洒满房间,也照亮了他们未来却紧紧相依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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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将客厅照得暖融融的。
小小的卫瀛盘腿坐在地毯上搭积木,才三岁的他,眉头却紧紧皱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沙发方向。
他爸爸卫夙阳就像一块超大的人形挂件,紧紧贴着妈妈。
只要有爸爸在,妈妈就不是他一个人的妈妈了。
“玉儿,抱抱老公。”
卫夙阳长手长脚地缩在泠玉怀里,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泠玉失笑,温柔地环住他。
没过一会儿,他又低声说:
“头有点疼,帮我按按好不好?”
泠玉纤细的手指便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
卫瀛看着看着,小嘴就撅了起来。
爸爸那么大个人,怎么比他还像小孩子?总是要妈妈抱,要妈妈按摩。
最让他不解的是,爸爸还总爱凑过去亲妈妈。妈妈的嘴唇常常被亲得又红又肿,水润润的,像是偷偷吃了很辣的辣椒。
卫瀛觉得,妈妈一定很不舒服。
妈妈有时候想安安静静看会儿电视,爸爸也不允许。他非要枕在妈妈的腿上,那头发又粗又硬,卫瀛亲眼看见,妈妈的腿被扎红了一片。
他心疼极了,跑过去想推开爸爸的脑袋,却被爸爸一把捞进怀里胡乱揉搓一顿,然后又被轻轻放回地毯上。
到了晚上,情况就更糟了。
有好几次,卫瀛被隐约的动静惊醒。他悄悄走出房间,爬下小床,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能听到妈妈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在求饶:“……不行了……夙阳……饶了我吧……”
还有那个虽然冷冰冰的,但十分疼爱他的赵笙叔叔,有时也会在!
然后妈妈求饶的声音会更可怜。
卫瀛的心揪紧了。爸爸在打妈妈!赵叔叔也和爸爸一起打妈妈!
他虽然才三岁,可他分明能听出妈妈声音里的痛苦和难受。
他紧紧攥着小拳头,愤怒充满着他小小的身体。
他想冲进去保护妈妈,可每次都会被及时出现的保姆阿姨温柔而坚定地抱走。
“小瀛乖,爸爸妈妈在忙,我们不去打扰哦。”
这太过分了!
卫瀛摸出口袋里那只他央求妈妈买的儿童电话手表,屏幕亮起微弱的光。
他小心翼翼地按了几下,调出了那个他早已记熟的号码——110。
他下定决心,下一次,只要再让他听到妈妈哭泣求饶,他一定要拨打110电话,告诉警察叔叔:
“快来救我妈妈!我爸爸和赵叔叔又打她了!”
他要把欺负妈妈的坏蛋,统统抓走!
这样,妈妈就能只属于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陪他看电视,再也不会被扎红腿,也不会肿着嘴唇,更不会在夜里可怜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