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瑟昂的动作顿住了。匕首的锋刃在他指间停顿。
“我的房间?”
“他说……这样最安全,没人敢搜查您的房间。”
劳伦斯屏住呼吸。以瑟昂喜怒无常是出了名的,纳什这次拍马屁可能拍到了蹄子上。
但以瑟昂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低笑出声:“纳什……我该说他聪明还是愚蠢?”
“看好其他人质。兰斯人可能会耍花样。”
“需要加强警戒吗?”
“当然。但别太明显,让他们以为我们放松了警惕。”
“我该去看看我们尊贵的客人。”以瑟昂走向舱门。
走廊里回荡着他军靴敲击金属地板的声音,规律而有节奏。
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一股陌生的冷香扑面而来,而是一种清冽的、带着栀子花气息的香,像月光下的雪。
他的房间很大,陈设简约到近乎冷硬。
而现在,在那张宽大床上,一团银白身影格外醒目。
泠玉侧卧在床上,睡着了。
银白长发如月光,从床沿倾泻而下,几乎触到地面。
她的呼吸轻浅均匀,长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扇形阴影。
即使处境堪忧,她仍像误入凡间的精灵。
以瑟昂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关上门。
他走到床边,指尖撩起一缕银发。发丝凉滑如丝绸。
他想起在索维尔军校时,那些精力过剩的男生们总爱聚在一起,讨论两件事:武器,和女人。
他们炫耀自己的战利品,描述征服的“战绩”。
以瑟昂从不参与。他认为那很无聊,很原始。他有更宏大的目标:权力、领土、胜利。
但现在,看着床上这个脆弱的、完全受制于他的生命,他忽然理解了那些男孩的狂热。不是理解,是体验。
有一种原始的冲动在血液里苏醒,想占有,想将这抹月光囚禁在只有他能触及的黑暗里。
“起来。”
他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泠玉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她的眼睛是浅紫色的,像蒙着雾的湖。
看到以瑟昂的瞬间,她本能地向后挪,直到背抵住床头。
“我需要深度抚慰。”
以瑟昂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不会。”她的声音很小,带着颤意,但眼神里有一丝倔强。
“不会?”以瑟昂挑眉,“一个c级向导,连基础抚慰都不会?”
“我……没学过深度技巧。”
以瑟昂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床与自己之间。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了她:“听着,在这里,只有两种人:有用的人,和死人。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外面那些异兽,可是饿得很。”
泠玉咬住下唇,半晌,点了点头:“我、我试试。”
以瑟昂退开,看着她颤抖着手伸向他。
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一声:“不是这样。”
他引导她的手按在自己额侧,“精神触须,懂吗?释放它们,进入我的精神图景。”
一丝清凉的触感,如羽毛轻拂,扫过以瑟昂紧绷的精神屏障。
很弱,但异常纯净。像山泉,像初雪。
以瑟昂的精神图景是一片燃烧的战场,焦土上燃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那是他多年征战的烙印。
而现在,有一小片雪,轻轻落在了焦土上,带来了片刻的清凉。
他睁开眼,看着眼前因竭力而额头沁汗的女孩。
“够了。”他松开手。
“换种方式!”
以瑟昂利落地脱下材质坚挺的军装外套,随手丢掷在一旁。
金属纽扣撞上柜角,发出清脆的声响。
泠玉瘫软在床沿,方才的精神疏导耗尽了她的气力。
浅紫色的眼眸蒙着一层泪,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
他在酒柜,取出一瓶琥珀色的烈酒,拔开瓶塞,仰头饮下一大口,喉结滚动。
他转身,目光如炬。
随后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在她惊惶的目光中,他吻了上去。
不,不是吻。辛辣的酒液如灼烧的火焰,强行灌入她的喉。
“咳!”
她从未尝过酒,无论在哪个世界。剧烈的刺激让她猛烈呛咳,眼泪盈满眼眶,沿着粉白的脸颊滑落。
那种脆弱的破碎感,反而更激起某种黑暗的占有欲。
一滴酒液自她唇角渗出。以瑟昂炽热的舌紧随其后,将其舔舐干净。
“别浪费了,”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嘲弄,“不识货的向导。”
醉翁之意,从来不在酒。
他的啃吻落下,带着惩罚般的力道,将她的柔软碾磨得通红。拦截她生涩闪躲的舌。
这不像亲密,更像标记。
而后,他的侵略向下蔓延。
隔着棉质布料,他一口咬住。
尖锐的痛楚让泠玉惊叫出声。
太可怕了。
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男人,如同出闸的凶兽。
她的推拒徒劳无力。以瑟昂的大手攥住她衣襟猛然向两侧撕开。结实的布料在他手下如同薄纸,破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的动作毫无温情。
所触之处都留下红痕。她越是颤抖惊叫,他眼中那野兽般的金瞳越是流露出野性十足的光芒。
连这张为适应星际航行而特别加固的床铺,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更何况她呢?
意识浮沉间,只剩下刺痛。她睁着泪眼,看见上方那张英俊脸庞,看见他瞳孔中支离破碎的自己。
最后,他松开她时,泠玉连蜷缩的力气都已失去。
满身痕迹,无一不在控诉他的残暴。
以瑟昂支起身,汗水沿着紧绷的背肌滑落。
他瞥了一眼瘫软在凌乱床单中的雪白身影,那片月光已被彻底玷污揉碎。
他伸手,用拇指粗鲁地抹去她眼角未干的泪。
“记住。”他的声音仍带着未褪的哑,“在这里,你属于我。”
泠玉躺在原地,很久,才极其缓慢地,颤抖着,将自己蜷缩起来。
门在他身后关上。
泠玉抱住自己的膝盖。但在一片颤抖中,她的手悄悄探入内袋,指尖触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
那是一个微型发信器,只有米粒大小。
是她一直带在身上的,联通着恒亚的个人终端。
现在激活,几乎等于告诉索维尔她身上有追踪装置。
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但不激活……安斯艾尔、索维尔他们能找到这里吗?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发信器冰冷的触感。再等等,她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们。
不!
还是相信自己吧。
她果断把坐标信息、及可能处在的航舰位置发给恒亚。让他想办法把信息交给莱利和加特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