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满朝大臣全傻眼,空气瞬间冻结三秒。
商容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扑通跪下:“陛下!那是上古正神,不是t台模特!您写了这诗,就是自找天谴啊!”
纣王眯着眼,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商容急得直抖:“这是调戏补天祖师呐!您写这玩意,不怕天塌二次重演吗?赶紧拿水洗掉,不然被百姓看到,传出去成啥样?”
纣王满脸不以为然:“朕只是见女娲娘娘貌美如仙,随手写首诗夸夸她,这叫文人情怀,不叫不敬。爱卿别太敏感。”
他顿了顿,又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再说,朕是天子,留这首诗在这里,让百姓看看娘娘的美貌,也能顺便欣赏一下朕的书法艺术——这叫文化输出,懂吗?”
说完,他一甩龙袖,转身起驾回宫。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一个个都快把“完了”俩字写脸上,但谁也不敢吭声。毕竟在朝歌混官场,有命才是第一业绩。
回宫后,纣王照例在龙德殿接受百官例行膜拜,偏巧那天是望日,三宫后妃照例来请安。姜皇后稳如老干部,黄妃温柔端庄,杨妃风情妩媚,三人齐齐行礼,寒暄两句就退下了。
画面一转,话说女娲娘娘那天正从火云宫回来。她刚在伏羲、炎帝、轩辕三位老板那里汇完报,正准备回家打个坐,结果刚一落座,眼角余光瞟到墙上多了一首诗。
“凤鸾宝帐景非常……”
她一眼读完,整个人差点没当场气笑。
“好家伙,这口气、这语气,这不一小黄诗吗?!”
女娲娘娘拍案而起,气得青鸾都抖了几下羽毛:“这纣王不务正业,撩完神像写情诗,真是活腻歪了!”
她当场掐指一算,脸色一沉:“成汤当年替天行道,如今六百年国运,该结算了。行,那我就替天收账!”
一声令下,碧霞童子立刻牵来青鸾,娘娘踩着风火特效,直奔朝歌。
与此同时,纣王的两个儿子——殷郊和殷洪——正来殿前请安。两个小孩一个英气逼人,一个文质彬彬,一看便知气运不凡。
刚行完礼,两人头顶突然各冒出一道红光,直冲云霄。
女娲驾云路过,被这俩红光一怼,心头一震:“啧,还有二十八年国运……那就先让他多活一阵。”
她强压怒火,转头回行宫,命彩云童子取来后殿金葫芦,轻轻一抖,葫芦口白光一闪,一面五彩幡从中缓缓升起——这便是“招妖幡”。
顷刻间,阴风怒号,云暗天低,各路妖魔纷纷打卡到场。
女娲抬手一指:“闲杂妖怪都退下,就留轩辕坟那三个。”
话音刚落,三道妖影现身:狐狸精娇媚狡黠,雉鸡精腰细腿长,琵琶精全身光滑如玉,三人齐刷刷跪地,神态恭顺。
女娲语气平静:“殷商气数将尽,西周气运初起。你们三个下凡去当卧底,潜入宫中,迷惑纣王,让他自己作死。记住,不许滥杀,事成之后,本座封你们正果。”
三妖听完喜不自胜,齐声叩谢,化作清风而去。
话说自打去女娲宫“上香”回来,纣王就彻底魔怔了。
白天批奏折能发呆半个时辰,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连膳房送来的鹿茸燕窝都嫌寡淡。
后宫那三千佳丽,在他眼里都成了歪瓜裂枣,怎么看怎么下不了嘴。
这天他一个人窝在显庆殿里,闷得直转拇指,忽然灵光一闪:“费仲那老滑头懂我。”
于是立刻下旨:“把费仲给朕叫来。”
那会儿闻太师还在外头征战北海,朝里剩下的就费仲和尤浑这俩“朝歌名嘴”。
两人专长不同:费仲会拍马,尤浑会接梗。
一个主打“陛下说得对”,另一个主打“我也正这么想”。
费仲到了,纣王直接摊牌:“朕这几天啊,心事重重——女娲娘娘那模样,啧,真是仙气炸裂。后宫那些……唉,一个个尼姑。”
费仲笑得跟开花似的:“陛下,您是九五至尊,哪儿还愁没有神颜?这事儿简单——发个选美令,叫各地诸侯每人送一百位美女进京。东土西野,总有几位能让您梦回女娲宫。”
纣王一听眼前一亮:“妙啊!还是你懂朕。明天早朝拟旨——全民选秀启动!”
说完,心情大好,回宫路上都哼起小曲儿了。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还以为要听战报,结果纣王一开口就给大家伙震住了:
“朕命四大镇诸侯,各自从属地挑选百名女子,品貌端正、举止大方、知书达理,以补后宫。”
场面一度陷入静音状态,过了几秒,老宰相商容站了出来,脸色铁青:
“陛下!这是什么操作?后宫都快超编了,您还要搞选秀?这不是自毁前程啊。”
纣王挑眉:“老相,你这是嫉妒朕的坚挺吧?”
商容硬生生把气压下去,正色道:“圣君当以民为乐。您若忧百姓,百姓才会护您;您若只顾取乐,百姓就会弃您。如今天灾连连,北海用兵未息,您却要搞海选女团——这传出去,还怎么治国!”
“想当年尧舜治世,没开后宫团,也能天下太平。您若真想留名青史,不如开源节流,亲贤远佞!”
这番话掷地有声,朝堂上鸦雀无声。
纣王沉默良久,摆摆手:“算了算了,听卿的,选秀取消。”
众臣暗暗松气,心想这波稳了。
结果好景不长。纣王在位第八年,天下四大诸侯——东伯姜桓楚、南伯鄂崇禹、西伯姬昌、北伯崇侯虎——齐聚朝歌。
满城宾客盈门,朝歌堪比春晚现场。
可太师闻仲还在外平叛,朝政都落在费仲、尤浑这俩嘴炮组合手里。
众诸侯心里门清:想平安回去,先得塞点“见面礼”。于是黄金、玉器、异兽、香妃……一路往他们府上送。
俗话说得好:“没见天子面,先拜宰相门。”
结果八百镇诸侯中,偏偏有个另类——冀州侯苏护。
这哥们直得跟钢筋一样,别人送礼他讲原则,别人鞠躬他讲道理。
平时就看不惯费仲那副嘴脸,一到朝歌,连个笑都懒得笑。
费仲和尤浑对视一眼:
“这谁啊,挺有性格。”
“性格好啊,就是命不长。”
从那天起,苏护这仨字,就被他们俩在小本本上划了红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