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晚知道莫斯说的是成神之路的任务,“就没什么破局的办法?”
莫斯一脸古怪,抬手拿衣袖擦掉自己嘴巴的血,“想当救世主是不可取的,人还是要自私点,活得痛快才不枉此生。”
“你要真的想,可以试试培育世界树,如果能成功的话,取代深渊那棵,说不准,深渊会就此翻转过来,一切回到从前。”
深渊翻转过来?
傅归晚很好奇,只是莫斯摆手拒绝了,“到此为止,再说,就不是吐一口血的事了。”
“哦,对了,你们别走错了啊,这里的空间有的有点奇怪,可能走着走着,就偏离了路线,往更南方走。”莫斯扫视了一圈,对上探头睁大眼像是听八卦的老鼠,立即挪开视线。
“你们中没一个适婚男性,没关系,不过去了,恐怕会有点危险。”莫斯说完,身下的云朵就飘走了。
几秒的时间,连人带云就没了踪迹。
肖恩叹气,“莫斯就是个逞强的家伙。”
迷糊爬起的阿旺,眼里清醒的很,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大人,莫斯大人说的是南方靠近赤道,或是过了赤道区域的一些民族,嗯,好像貌似,擅长弄蛊。”
“我知道我知道!”阿宝举起小爪子兴奋地大喊,他身旁睡得迷迷糊糊的阿壮被吵醒,立即拉起一旁的阿禾,摇了摇,“阿禾醒醒,有故事听!”
阿禾立即清醒,快速坐好,眼巴巴地看向阿宝。
阿宝见大家都盯着他看,清了清嗓子,“抢婚,你们知道吧?”
“看上哪个就抢回家,从此人就是属于你,属于你的大家庭。”
“女孩的家里想把人带回家,还会被视为丢人,还要赔付一大笔钱给抢婚的男人及男人的大家庭。”
“这么野蛮?”傅归晚忍不住吐槽。
阿宝点头,“没错,就是这么野蛮,不过现在的抢婚可跟全球游戏化前不一样了。”
“以前是男抢女,现在嘛,嘿嘿,是女人抢男人。”
说着,阿宝哈哈大笑,“风水轮流转,以前那些地方的女人,小的才八九岁就被抢走,然后被迫生孩子,没有婚姻的选择权以及恋爱的自由权,从被抢走,所面临的就是剥削。”
“那个时候,有被逼狠了的女人,直接下毒,杀了一个寨子的人,这件事可是在网络上流传了很久。”
他说着,表情开始严肃,“但游戏化后,这些只是比男人身体更弱小的女人们崛起了,慢慢有了力量,她们开始反击,并在商人黑鸦的鼓动下,当家做主,把男人狠狠踩在脚下。”
“不过这里的男人,指的是他们族里的那些男人,外面来的待遇可高太多。”
“商人黑鸭?”傅归晚抓住重点,“哪个鸭?”
阿宝眨巴眼,“乌鸦的鸦,大人。”
“等等,黑鸦好像就是鸭鸭啊。”傅归晚低头,戳了戳脖子挂着的鸭子玩偶。
“鸭鸭,你醒醒,出来一下。”
鸭子玩偶眼睛先是一亮,然后眨巴着,动了动脖子,脑袋在傅归晚手指上蹭了蹭,“晚晚,怎么了?”
“鸭鸭,你以前有帮助过什么用蛊的女性吗?”
黑鸭想了想,摇头,“不记得了,我帮助过很多人。”
“咦,你们不是要回春城吗?怎么来了这里?”
黑鸭脖子转动,“这个山洞,我以前好像还住过呢。”
“你们现在离南城很近,而南城,现在应该是女人当家做主的地方。”
“哦,我想起来了,我以前是帮助过会用蛊的女人,不过她们的蛊都不行,我给了她们一些用毒典籍,后来听说她们个顶个的厉害。”
话落,众人都没了睡意,全部盯着黑鸭看。
黑鸭蹦跶着跳下来,身体变大,变成一只大鸭子,“别这样看着我,鸭鸭会害羞的。”
他说着,嘎嘎嘎大笑。
傅归晚哭笑不得,这哪有害羞样啊,“鸭鸭,你说我们现在在南城附近?”
黑鸭点头,“你们打开地图看看,现在肯定是在南城附近。”
“哎呀,还真是跑偏了!”阿旺大叫,抓着头上的毛,难以置信,这路可是他带的啊。
傅归晚安慰道:“没事,莫斯不是提醒了?”
下一秒,她觉得不对,“莫斯跟着我们,那他不是也到了南城?”
黑鸭瞪大眼,“那他要完蛋了,这里,神明禁行,被抓住,可能要被弄去结婚的。”
傅归晚脑子冒问号,“不是,这里的女人翻身后,也跟以前的男人一样了?”
黑鸭有些心虚,“德里克斯刷到过,貌似是这样的。”
“大概是以前被压榨狠了,现在……”
忽然,肖恩脸色难看,焦急地大喊:“莫斯那家伙被抓住了!”
“他在云朵上睡觉,云朵突然消失,从天上掉下来,掉到了渔网上。”
“莫斯大人不是有力量?怎么会被抓住呢?”阿旺大惊。
黑鸭叹气,解释说:“神明禁行,天上没有飞的,神明到了,力量会被封锁。”
“大人,周围有人在向我们靠近。”阿旺猛地站起,环顾四周。
傅归晚看向远处,“有人举着火把在向我们靠近。”
“晚晚,保护好自己,还有永久火把不要离手。”黑鸭缩小,蹦跶着回到傅归晚脖子上。
“我会的,鸭鸭。”
傅归晚手握破渊,另一只手举着永久火把。
“都缩小,到我口袋来。”
阿宝阿旺他们皆是缩小,蹦跳进她的口袋。
被晃醒的红晚则是跳到傅归晚的肩膀上,看着远处。
练刀的小玉米察觉到动静,立即跑到傅归晚身旁,警惕地看着周围。
傅归晚等待了一会,周围很快被照亮,借助风,她看清,来了46人,这些人里面,有男有女,但女人居多。
为首的,是一个头戴银饰的高大女人,面容柔和,但眼神不带一丝感情。
“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知你们来银城的目的是什么?”女人开口,声音柔美带着蛊惑。
傅归晚看到随着她开口,一只小飞虫从她身上飞出。
傅归晚的火把移动一下,橘色火焰把飞来的虫子烧死,“我只是走错路了,你一来就用虫子,是要动手吗?”
无形的风刃,随着她的话落,齐齐攻击,为首的女人及她周围几个人的脖子上皆多了条红痕。
女人有些慌,但还是镇定地说:“十分抱歉,冒犯了您,但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