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的湿润,让傅归晚错愕,突如其来的吻,让她不知所措。
轻轻的吻,跟近几天快睡着时的吻一样,带着小心翼翼。
一瞬间,傅归晚有种错觉。
“厄瑞波斯,你疯了吗?”傅归晚有些羞恼,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对我并没有喜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抱住我,有人在看我们。”厄瑞波斯抱住她,头枕在她的肩膀上,笑着的脸,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意。
他的右手张开,一把血红色的长剑握于手中,金色的球体刹那消失,他抬头,眼神冷厉,剑挥出。
血色剑刃,劈向远方,只在瞬息,一座骨山倒塌,连带着骨山上的宫殿。
“该死的厄瑞波斯,你疯了!”
一道道血刃劈去,只余下惨叫声在天际响起。
“旋风,回去。”
一路上,傅归晚都被人紧紧抱着,让她有种窒息感。
这种感觉,以前觉得还好,现在,随着她的长高,更加强烈了。
“打工人,你在抽条,所以不用羡慕我。”
打趣的语气,傅归晚听了直接气炸,推又推不开,气得她伸手扭那腰间的肉。
然而,坚硬的肌肉,根本扭不动。
“哈哈哈哈……”
男人的大笑在傅归晚耳边响起,笑着笑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傅归晚的眉头皱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亲我。”
回到宫殿的房间里,厄瑞波斯才把怀里的人松开,他完全没有避开的意思,直接脱衣服,换衣服。
傅归晚瞪大眼,连忙转身,她觉得厄瑞波斯就不是常人。
妥妥的疯子。
“回答你的问题。”
耳边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傅归晚整个人被人从背后环抱住,冰冷蚀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想亲就亲了。”
他的低语,带着丝不解,“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们执着于和你亲密接触。”
“抱着你确实很舒服,你是个合格的抱枕,软乎乎的,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玫瑰花。”
傅归晚张了张嘴,鬼扯吧你!她身上有个屁的花香!
她怎么不知道?!
“你很想打我吧?把我踢倒在地,暴打一顿。”男人的话语,含着笑,笑却是没有温度的。
傅归晚严格怀疑他是有人格分裂症,一魂三体,准确点应该是四体,他这一体就两个性格。
“啊……”
厄瑞波斯的手捏着她的脸,稍微用了点力,眼睛微眯,“你想打我,对吧?”
“哦,没错。”傅归晚大大方方承认,脸有些疼。
她没动手,完全是没机会,加上打不过。
“给你个机会,我不用任何武器,不用任何技能,不反抗,让你打。”
“当然,前提是你能打到我。”话落,厄瑞波斯轻笑,带着些挑衅的语气问道:“怎么样,你敢不敢?”
傅归晚脸色古怪,“有时间限制吗?没打到呢?”
厄瑞波斯两手揉着她的脸,“时间一小时,场地,就选在宫殿地下训练场,你要是没打到我,以后传送过来,就老老实实当我的抱枕。”
“原因,也不怕你笑话。”
“你身上的花香,很像我小时候花园里种的玫瑰花的香味,我以前很喜欢在玫瑰花丛的摇椅上睡觉。”
“至于亲你,纯粹是想知道,亲一下是什么感觉。”
“当然,你要是想亲回来,我可以让你亲。”
傅归晚抿唇,“大可不必。”
“我可以拒绝吗?”
“你觉得呢?”
“那你还问我。”
“走个过场罢了。”
厄瑞波斯把人松开,随后拿起衣架上的一件黑色长袍穿上,手按在椅子的把手上,椅子前出现一条通道。
随着厄瑞波斯踏入,通道亮起了灯。
古朴看上去像是煤油灯的灯具,是人鱼的造型,里面的蜡烛是白色的,散发的光芒明亮却不刺眼。
通道很长,先是笔直,后是向下的旋转楼梯。
跟着厄瑞波斯一直往前走,傅归晚的眼睛到处看,目不暇接。
一路上,看到很多骷髅兵,一动不动的那种,那眼眶也没灵魂之火。
“骷髅兵没灵魂之火就是不会动的骨架子吗?”她忍不住问。
厄瑞波斯转身,伸手,眼睛看着她。
傅归晚犹豫一秒,上前握住,鸭鸭和德里克斯的身体,不是外人。
感受到掌心的触感和温度,厄瑞波斯心情尚可,“准确来说,是这样,但仅限于低阶骷髅兵。”
“高阶骷髅兵可隐藏自身的灵魂之火。”
“隐藏灵魂之火,那要是身体再散架,搞个偷袭,在深渊不是一偷袭一个准?”傅归晚嘀咕。
厄瑞波斯沉默了,好一会才抿唇,“你怎么这么阴险?”
“我哪里阴险了?”傅归晚瞪他一眼,觉得这就是栽赃嫁祸。
妥妥的诬陷!
“在荒芜之地时想去抢劫,现在还没变成骷髅就想去搞偷袭,怎么不阴险了?”
傅归晚白了他一眼,“特殊时期特殊手段,只要能赢,什么手段都不阴险!”
“还有我像是什么好人吗?”
厄瑞波斯张了张嘴,许久吐出一句,“黑鸭和德里克斯知道你是这样的吗?”
傅归晚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鸭子玩偶,“应该知道吧,我又没隐瞒他们。”
她从来都是真性情,想干嘛就干嘛,一般干不了,那只是受到了太多阻碍,她不想干了。
“那你为什么不拿走白小玉爆出的东西?”厄瑞波斯疑惑了,“良心?”
傅归晚摇头,“我看情况的,还有没必要这么对小玉米,小玉米多可爱啊。”
“你喜欢她。”
“喜欢可爱的女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吗?”
“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那种喜欢。”傅归晚抖了抖上半身,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再者你也知道,我这身体都是小玉米的,以怨报德,这有损我的良心。”
“还有我的道德不允许。”
她是个有原则的人,自己的原则。
世界怎么转,这是世界的事,不是她的。
厄瑞波斯笑了,伸手捏了下她的脸,对上那双幽怨的眸子,他的眉眼弯弯,“你越来越合我胃口了,晚晚。”
“你是个有独特魅力的人。”
傅归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话不用多说,全在表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