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醒醒,到家了。”
送完贺心澄后,到周期家已经快十二点了。给夏阅急死了,这她还怎么回酒店。
夏阅拍了拍副驾驶的周期,唤醒了他。
周期拉住了夏阅的手,睁开了眼睛,夏阅才发现他的手特别烫。
“你别不是发烧….”
她话没说完就被周期握住后颈,缠绵的吻向了她。
他的吻很烫,吻她时,就好像要把她吞掉一样。
他一边吻她,还一边拿指腹蹭她的耳垂,她不一会儿就被吻得发热了。
“会被人看见的啊,你还能回去么?太晚了,我得走了。”
周期吻了她很久,才松开她,她话都说不利索了。
周期在黑暗的车子里无声看着她,就一直抓着她不放。
“不行,你不能走。我走不了,你扶我上楼。”
“你又耍赖。”
“我现在浑身发冷,没力气。”
“我不信,你又讹我是不是?”
“那我就在车上睡吧,你回去吧。”
周期松开了她,盖严了毯子,还把脸遮了起来。
夏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怕他是真不舒服,上次他就是把衣服给她穿,着凉的。
“你怎么这样啊,太不讲理了,我警告你啊,别骗我!骗我有你好受的。”
夏阅实在拿他没辙,就把他从车子里扶下来。她连拖带拉的拽着他,从地下车库拖到了电梯口。
“你真不舒服啊,你家里有药吗?”
上电梯后,夏阅让他靠着她,踮起了脚,他就乖乖垂着脑袋,让她摸他额头。
不烫啊,不像发烧的样子。
“你干嘛!”
刚刚在地下车库,站都站不稳的男人,这会儿就跟突然醒了一样,一伸手把她抵在角落里,在无人的电梯里,细碎的吻着她,气息混乱的喷在了她脖间。
“周期…这里是电梯。”
“那我们回家继续。”
夏阅已经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了,她一路拖着周期已经很累了,被他这么缠绵地一吻,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周期扶住了她的腰,在电梯到达时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周期第一次这么急,按密码锁按错了两次才打开门。刚关上门,他连灯都没开,就开始吻起她的脖子和锁骨。
那炙热的唇,吻到她敏感的地方时,她膝盖都发软了。他察觉到了,躬身抵住了她下滑的身体,一只手撑在她后背。
没有光线的屋子里,其他感官被放得很大,他们所有的语言都融化在潮湿的唇齿之间。呼吸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每一次肢体触碰带着无法自持的热烈。
见她没有推开他,周期更大胆了。他贴在她后背的手,已经在拉她裙子的拉链了,那只手烫得令她颤抖。
“不行。”
周期根本就不管她怎么劝阻,就是压着她在墙壁前,气息浓郁的从喉咙挤出散乱的音节,还带着沙哑的笑意“前女友,你抱我抱的这么紧,说不行很像在调情。”
夏阅气到了,她想推开他,可他却纹丝不动,还越贴越近。
“你不就是图我帅么,我也图你漂亮,还图你身子,我们就是各取所需。”
夏阅双手被他抓着,还要听他说些诨话,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我瞎说的!”
“我不管,我当真了。”
周期根本没给她反应,低头吸吮着她每一寸肌肤。
又热又凉的酥麻感袭来时,她身体一轻,被抱到了沙发上。
“周期,我们分手了,你不能这样。”
夏阅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性,阻止他。
周期终于停了下来,他缓缓从胸腔吐了一口气。
“夏阅,你这么狡猾,你让我怎么跟你分手。”
夏阅心一抖,不可置信的望向他“我只是想找个机会跟你聊清楚。可你在干什么?明明狡猾的是你!”
“我不管,我父母领导同事同学你都见了,你得对我负责,不然我就说你是渣女,骗我感情。”
夏阅闷闷不乐不看他,心里也越想越委屈。
“你自己是渣男,还倒打一耙,你们男人都喜欢推卸责任。”
“夏大渣女,你讲点道理行吗。你主动来找我了,你是希望我管你还是不管你?我如果要推卸责任,我就没必要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你是我女友了。难不成你想吊着我?你就说你渣不渣吧。”
周期的不饶人,让夏阅喉咙像堵了一团棉花,更强烈的酸涩感涌向了鼻腔,憋得她眼眶都红了。她就怕自己一说话就真哭出来了,只能在黑暗中沉默着。
“夏阅?”
周期好像感觉到她情绪不对了,他掰过她的脸,却被她甩手拍开了。
他听到她呼吸声在发抖,周期心口就好像被人用力按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下来。
“我就是想你留下来,我这里没有蚊子,没有蟑螂。牙刷杯子毛巾我都给你备好了,剩下你想要什么就去买,我给你买,行吗?”
夏阅听到了周期的真心话,更委屈了“周期,你让我觉得我挺贱的。你把你这些东西留给下一任吧,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周期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了,他想掰开夏阅捂着眼睛的手哄她,可她没有让他掰开。他哪还顾得上自己现在不上不下的状态,急忙俯下身吻她的手,声音急得都变调了。
“我错了夏阅,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凶你,不该让你受委屈的。是我骗你的,我渣,你想哭就哭,想骂我就骂,只要你能别走。你能来找我,我其实挺开心的,夏阅,我真的很想你。”
夏阅还是不理他,他只好手足无措的捧着她的脸,轻轻啄着她。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唯有他贴着她肚子那发烫的欲望提醒着夏阅,他此时大概比她还狼狈。
他好像总是这样,不知死活的撩拨她,又狼狈不堪的收尾。她的心,就在他笨拙的举动中塌陷了。
“你先去洗个澡吧,你身上全是酒味和烟味,臭死了。”
“那你就是答应了啊,不准反悔。我先去洗澡,你等我。”
周期眼睛都亮了,他欣喜地看着她,跟个孩子似的没头没脑亲了她好多口,又给她拿手擦干了眼泪。
夏阅被周期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被他从沙发拉了起来。
“你干嘛呀,不是让你去洗澡么,别碰我。”
周期哄好女友,起身开灯打算去洗澡。一回头发现她缩在了沙发上,鼻子红红的,以为她心里的气还没消。
夏阅被周期又搂进了怀里,她赶紧推了推他。可他倒好,不走了。
“我怕我去洗澡时你跑了。”
“大哥,我跑不了,我肚子疼,疼好一会儿了。哎,我真是欠你的。”
夏阅瓮声瓮气的在周期怀里低声说着,人也垂头丧气的,哪还有在车里跟他横的样子。
周期想起住院时的她了,她那时就是这个样子,心都吊起来了。
“你是不是来例假了?你肚子疼怎么不早说啊,疼多久了?怪我,不该让你去接我的。”
“还没,但是快了。你怎么知道啊,祁盛告诉你的?”
这痛经痛得她实在顾不上害羞了,主动问了一句。
周期一听,给她拿起沙发上的毛毯裹了起来“还需要你告诉我吗?你住院时疼得都打止痛针了。上个月好像也是,疼得在家躺了两天。你是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真不记得了,我车祸前从来没有这么疼……”
夏阅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股暖流涌了出来,她惊得从沙发上爬起来,光着脚就想往厕所跑。
“你痛经还不穿鞋!你要不先洗洗澡,看看会不会好点。”
周期一把按住她,轻轻把她从沙发上打横抱了洗手间。
夏阅见周期在浴室里的收纳柜里找起了什么,惊慌失措的冲了过去拦住他。
“你干嘛?你别不是跟我洗澡啊,别啊!算我求你了!”
这太丢人了,第一次到男朋友家里,来例假就算了,还搞得这么狼狈。
这事,她怕是这辈子都过不去了。
见夏阅白着一张脸,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周期无语得想笑。
这一天天,脑子这么污,脸皮又这么薄。
“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太后了,让我赐浴啊?穿鞋,都说了别光脚。”
说罢,周期把自己的拖鞋给了夏阅,盯着她把鞋穿了,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洗漱用品。
夏阅这才发现周期衬衣扣子解开了几颗,头发也乱掉了,人哪哪看起来都不太自然,他却一点也没提自己的狼狈。
“周期,谢谢你。”
“我是你男朋友啊,谢什么谢?平时也没见我们家夏老师对我这么客气,这种力所能及的事情又这么客气。你告诉我,你平时用的什么品牌卫生巾,我在外卖软件下单。哦对了,你还缺什么,一起告诉我,我给你都一起买了。”
周期捏了捏她鼻子,又拿手机过来让她选好了所有的生活用品。
“那我出去了啊,要什么就叫我。”
“好。”
周期离开后,夏阅看了一眼洗手间里的摆设。
这间洗手间大概都是客人用的,很空荡。
偌大的洗手台上只摆了一瓶洗手液,敞开的浴室里,架子上的洗发水、沐浴露全是新的。甚至是还是女士的,一看都是周期特意给她买回来的。
她凑过去看一眼,竟然还是水果味的沐浴露,她笑了起来。
这感觉太奇异了,她好像突然就多了个新家。
原来在一个城市只需要有个爱人,就会有个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