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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苗疆万蛊谷中的风呼啸而过,带着潮湿的腥气,仿佛是从深不见底的谷底吹上来的一般。这股腥气中还夹杂着蛊虫分泌物的黏腻和古木腐叶的霉味,让人闻之欲呕。

当这股风扑在人的脸上时,却带来了一丝凉意,仿佛是这谷中唯一的一丝清爽。地面上铺着一层深褐色的腐殖土,踩上去会发出“噗嗤”的声音,仿佛是这土地在抗议人们的践踏。偶尔,人们会踢到埋在土里的蛊壳碎片,这些碎片坚硬无比,硌得脚底板生疼。

四周的千年古木高耸入云,它们的枝桠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天棚,将阳光完全遮蔽。这些古木的树干上缠绕着暗红色的血藤,这些血藤仿佛是有生命一般,紧紧地缠绕在树干上,让人不禁想起了那些恐怖的传说。

血藤上挂满了泛着淡紫微光的蛊卵,这些蛊卵就像是一串串诡异的灯笼,悬挂在半空中。偶尔,会有成熟的蛊虫从卵中破壳而出,它们“嗡嗡”地在人群头顶盘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然而,当这些蛊虫靠近炼天帮的黑袍蛊师时,它们却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被蛊师身上散发出的煞气吓得缩成一团,然后屁滚尿流地钻回巢穴里,再也不敢出来。

天蛊秘境即将开启,而林勇跟在水罪歌的身后东看看西瞧瞧。对于秘境四周的一切都十分好奇。毕竟对于林勇又菜又爱玩的性格郑莲歌也是感觉头疼到不行。于是他经常告知林勇当他自己进入秘境之前要观察四周的地形等环境。这样跑路的时候更加方便。

而这个方法真的是非常神奇,它已经成功地拯救了林勇无数次。要知道,林勇所修炼的牛逼功法可是相当特别的,只有在他装逼的时候,这个功法才会展现出真正的威力,让他变得强大无比。

于是,林勇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特点,不断地进入各种秘境中,扮演着魔丸的角色。每当其他修士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获得某一件珍贵的秘宝时,林勇就会毫不客气地直接使用郑莲歌给他的符咒,将秘宝抢夺过来。

然而,这样的行为自然会引起被抢者的极度愤怒。当他们出了秘境后,往往会气急败坏地召唤出宗门的老祖,带领着一大群黑压压的人马,气势汹汹地堵在秘境出口,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林勇却显得异常淡定。他不紧不慢地搬出郑莲歌的名号,仿佛这个名字就是他的护身符一般。果然,当那些被抢者听到郑莲歌的名字时,他们的嚣张跋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和绝望,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而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修士们,则对这一幕惊叹不已。他们既敬畏于郑莲歌的威名,又对林勇的背景感到尊敬,同时也为被抢者的惨状感到解气。这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化作了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如潮水般涌入林勇的体内。

这些信仰之力顺着林勇的经脉流淌,最终汇聚到他的丹田之中。这种感觉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要美妙,让林勇的修为不断提升。如今,他已经达到了炼气七层的境界,其中有六层半的修为都是通过这种“抢夺”的方式得来的。

当然,林勇的抢劫并不是漫无目的的,他有着明确的目标。他会精心挑选那些实力强大且极度骄傲、目中无人的人作为下手对象。这些人通常会仗势欺人,专挑弱小者欺凌,而且他们背后往往有着强大的背景支撑。

然而,林勇一般不会去抢夺散修的财物。这其中是有原因的,因为他自己曾经也当过一段时间的散修。这段经历让他深知散修的日子有多么艰难,所以他对散修们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

林勇之所以选择那些有背景的人作为抢劫目标,还有一个重要的考量。当他成功地让这些人颜面扫地时,其他人所贡献的信仰之力将会变得更为庞大。这是因为当一个有背景的人肆意欺压众人之后,突然出现一个背景更为强大的人狠狠地回击他,人们往往会感到一种畅快淋漓的解气感。

这种解气的感觉会让人们对那个背景更强大的人产生更多的敬意。而信仰之力的本源之一便是尊敬,当人们对某个人充满敬意时,他们所产生的信仰之力也会相应增加。相比之下,如果换成其他人来实施这样的行为,可能就无法引发这种强烈的情感反应,自然也就无法获得如此大量的信仰之力了。

并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林勇的修炼似乎只能通过信仰之力转化变成灵气来变强。他也试过修炼,却是连一点的灵气都无法固定在丹田处。就好像灵气就是一辆车,林勇的丹田就是加油站。车子只是来这里加点油就走。而信仰之力转化的灵气就变成了加油站里面的车油,变成了林勇的一部分。发现这一点的自然就是郑莲歌。所以郑莲歌他们才会放任林勇出去耍。毕竟林勇只有这种办法升级。

思绪分散到这里的林勇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立刻四处张望。很快他就看到了站在蚩万仞身边的白袍青年。那名白袍青年脸上戴着与白袍颜色相对的黑色面具,静静地负手而立。“那是郑莲歌的分身。那郑莲歌呢?”林勇扭头在四周寻找着郑莲歌的身影。

林勇的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分身在这儿,正主肯定也在附近。” 林勇踮着脚尖继续扫视,终于在炼天帮阵营后方,看到了变装后的郑莲歌 —— 一身黑色的长袍,遮住了原本的气势,身边站着个穿着破烂白裙的女子,脖颈上套着狗项圈,锁链被一名黑袍男子攥在手里。

那女子正是姜不归。

就在这时苗疆万蛊谷的空气突然凝固了。

炼天帮帮主赵万山虽然只有皮包骨头,但是他的笑容在这样的骷髅一样的脸上显得更加恐怖。他迈着一种独特的步伐,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里,那是一种六亲不认的步伐。

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袍袖宽大,随着他的走动而微微摆动,袍摆拖在地上,扫过那厚厚的腐殖土,带起一串泥点。

腰间悬挂着一个黑色的蛊囊,随着他的步伐,蛊囊也有节奏地晃动着,仿佛里面的蛊虫也在不安分地蠕动。那蛊囊里隐约传来蛊虫蠕动的“沙沙”声,这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邪。

赵万山的拐杖不断敲击在地上,而与他那笑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如毒针一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蚩万仞,仿佛要将他刺穿。

在赵万山的身后,紧跟着两名身材魁梧的黑袍护卫。他们的脚步声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擂鼓一般,震得地面都似乎在微微颤动。这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一下地敲在蚩家众人的心上。

“蚩万仞啊蚩万仞,”赵万山走到蚩万仞面前大约三米处,突然停了下来,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周围所有的修士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想当年,你们蚩家是何等的风光啊!尤其是那圣女姜不归,更是号称苗疆第一天才,多少人对她是捧着、敬着?”

说到这里,赵万山突然咧嘴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异常粗嘎刺耳,就像是一面破锣在轰鸣,让人听了不禁皱起眉头。

“可是如今呢?”赵万山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又充满了嘲讽,“看看你们的圣女!”

话音未落,他冲身后挥了挥手。那名攥着锁链的黑袍男子,即是郑莲歌立刻会意,猛地收紧锁链 ——“哗啦” 一声脆响,姜不归的脖颈被狗项圈勒得微微发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两步,破烂的白裙下摆扫过地面的泥污,更显狼狈。她头上的银饰歪斜,几缕发丝黏在脸颊上,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没有丝毫屈辱,反而藏着一丝冰冷的狡黠。

“瞧见没?” 赵万山伸手指着姜不归脖颈上的狗项圈,语气里的嘲讽像粪水般泼洒而出,“我们炼天帮的人调教了才半个月,就乖得像条狗!让她跪就跪,让她爬就爬,连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蚩家众人铁青的脸,笑得更得意了,“你们蚩家举全族之力培养的圣女,到头来不过是我们炼天帮的玩物!现在还敢带着人来天蛊秘境,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哈哈哈!” 身后的炼天帮弟子轰然大笑,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阴阳怪气地喊道:“姜圣女,过来给爷磕一个,赏你颗蛊卵吃!”“蚩家没人了吗?让个女人来丢人现眼!” 污言秽语像冰雹般砸向蚩家阵营,连周围看热闹的其他普通蛊师都忍不住窃窃私语,目光里带着同情和鄙夷。

蚩家众人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怒火像被点燃的干柴,在胸腔里熊熊燃烧。

“简直是丢尽了蚩家的脸!” 一名圣子脉的年轻蛊师再也忍不住,猛地拔出腰间的短刀,刀身映着血藤的微光,他气得浑身发抖,额角青筋暴起,“姜不归!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对得起圣女脉的栽培吗?不如自行了断,省得在这里污了我们蚩家的名声!”

“没错!叛徒!” 另一名圣子脉蛊师怒吼着向前冲了两步,被身边的长老死死拉住,他挣扎着喊道:“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叛徒!杀了这些炼天帮的杂碎!” 他的声音嘶哑,眼眶通红,显然是被赵万山的嘲讽和姜不归的 “屈服” 刺激到了极点。圣子脉的蛊师们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拔出武器,刀光剑影映得他们脸上满是戾气,若不是长老们拦着,早就冲上去与炼天帮拼命了。

圣女脉的反应与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们的心痛之情溢于言表。其中有几位与姜不归关系较为亲密的女弟子,眼眶已经泛红,嘴唇紧咬着,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但那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她们的目光紧紧落在姜不归的脖颈上,那里戴着一个狗项圈,而她身上的衣衫也破烂不堪。这一幕让她们心如刀绞,脸上充满了失望和不解。

“不归姐姐......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名圆脸女弟子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她回忆起曾经的姜不归,那是一个无比骄傲的人,宁可死也绝不会遭受这样的屈辱。

另一名年长一些的圣女脉长老同样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如纸。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蕴含着无尽的惋惜和痛心。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无能为力,“罢了罢了,圣女的名誉,算是彻底毁了......”

然而,这些圣女脉的人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怒吼或拔剑相向。她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那种深入骨髓的失望凝视着姜不归,这种无声的痛苦比任何愤怒都更让人感到窒息。

人群后方,几名蚩家老祖宗级别的人物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们的眉头紧紧皱起,嘴唇紧闭,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显示出内心的极度愤怒。他们手中紧紧攥着拐杖,由于过度用力,指关节都已经发白,而那拐杖的杖头则被他们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每一次砸击都像是在发泄着他们的愤恨与不满。

这些老祖宗们已经活了将近上百年,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但却从未遭受过如此严重的羞辱。炼天帮不仅公然折辱了他们蚩家的圣女,更是毫不顾忌地打了整个蚩家的脸!这让他们如何能忍?然而,尽管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他们却清楚地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动手。

炼天帮的人数众多,而且显然是有备而来,如果真的打起来,蚩家不仅讨不到任何好处,反而可能会让更多的弟子白白丧命。更重要的是,今日他们身处外界,这里是不允许发生战斗的。一旦违反规定,后果不堪设想。

站在最前面的蚩万仞,他的拳头早已紧紧握起,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已经泛白,连手背都青筋暴起。他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甚至已经渗出血丝,但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赵万山那张嚣张的脸,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对方烧成灰烬。随即他又看向姜不归,眼神复杂至极 —— 有愤怒,有失望,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声音低沉如闷雷,带着压抑的咆哮:“赵万山,休要逞口舌之快!我蚩家弟子,岂容你这般羞辱!”

“羞辱?” 赵万山嗤笑一声,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蚩万仞面前,语气更加嚣张,“能让你们的圣女当狗,是我炼天帮给你们蚩家面子!实话告诉你,再过不久,整个苗疆都是我炼天帮的天下,你们蚩家,迟早要跪地求饶!” 他故意拍了拍蚩万仞的肩膀,被蚩万仞猛地侧身避开,赵万山也不恼,反而笑得更猖獗了,“怎么?不敢碰我?蚩万仞,要是没有蚩家,你就是个废物!!!”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羞辱的话语点燃,蚩家众人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连远处郑莲歌的分身都微微侧目,黑色面具下的眼神不知是何情绪。姜不归站在原地,听着赵万山的污言秽语,看着族人的愤怒与失望,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无人察觉的冷笑 —— 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换句话说,这就是郑莲歌的阴谋。而这场因嘲讽引发的冲突,也为即将开启的天蛊秘境,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阴影。

“在这之后你看来就算是澄清也没用了。”郑莲歌看着那些蛊师的眼神,对着姜不归讲道。

姜不归闻言,不禁愣住了一下,她的目光缓缓从那些蛊师身上移开,落在郑莲歌的脸上。只见郑莲歌的表情十分凝重,仿佛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然而,就在姜不归准备开口回应时,她突然灵机一动,嘴角微微掀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凑近郑莲歌的耳边,轻声说道:“虽然用我一个人的名誉来换取炼天帮的灭亡很好啦......”

讲到这里,姜不归的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的声音越发轻柔,仿佛怕被别人听到一般,继续说道:“那在未来,我就不回苗疆了。你作为现在这个场景的制造者,要对我负......”

姜不归的话才说了一半,林勇就像一条泥鳅一样,从旁边的人群中挤了过来。

他和郑莲歌早在刚刚加入炼天帮的时候,就已经使用了术法来改变自己的外貌。而让郑莲歌的分身戴上面具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一个人的容貌或许可以通过法术轻易地改变,但是一个人的气质却是难以伪装的。

郑莲歌身上那种独特而复杂的气质,实在是太过特别,想要完全掩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们才选择了用面具来遮挡住郑莲歌的面容,这样至少可以减少一些被人识破的风险。

而且,郑莲歌的这个分身并不会真正进入天蛊秘境之中。毕竟,郑莲歌本身可是一名修仙者,他去天蛊秘境能有什么事情可做呢?更重要的是,郑莲歌根本就没有一只蛊虫啊!

林勇一挤过来,便迫不及待地拽住了郑莲歌的袖子,嘴里还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等会儿进去之后,是不是就跟外面的秘境一样,可以随便玩耍啊?我看炼天帮的好多弟子都带着各种各样的宝贝呢,正好趁机抢过来一些,攒点信仰之力!”

他似乎是没注意到姜不归瞬间沉下来的脸色,而郑莲歌似乎也没听见她没说完的话。

郑莲歌一看到他就头疼,当场开启 “唠叨模式”:“不行!天蛊秘境跟外面不一样,里面全是蛊师,还有赵万山这种硬茬,不能像之前那样胡来。进去后先找安全的地方落脚,跟着水罪歌,别单独行动,遇到危险先跑,别想着硬刚。抢人也要看情况,里面蛊虫多,万一被人用蛊暗算,我可救不了你……”

“待会儿进去之后不能像外边的秘境一样随便玩。”郑莲歌再度提醒。以至于他在姜不归讲道:“那在未来......”之后的话都没有听见了他絮絮叨叨交代了一大堆,从秘境规则说到保命技巧,完全没注意到姜不归眼底一闪而过的嗔怒,更没看到她攥紧的拳头 —— 刚才那点鼓起的勇气,被这么一打断,瞬间散了大半。

等郑莲歌终于交代完,扭头看向姜不归时,才发现她脸色不太对:“你怎么了?刚才想说什么?”

“我是说……” 姜不归刚开口,林勇又插了进来,一脸好奇地问:“对了!里面能不能随便用灵气啊?要是连灵气都不能用,我这天下第二的实力不就白瞎了?”

“这就得看情况了。要是在里面甚至连灵气都无法动用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郑莲歌讲道。因为这一次的天蛊秘境不同。所有的蛊师都可以进入其中。包括了赵万山。这似乎是某个存在通过了蛊虫告诉所有蛊师的。所以这一次能来的苗疆的蛊师与炼天帮的蛊师基本上都到齐了。所以郑莲歌也有将炼天帮直接灭亡在秘境之中的打算。

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姜不归的眼神 —— 那双美眸里像是藏着刀子,直勾勾地盯着林勇,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郑莲歌疑惑地看向她:“你真没事?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被林勇打断两次了。”

“没什么!” 姜不归猛地扭头,声音带着点赌气的意味,脖子上的锁链被她扯得 “哗啦” 响。她心里清楚,林勇就是故意的 —— 刚才她想说的是 “要对我负责”,可是一个人的勇气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而姜不归被林勇打断两次,那点娇羞和期待都快散没了。而林勇深知这个道理,于是才故意打断了姜不归两次。

确实如此啊!林勇这么做完全就是有意为之。要知道,郑莲歌很快就要和他的姐姐订婚了,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姜不归突然冒出来说了那么一句话,这无疑给了郑莲歌一个成为正宫的绝佳机会!

其实,从郑莲歌第一次见到姜不归时,林勇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毕竟,哪有人刚见面没多久,就信誓旦旦地说会保护对方一辈子呢?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再看看郑莲歌和自己的姐姐林青莲,他们相识都十年了,郑莲歌才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为了林青莲与自己的复仇,在十六岁的时候灭掉了一个半仙级的宗门。然而,即便如此,郑莲歌对林青莲的感情也不过是在那个时候把她不再是看做一个妹妹而是把她当作一个女子看待。

可是,郑莲歌对待姜不归的态度却截然不同!这种差别,恐怕只能用“一见钟情”来解释了吧?

林勇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确有些出生,但是即将订婚的姐姐在听说自己的未婚夫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好吧,他的姐姐或许并不在意。毕竟在修仙界,强者为尊。有人纯爱,有人后宫,自然也就人是逆后宫。也自然有人是龙阳之好或者百合花开。而林青莲并不在乎郑莲歌有多少女人。她只在乎郑莲歌爱不爱她。

然而,林勇却对此事格外在意。如今的他,身份已然是林家的少主,并且即将成为林家的核心人物。如果林青莲能够成功地成为郑莲歌的正宫,那么林家无疑将会获得诸多助力。但若是林青莲仅仅只是后宫中的一员,林勇所担忧的就不仅仅是林家无法得到应有的帮助,更担心林青莲在未来可能会失去郑莲歌的宠爱。这便是林勇内心深处的忧虑所在。毕竟,他作为林家的少主,肩负着为家族谋福祉的重任。

相比之下,郑莲歌的想法则要简单得多。当他察觉到姜不归似乎并不愿意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时,他并未强求,而是很干脆地表示:“那等你想要讲的时候再讲吧。”说完,郑莲歌便不再追问。

而姜不归则狠狠地瞪了林勇一眼,然后才缓缓点头。其实,她又怎能看不出来,林勇刚才的那番话,明显就是故意想要引起郑莲歌的关注呢?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 “咔嚓” 一声巨响,像是有巨斧劈开了天幕。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道漆黑的裂纹在天空中快速蔓延,从最初的手指宽,瞬间扩大到能容纳数百人同时进入的巨缝。缝里涌出浓郁的黑色雾气,雾气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蛊虫虚影,还传来阵阵古老而诡异的吟唱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就是天蛊秘境。在进入其中之后会强行在里面待满三个月。”姜不归讲道。“三个月么?emm......明白了。”郑莲歌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而内外的时间流速是一样的。这一点他早就向姜不归问过了。

“走啦走啦!进去看看有什么宝贝!” 林勇兴奋地搓了搓手,率先朝着秘境巨缝跑去,脚步轻快得像阵风,完全没把郑莲歌的叮嘱放在心上。

姜不归见状,心中一惊,急忙想要迈步跟上。然而,就在她刚要抬脚的瞬间,脖子上的锁链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拉力,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紧紧地拖住她,将她硬生生地拽回了郑莲歌的身边。

姜不归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晃,险些摔倒在地。她惊愕地抬起头,目光正好与郑莲歌交汇。只见郑莲歌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手中紧握着那根锁链,虽然他的力道并不重,但却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坚定。

姜不归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郑莲歌会突然拉住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郑莲歌的气息已经如鬼魅般靠近,他的嘴唇几乎贴在了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姜不归,如果你能在这次秘境中幸存下来,我会娶你为妻。”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达人的内心深处。姜不归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甚至能感觉到郑莲歌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垂,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就算是混沌审判也无法阻止我,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破开它的束缚。”郑莲歌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只有满满的决心和承诺。

说完这句话,郑莲歌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一般,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中的锁链。然后,他转身大步朝着秘境走去,黑袍的下摆随着他的步伐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仿佛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梦。

姜不归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整个人完全僵在了原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她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瞬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那羞涩的颜色从耳根一直蔓延到了脖颈。

与此同时,她的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砰砰”狂跳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蹦出来。就在刚才,被林勇打断的那股委屈和嗔怒,在这突如其来的承诺面前,就如同被飓风吹散的云雾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不归有些茫然地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狗项圈,然后又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追随着郑莲歌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一丝甜蜜和幸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起来。

而她的眼底,更是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直到脖子上的锁链再次传来一股轻微的拉力,姜不归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连忙迈开脚步,快步跟了上去,那轻盈的步伐,仿佛她并不是走在地上,而是踩在云端一般,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飘飘然。

至于为什么娶自己需要破开什么混沌审判这么牛逼的东西,姜不归并没有过多地去深思。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只有郑莲歌的承诺,以及那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当然,这一切对于林勇来说,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至于混沌法则到底是什么意思,林勇始终都未能弄明白。即便是他去询问郑莲歌,郑莲歌也似乎并不愿意多谈。而查阅各种书籍,也都没有关于混沌法则的详细记载。这也成为了林勇心中的一个终身疑问,始终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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