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跟他联系。
不过我爸那边，应该也不会受太大影响。
江氏集团股价可能会波动几天，但他经历的风浪比这大多了。”
琳达的手机又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更难看了：
“是《时代音乐》杂志的主编。
原定下期封面是你的专访……”
“接。”
江寻说，“开免提。”
琳达接通电话，按下免提键。
“琳达啊，江寻在旁边吗？”
主编的声音传来，语气还算客气，但能听出试探的意味。
“王主编，我在。”江寻开口。
“江寻啊，看到热搜了吗？”
王主编顿了顿。
“我们下期的封面专题……
嗯，社里刚才开了个会，觉得这个时机可能不太合适。
你也知道，我们杂志的定位比较正统……”
“我明白。
王主编，这样吧，封面专访先延期。
但我有个提议——
等我这边的事情澄清之后，我可以给你们做一个独家深度访谈，不只聊音乐，也聊聊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
您觉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王主编笑了：
“江寻啊，你这心态倒是稳。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等你澄清了，我们再做专访，版面给你留最好的位置。”
“谢谢王主编。”
挂断电话后，琳达看着江寻：
“你刚才那么镇定，我都快相信你真的不慌了。”
“慌有用吗？”
江寻反问，“慌能让谣言消失？
慌能让合作方不跑？
慌能解决问题？”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既然慌没用，那就别慌。
该做什么做什么。”
手机里传来陆凛的声音：
“江寻，我这边有初步进展了。”
“说。”
“那个首发爆料的账号，虽然Ip在境外。
但登录设备识别码，显示是国内的某品牌手机。
同一台设备在过去三个月内，还登录过另外七个娱乐爆料号。”
陆凛顿了顿。
“更关键的是，这些账号在昨晚同一时间，都收到了一笔来自海外，某虚拟货币账户的转账。
金额不大，但时间点太巧合了。”
“能追踪到资金来源吗？”
“需要点时间，但有可能。
另外，我查了那几个，说你抢资源的‘受害者’。
其中两个人，上个月刚和‘星耀娱乐’签了经纪约。”
江寻转过身：
“星耀娱乐？李总那个公司？”
“对。”
陆凛说，“就是你去年拒绝，他们演唱会冠名赞助的那个李总。”
江寻笑了，笑容有点冷：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琳达反应过来：
“你是说，这次黑潮是星耀娱乐在背后操作？”
“可能性很大。”
江寻说，“不过现在没有直接证据。
陆凛，你继续查。
琳达，我们去会议室，该开会了。”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汗，走向门口。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去开会吧，有消息我通知你。”
“好。”
江寻挂断电话，把手机递给琳达：
“会议期间你帮我接电话。
除了我爸和陆凛，其他人一律说我正在处理，晚点回复。”
“明白。”
两人走出练舞室，走向会议室。
走廊里，几个工作人员看到江寻，眼神都有些复杂。
江寻朝他们点点头，表情如常。
推开会议室的门，团队核心成员已经到齐了。
律师、公关总监、宣传经理、新媒体运营……所有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江寻在会议桌主位坐下，扫视了一圈。
“人都齐了。”
他说，“那咱们开始吧。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的是——
热搜上所有关于我的指控，全部都是假的。”
他的声音很稳，眼神很定。
“其次，这次不是普通的黑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舆论攻击。
背后的主使，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江寻顿了顿，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场仗，我们必须赢。
而且要赢得漂亮。”
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然后公关总监第一个开口：
“江寻，你有把握吗？”
“有。”
江寻说，“因为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真相站在我们这边。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真相展现给大家。”
“江寻，你确定还要继续练？”
排练室的门被推开，琳达站在门口，手里捧着平板电脑，脸色比两个小时前开会时更难看。
她身后跟着宣传经理张薇，两人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江寻正在镜子前，练习新专辑主打歌的一个高难度旋转动作。
他听到声音，动作没停，继续旋转，落地，站稳，然后才转过身，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为什么不练？”
他问，呼吸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些急促，但语气平稳。
琳达走进来，把平板电脑递给他：
“《潮流前线》杂志刚刚官宣，下个月封面换成了周子轩。
之前他们主编亲口答应是你的。”
江寻接过平板，扫了一眼屏幕。
杂志官方微博的官宣文案，写得热情洋溢，配图是周子轩的最新宣传照。
评论区里，已经有人在带节奏：
「终于换了，之前说要请江寻我还担心呢」
「周子轩实至名归！」
「某些造假艺人就该凉凉」
江寻把平板还回去，脸上没什么表情：
“还有呢？”
“还有……”
琳达接过话，声音有点抖；
“‘悦动’饮料那边正式发函，说经过评估，决定不再续约。
措辞很官方，但意思是个人都懂。”
“星光之声节目组呢？”江寻问。
“还在‘考虑’。”
林薇咬着牙说；
“制作人亲自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压力很大，台领导过问了。
但他说个人还是相信你的，所以没直接取消，只是‘延期’。”
江寻点点头，走回镜子前，重新摆好起始姿势。
音乐继续播放，是那首主打歌的伴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