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近上午九点,我伸了伸胳膊,发现身旁的位置空着,被褥却还残留着一丝暖意 —— 看来陈伟文刚起床没多久。
我揉了揉头,浑身透着股慵懒劲儿。
熬夜果然让人疲惫不堪。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季宴礼就像前世未了的纠葛,或许我上辈子真欠了他什么,如今他是来讨债的。
我轻轻叹了口气,心里带着几分无奈,随后拿起手机拨通了沈怀川的电话。
听完我说明情况,他在那头说:“你去医院吧,我已经到公司了,放心。”
我懒洋洋地应道:“有你在公司撑着真好,不然我真要乱套了。”
“少跟我来这套虚的。” 他不耐烦地回了句。
“那我挂了啊。” 我笑着逗他,“好好干活。”
“行,挂了。”
他嘟囔着,“那该死的季宴礼净添乱!真是个蠢货!”
“我同意。” 我忍不住笑出声。
电话那头已经挂了线。
没想到我的笑声竟引来了陈伟文,他推门进来,看到我拿着手机笑个不停,便快步走过来,盯着我的脸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我不想起,还想睡。”
他搂住我,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那就睡,好好休息。女人睡眠不足可就不漂亮了。”
“你是说我现在不漂亮了?”
我故意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所以才觉得我不好看了?你可不能这么做!”
他调皮地咬了咬我的鼻子:“人家说爱猫爱狗,我是‘爱你’,我还能对谁感兴趣?”
我被逗得咯咯笑,早上那点起床气瞬间烟消云散。
“我刚给怀川打电话了,他说我特别会安慰人。”
我笑着继续说,“不过我总觉得,我好像前世欠了季宴礼的。”
我的话让陈伟文朗声笑起来:“怎么就欠他了?迟早该他还你的。还有,你还敢安慰沈怀川?”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我赶紧接起,是刘瑞安的声音,他语气急切:“姜小姐,快来医院!季宴礼醒了,情绪特别激动!”
“真是够了。”
我忍不住低声骂了句,“他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你告诉他,老实等着,不然我就不去了。我又不欠他的。”
我特意提高了音量,因为我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在大喊大叫。
挂了电话,我翻身下床。
早上那点好心情全没了,全被这家伙搅和了。
洗漱完毕,我换了条裙子下楼。
等我到楼下时,陈伟文已经把早餐摆好了。
“吃了早餐再去。”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不敢反驳,走到餐桌前一看,早餐确实很丰盛,是从临江宴买的。
看来陈伟文特意早起去给我买了早餐,我没理由不好好吃。
我坐下,慢悠悠地吃起早餐。
味道确实好,毕竟是临江宴的出品,更重要的是,这是我爱人特意为我买的。
我不能辜负陈伟文的心意。
看到我这副模样,陈伟文露出满意的神情,不断给我碗里夹好吃的,还说:“慢慢吃,一会儿我陪你去。”
“你也去?” 我有些意外,“你不用去公司吗?”
“要去,但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哼。”
我轻哼一声,“你是怕我同情心泛滥吧?哪能呢。”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显然不会改变主意。
也罢,一起去也好,省得季宴礼又拉着我纠缠。
有陈伟文在,他也不敢造次。
吃饱后,我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放下餐具捂住嘴:“吃撑了,又有点困了。”
“那就上楼再眯会儿,让他等着。” 陈伟文语气轻松地说。
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你可真坏。算了,主要是得消化消化,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陈伟文也笑着站起身,把碗碟放进水槽,然后一直陪在我身边,径直往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