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得入神,冷不防手臂被人拽住 —— 竟是谢青。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跟他走。没料到谢青也在船上,而我刚好正想找他。
到了僻静角落,我问:你什么时候上船的?都不知道你也回来了!
陈先生安排的,沈怀川和乔正恬也在。陈先生说既然要做戏,就做到底。何况今天船上有克罗地亚的势力,多加小心。 他这话叫我心头一紧。
是当初绑架季知好的那帮人?
别忘了,他们也曾针对过你。
谢青提醒我, 总之谨慎为上,别离开我们的视线,我们会全程盯着。
所以他们的目标是我? 我追问。
那倒未必,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他们之前已经对你和孩子下手过。
我点点头,这才意识到原来暗处的危机从未远离。
沈怀川已经把蛋糕送给江绮亦了,估计她今晚就会收到消息。
谢青又叮嘱,她情绪可能会失控,以她的性子,说不定会找你麻烦。
明白。
我勾唇一笑,忽而想起一事, 对了,白萱儿的事怎么又和李劲松扯上关系了?
我笃定谢青知晓内情。
是李劲松发现林怡想借白萱儿陷害你,便将计就计让人动手,现在白萱儿的事已经压下去了,李劲松还把脏水泼回了林怡身上。不过林怡目前还蒙在鼓里。
谢青果然对局势了如指掌,姜璟柔,陈先生好像在找你,你先过去吧。
我转身一看,可不,陈伟文正在人群中张望。
我朝他走去,他远远便看见了我。
但凡陈伟文所在之处,必定是焦点中心,不少觊觎他的名媛立刻围了上去。
见我朝他走,有人狠狠瞪我,路过时,几句闲言碎语飘进耳朵:
真不懂陈先生看上她什么,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段。
就是!再漂亮又怎样,还不是别人挑剩下的。
说不定有什么狐媚功夫呢。
几人阴阳怪气地嗤笑,话里话外满是恶意。
我当作没听见,径直走向陈伟文。
他长臂一伸,将我稳稳拽进怀里 —— 至于那些名媛此刻是什么脸色,我连看都懒得看。
午夜的舞会将气氛推向顶点,水晶灯下衣香鬓影。
我们只跳了一支华尔兹,他的手掌始终紧扣着我的腰际,指尖透过薄纱传递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当舞曲终了,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回房。
套房的舷窗映着粼粼波光,他将我抵在门板上时,领带已被扯开。
月光勾勒出他紧蹙的眉峰与滚动的喉结,吻带着久别重逢的急切,从唇瓣一路辗转至颈间。
我感受到他指尖在后背拉链上的微颤,以及他在我耳边沙哑的呢喃:想你了...
分别太久的思念在此刻爆发,窗外的海浪声与室内的喘息交织,他的体温像火焰般灼烧着每一寸肌肤。
不知过了多久,当第一缕晨光穿透舷窗时,我们才在相拥中沉沉睡去。
睡前我还笑着说要看海上日出,再睁眼时却已近正午。
阳光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身旁的位置已空,只留下他昨夜随手丢在床头柜的袖扣。
我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镜中映出颈间未消的红痕,忍不住失笑 —— 男人的体力有时确实是种甜蜜的负担。
梳洗过后换上浅蓝色长裙,正准备出门,忽闻敲门声。
我忙到外间开门,竟是周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