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男子迅速拍照传回总部:“这些足以立案调查格林制药了。但...”他看向梅子溪,“你的银杏树现在更危险了。”
仿佛印证他的话,一片银杏叶突然飘落,叶尖呈现出不正常的褐色。梅子溪捡起叶子,发现叶脉中有细微的黑色物质。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林妍脸色大变,“生物制剂污染!”
国安男子立即呼叫支援,同时取样送检。两小时后,结果令人震惊——银杏树被注入了一种特制病毒,会缓慢破坏树木的活性成分!
“必须立刻救治。”赶来的植物学家说,“但需要原株的基因样本做参考。”
梅子溪想起方爷爷说过,这棵树来自云南的母树种子。“如果找到母树...”
“云南那棵六十年代就被格林制药的前身挖走了。”国安男子摇头,“据我们所知,已经在运输途中死亡。”
林妍突然插话:“不一定。周雯给我的资料里提到过,格林制药在苏黎世总部有个特殊植物保存库。”
一线希望燃起。如果云南母树的样本还存在,或许能拯救这棵银杏树。但如何从国际医药巨头的总部获取样本?
“我有办法。”林妍深吸一口气,“但需要的帮助。”
梅子溪这才注意到林妍说的不是”我们”而是“组织”。国安男子似乎早已知情,点了点头:“风险很大,但值得一试。”
“什么组织?”梅子溪忍不住问。
林妍和国安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林妍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梅子溪。照片上是年轻的林妍和一位白发老者站在一棵大树前,树上挂着”云南古银杏”的牌子。
“我父亲是林默教授的孙子。”林妍轻声说,“是他创立的凤凰基金会,专门保护爷爷留下的科研成果不被滥用。”
梅子溪震惊地看着照片上的大树——那一定是传说中的云南母树!但牌子上标注的日期是2009年,这意味着...
“母树还活着?”
“活着,但不完整。”林妍解释,“格林制药当年只挖走了地上部分,根系被当地村民秘密保存了下来。后来重新培育的树活性大不如前,但基因是纯正的。”
国安男子的对讲机突然响起,他听完后脸色骤变:“格林制药的亚太实验室刚刚发生爆炸,所有证据都被毁了。同时...”他看向梅子溪,“我们监测到一封从瑞士发往中国的加密邮件,主题是银杏计划-最终阶段。”
梅子溪的手机在同一时刻响起,是护工小张打来的:“梅院长,快回来!银杏树的叶子突然开始大面积枯萎!”
三人冲向院子,眼前的景象令人心碎——原本金黄的银杏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褐、卷曲,纷纷坠落。更可怕的是,树皮上出现了诡异的黑色纹路,像血管一样蔓延。
“加速恶化了!”植物学家惊呼,“照这速度,三天内就会完全死亡!”
林妍立刻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启动凤凰涅盘,我重复,启动凤凰涅盘!”
挂断电话,她转向梅子溪:“基金会的人会设法从瑞士获取样本,但需要时间。现在,我们必须保住这棵树至少五天。”
“怎么做?”
“用林教授笔记里的应急方案。”林妍翻到笔记最后一页,“建立局部微循环,过滤污染物。”
接下来的48小时像一场噩梦。在植物学家指导下,梅子溪和护工们为银杏树搭建了隔离棚,安装特殊过滤系统,每天三次注射抗病毒药剂。树木的衰败速度减缓了,但仍在持续。
第三天早晨,梅子溪正在给树木输液,手机收到一条加密信息:“样本已获取,72小时后送达。警惕收割者。——凤凰”
她刚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妍,养老院门口突然停下三辆黑色SUV。车上下来的人不是格林制药的员工,而是一群穿着印有“国际植物保护协会”字样制服的外国人。
为首的是一位亚裔女性,证件显示她是“珍稀植物抢救小组”的dr.陈。
“我们接到报告,这里的银杏树感染了高危病毒。”她语气严肃,“必须立即隔离处理,否则会威胁全市植被。”
梅子溪警觉起来:“哪个部门派的你们?”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直接授权。”dr.陈出示一份盖着联合国徽章的文件,“请配合我们移栽病树。”
护工小张慌张地跑过来:“梅院长,他们在后院也发现了感染树木,说要全部砍伐!”
调虎离山!梅子溪立刻意识到这些人是冲着银杏树来的。她悄悄按下手机上的紧急联系人——林妍留下的号码。
“请出示你们的采样许可证和入境检疫证明。”梅子溪拖延时间。
dr.陈的脸色变了:“我们没有义务向你出示这些。动手!”
她的”团队“迅速拿出电锯和挖掘工具,冲向银杏树。梅子溪和护工们手拉手围住树木,但被粗暴推开。就在电锯即将碰到树干的一刻,警笛声由远及近。
然而来的不是普通警察,而是三架直升机!全副武装的特警从天而降,迅速控制了现场。最后降落的那架直升机上,走下来的是方爷爷!老人虽然脸色苍白,但步伐坚定。
“陈丽华,或者说格林制药的收割者。”方爷爷冷笑,“终于抓到你了。”
dr.陈——真名陈丽华——面如死灰:“你们没有证据...”
“哦?”方爷爷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苏黎世警方刚刚突袭了格林制药总部,找到了你们特殊项目部的全部档案。包括你亲手执行的十七起植物灭绝行动记录。”
陈丽华被带走后,方爷爷向梅子溪解释了来龙去脉:“收割者是格林制药专门负责销毁证据的特工,这次亲自出马,说明他们狗急跳墙了。”
“银杏树撑不了多久了。”梅子溪忧心忡忡地看着仍在恶化的树木。
方爷爷轻抚树干:“坚持住,救援已经在路上了。”
第五天傍晚,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时,一辆装甲运输车驶入“银杏之家”。林妍和两位穿白大褂的老者下车,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恒温箱。
“云南母树的组织样本。”林妍疲惫但兴奋地说,“直接从苏黎世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