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汽修厂位于城南工业园的角落,是一栋两层的厂房,外面的墙壁上沾满了油污,看起来有些破旧。沈辞赶到的时候,小李已经带着几个民警在门口等着了,汽修厂的大门紧闭,里面静悄悄的,看不到任何人影。
“沈队,我们刚才敲门,里面没人回应,好像没人在。” 小李说。
沈辞皱了皱眉,走到大门前,用力敲了敲门:“李刚!我们是警察,你赶紧开门!配合我们调查!”
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沈辞对小李使了个眼色,小李立刻带着两个民警,绕到汽修厂的后门。没过多久,就听到 “砰” 的一声,后门被打开了。
沈辞带着人走进汽修厂,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汽油味和油污味,地上散落着一些汽车零件和工具。厂房里空荡荡的,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李刚!你在哪里?赶紧出来!” 沈辞大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没有任何回应。沈辞和小李分头在厂房里搜查,厂房的一楼是维修车间,二楼是办公室和宿舍。沈辞走上二楼,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的桌椅摆放得很整齐,桌子上还放着一台电脑和一些文件。他走到办公桌前,翻看了一下文件,大多是汽修厂的维修记录和财务报表。
突然,他注意到办公桌的抽屉没有完全关上,他拉开抽屉,里面有一叠厚厚的现金,还有一个账本,账本上记录着一些奇怪的数字和名字,看起来不像是正常的财务记录。
“沈队!我们在宿舍里发现了这个!” 小李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沈辞赶紧走过去,只见小李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背包,里面装着几个空的汽油桶,还有一些制作点火装置的零件,跟现场提取的金属碎片一模一样!
“太好了!这就是证据!” 沈辞的心里一阵激动,“李刚肯定就是凶手!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没有,宿舍里没人,我们已经在汽修厂周围布置了警力,他跑不了!” 小李说。
沈辞拿起一个汽油桶,闻了闻,里面还有淡淡的汽油味,跟老张化验的特殊汽油味道一致。“看来李刚就是用这种汽油,制作了点火装置,然后在凤凰灯上涂抹了汽油,点燃后朝着张明飞过去,杀害了他。”
“可他为什么要杀张明呢?就因为工资的问题和张明的威胁吗?” 小李疑惑地问,“虽然工资纠纷和威胁确实可能让人记恨,但也不至于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杀人吧?而且还选在元宵节,用凤凰灯纵火,这也太刻意了。”
沈辞皱了皱眉,小李的话确实有道理。他拿起那个奇怪的账本,仔细翻看着,里面的数字大多是五位数、六位数,旁边还标注着 “xx 车”“xx 零件” 的字样,看起来不像是正常的维修收入。“这个账本有问题,” 他指着账本上的数字,“你看这些金额,太大了,而且没有对应的维修记录,很可能是李刚在做什么非法的生意,被张明发现了,张明威胁要举报他,他才痛下杀手。”
“非法生意?” 小李的眼睛亮了起来,“会不会是走私汽车零件,或者改装车辆?这种特殊的汽油,说不定就是用来改装车辆的。”
“很有可能。” 沈辞把账本收起来,“我们先把这些证据带回局里,另外,在汽修厂周围加大搜查力度,一定要找到李刚!他肯定没跑远!”
就在这时,沈辞的手机响了,是谢云打来的:“沈队,我在张明的尸体上发现了新线索!他的指甲缝里有一点黑色的物质,经过化验,是某种油漆的残留物,而且这种油漆很特殊,是用来给汽车喷绘图案的,一般只有专业的汽修厂或者改装厂才会使用!”
“汽车喷绘油漆?” 沈辞的心里一动,“诚信汽修厂就是做汽车维修的,很可能也做汽车改装!张明的指甲缝里有这种油漆,说明他死前很可能接触过改装车辆,或者看到了李刚改装车辆的过程!”
“还有,我在张明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和‘仓库’两个字,看起来像是仓库的地址和密码。” 谢云的声音很兴奋,“我已经让老张查这串数字了,应该很快就能确定仓库的位置!”
“太好了!” 沈辞的心里一阵激动,“我现在就回局里,我们一起去仓库看看!李刚很可能把非法改装的车辆藏在那里了!”
沈辞和小李带着证据赶回市局,谢云和老张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老张拿着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的一个位置:“沈队,谢法医,这串数字对应的地址是城南郊区的一个废弃仓库,之前是一家工厂的仓库,后来工厂倒闭了,仓库就一直空着,李刚很可能把东西藏在那里了。”
“我们现在就去仓库!” 沈辞立刻站起身,“小李,你带上几个人,跟我们一起去!”
一行人驱车赶往城南郊区的废弃仓库,仓库周围荒草丛生,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沈辞让小李撬开铁锁,推开大门,里面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灰尘和油漆的味道。
“大家小心点,都把手电筒打开。” 沈辞说着,打开了手电筒,光束照亮了仓库内部。仓库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机器和零件,在仓库的角落里,停着几辆盖着防水布的汽车。
沈辞走过去,掀开其中一辆汽车上的防水布,露出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轿车的车身被喷绘上了奇怪的图案,颜色鲜艳,看起来很张扬。“这就是改装过的车辆!” 他检查了一下车辆的发动机,发现发动机被改装过,性能比普通轿车要好很多,“这种改装车辆,很可能是用来非法赛车或者走私的!”
就在这时,仓库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跑了进来,看到沈辞等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们……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李刚!” 沈辞立刻掏出枪,对准他,“你跑不掉了!赶紧束手就擒!”
李刚转身想跑,小李和几个民警立刻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铐。“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犯法!” 李刚挣扎着,大声喊道。
“没犯法?” 沈辞走到他面前,语气冰冷,“张明是不是你杀的?你用凤凰灯纵火,杀害了张明,还做非法改装车辆的生意,这些都是犯法的!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李刚的身体抖了抖,不再挣扎,他低着头,声音低沉:“是…… 是我杀的。张明发现了我改装车辆的秘密,还威胁要去举报我,我没办法,只能杀了他。”
“你为什么要用凤凰灯纵火的方式杀他?” 谢云问。
李刚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悔恨:“我本来想制造意外的假象,让别人以为是花灯意外着火,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我知道张明元宵节会去城南老街打牌,就提前在老街对面的屋顶上布置了装置,把凤凰灯涂上汽油,安装了点火装置,等张明出现后,就点燃凤凰灯,让它朝着张明飞过去。我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留下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