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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新鲜到手的“古神之血”(稀释污染版)回到混沌岛,李慕云的心情如同捡到新玩具的孩童。他将那虚空晶盒子小心地放在洞府内特制的、刻画了多重封印和隔绝阵法的玉台上,然后搓着手,开始琢磨如何“料理”这滴大名鼎鼎的“毒药”。

“神性精华……疯狂意志……法则碎片……啧啧,配料倒是挺丰富。”李慕云绕着玉台转了两圈,摸着下巴,“直接净化提取神性?星火应该能搞定大部分‘疯狂污染’,但可能会损失部分法则信息,而且过程估计‘热闹’得很,万一把岛炸了就不好了。”

“或者,尝试‘混沌同化’,把这滴血当成一种特殊的‘混沌衍生物’来解析,看能不能分离出不同的‘成分’?风险在于,这血里的‘疯狂’和‘神性’可能跟混沌之力产生难以预料的反应……”

他自言自语,像极了面对未知食材、琢磨着是该清蒸、红烧还是爆炒的厨子。

最终,他决定采用“稳健”与“冒险”相结合的策略。先用星火的净化之力进行初步的“表面消毒”和“情绪(疯狂)剥离”,然后再用混沌之力进行深入的“成分解析”和“法则梳理”。为此,他特意在玉台周围又加上了几层防护阵法,并将星火从高塔“请”了过来,现场坐镇。

一切准备就绪。李慕云深吸一口气(虽然没什么用),神色难得地认真了一分。他先让星火对着虚空晶盒子释放出极其温和、但本质纯净的净化之光,渗透入盒子内部,包裹住那滴暗金色的血珠。

滋滋……

微不可察的声响中,血珠表面升腾起一丝丝极其淡薄的、呈现出污浊灰色的雾气,那是被净化之力剥离出来的、最表层的疯狂意念和负面情绪。这些雾气一出现,就被净化之光彻底湮灭。

这个过程持续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星火对能量的控制精细入微,始终将净化强度控制在不损伤血珠内部核心的范围内。当血珠不再有灰色雾气析出,其颜色也从暗金色变成了更加纯粹、更加明亮的金色,内部那些疯狂蠕动的细小生物幻影也消失不见,只剩下金色液体本身如同熔化的黄金般缓缓流转,散发出更加精纯、但也更加霸道(少了疯狂中和)的神性气息!

“第一步,完成!”李慕云眼睛一亮,示意星火可以稍作休息。净化后的“古神之血”,危险性降低了不少,至少那令人发疯的意志被剔除了。

接下来,是更关键的第二步。李慕云亲自出手,小心翼翼地将一缕精纯的混沌之力,如同最纤细的探针,缓缓注入那滴金色血珠之中。

混沌之力一进入,立刻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但更加温和可控),开始与血珠内部的能量和法则结构发生交互。李慕云屏息凝神,全力感知着反馈回来的信息。

在他的感知中,这滴“古神之血”内部,仿佛是一个微缩的、混乱又瑰丽的“法则星河”!无数细微到极致的金色光点(神性粒子)和色彩各异的丝线(法则碎片)交织在一起,缓缓旋转、碰撞、湮灭、重生。其中,最为明亮和主要的法则丝线,呈现出“时间”(淡金色,如同流动的沙漏)、“命运”(银白色,如同交织的网)、“创造”(淡青色,如同萌芽)以及……“混乱”(暗红色,如同沸腾的岩浆)和“毁灭”(漆黑色,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

“果然!蕴含的法则如此高端且复杂!”李慕云心中震撼。这滴血的原主人,恐怕是某个涉及“时间”、“命运”、“创造”等顶级权柄的古神,但不知为何,其神血中却混杂了如此多的“混乱”与“毁灭”因子,导致其性质变得极度危险和不可控。

他尝试引导混沌之力,去接触和分离那些相对“温和”一些的“时间”和“命运”法则碎片。混沌之力包容万物,且能模拟演化各种属性,小心翼翼地缠绕上那些淡金色和银白色的丝线,试图将其从整体中“剥离”出来。

这是一个极其精细和耗神的活儿,比绣花难了亿万倍。李慕云全神贯注,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好久没有这种“吃力”的感觉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混沌之力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几缕极其细微、但相对独立的淡金色(时间)和银白色(命运)法则丝线,被成功地从血珠主体中“扯”了出来!它们如同活物般在混沌之力的包裹中轻轻扭动,散发着玄奥的波动。

李慕云连忙用特制的、蕴含“空冥石”粉末的玉瓶,将这几缕珍贵的法则丝线封印收好。这可是好东西!虽然量少得可怜,但本质极高,无论用于参悟还是炼器,都是无价之宝!

剩下的血珠主体,失去了部分“时间”和“命运”法则后,体积缩小了大约十分之一,颜色变得更加深沉,偏向暗金与赤红交织,内部“创造”、“混乱”、“毁灭”的法则气息更加突出,且相互纠缠得更紧,极不稳定。

李慕云没有继续强行分离,怕引起连锁反应导致血珠崩溃(爆炸)。他小心地撤回了混沌之力,看着玉台上这滴依旧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半成品”。

“收获不错,得到了一点‘时间’和‘命运’的边角料。剩下的这部分……”他琢磨着,“‘创造’、‘混乱’、‘毁灭’……这组合倒是挺别致。直接用来对敌?太浪费,也不好控制。继续研究?风险不小……”

他忽然灵光一闪,看向旁边安静站立的星火:“星火,你能不能用净化之力,把这部分血珠里的‘混乱’和‘毁灭’因子,尽可能地‘压制’或者‘中和’掉,只保留相对平和的‘创造’属性?不需要完全净化,只要让它变得相对稳定、可以安全接触就行。”

星火歪了歪头(如果那算头),似乎理解了李慕云的意思。他走上前,再次抬起手,这一次,他眼中星火光芒流转,输出的净化之力不再仅仅是“湮灭”,而是多了一种“梳理”和“安抚”的韵律,如同最耐心的梳子,轻轻梳理着血珠内部狂暴纠缠的法则丝线,试图将那些暗红色的“混乱”和漆黑色的“毁灭”暂时“安抚”下去,让那抹淡青色的“创造”显露出来。

这个过程比单纯的净化更加艰难。星火也显得有些吃力,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他才缓缓收手。

再看那滴血珠,体积又缩小了一丝,颜色变成了以淡青色为主,夹杂着些许暗金与赤红的斑驳色彩。原本狂暴危险的气息变得内敛了许多,虽然依旧能感觉到内部能量的不稳定性,但至少不会随便让人发疯或者爆炸了。一股微弱的、但充满生机与“可能性”的“创造”气息,隐隐散发出来。

“成功了!”李慕云欣喜。他小心地将这滴“被梳理过的古神之血(创造倾向)”用另一个玉瓶收起,贴上标签:“古神调料·创造风味(微辣,慎用)”。

至于被星火压制下去的“混乱”与“毁灭”因子,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沉睡了。李慕云想了想,又用一个更坚固的、刻满了“封”、“镇”、“绝”字符的玄铁盒子,将血珠净化剥离时产生的、含有疯狂意念的灰色雾气残留(被星火凝固成了一小撮灰色晶粉),以及从血珠主体中“安抚”下去的、暂时处于惰性状态的“混乱\/毁灭”能量混合物(一小团暗红漆黑交织的气团),分别封印收好。

“这些可是‘猛料’,得妥善保管,说不定哪天能当‘炸弹’或者‘诅咒材料’用。”李慕云为自己的“勤俭持家”点了个赞。

处理完“古神之血”,李慕云感到一阵心神疲惫。这种高精度的法则操作,比打一场架还累。他决定休息一下,顺便……搞点“娱乐活动”放松放松。

他溜溜达达来到了关押鬼龙的区域。三天没见,“紫皮”、“骨刺”、“影溜”三龙的状态……有点微妙。

“骨刺”还在跟它那根开裂的骨刺缝隙里的鸟屎残留物较劲(虽然已经干了,但它心理阴影巨大),整条龙显得有些萎靡和自闭。“影溜”则变得更加“透明”和“安静”,阴影部分几乎缩到最小,存在感极低,仿佛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倒霉值”。

只有“紫皮”,虽然也收着那颗“厄运糖果”不敢吃,但似乎调整好了心态(或者说破罐子破摔),看到李慕云过来,甚至敢用眼神表达“你又想干嘛”的无声控诉。

“哟,精神头都不错嘛。”李慕云笑眯眯地打招呼,“看来上次的‘好运糖’体验,让大家记忆深刻啊。”

三条鬼龙齐刷刷地打了个寒颤(心理上的)。

“今天不喂糖,也不演戏。”李慕云摆摆手,示意它们放松(虽然它们放松不了),“就是想跟你们打听点事儿。关于你们那个‘幽骸将军’,还有他联络的‘万骷老祖’……那老魔头,平时都喜欢待在什么地方?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者弱点吗?”

他准备主动出击,去“裂魂谷”或者找“万骷老祖”的麻烦。一方面是为了搜集更多关于“古神遗留物”和“容器”的情报,另一方面……也是想测试一下自己新获得的各种“研究成果”和“道具”的实战效果。

“紫皮”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旁边“骨刺”的惨状,又摸了摸怀里那颗烫手山芋般的糖果,最终叹了口气,认命般地说道:“万骷老祖……行踪不定,但据我所知,他最喜欢待在‘万骨窟’深处,那里堆积着无数骸骨,阴气极重,适合他修炼和炼制邪器。他本身修为极高(至少合体期),精通傀儡、诅咒、炼魂之术,弱点……不太清楚,但他似乎对‘纯阳至宝’和‘佛门神通’比较忌惮。”

“万骨窟……”李慕云记下,“还有什么补充吗?比如,他最近在炼制什么特别的邪器?或者,跟‘幽骸将军’最近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影溜”这时小声补充道:“好像……好像在炼制一种能‘锁魂定魄’的‘九幽锁’,材料需要‘星辰泪’和‘虚空鲸骨’……跟将军要找的‘容器’材料有重叠。上次联系……大概是在我们潜入这里之前没多久,将军好像很急,催促老祖加快进度。”

星辰泪,虚空鲸骨……又是这两样!李慕云眼睛微眯。看来,无论是为了“古神之血”的容器,还是万骷老祖的邪器,这两样材料都是关键!而“星尘”提供的关于“星辰泪”可能出产星域的方位,以及“虚空鲸”可能在“乱空海”出没的信息,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很好,信息很有价值。”李慕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他又掏出了三颗“厄运糖果”,在三条鬼龙绝望的目光中,分别丢给了它们。

“这是奖励,也是‘纪念品’。”李慕云笑得像只狐狸,“好好收着,以后想起什么有用的,随时可以‘领奖’。要是不听话……”他指了指天空,“说不定会有别的‘小惊喜’哦。”

三条鬼龙捧着糖果,欲哭无泪。这哪是奖励?分明是慢性毒药(心理上的)!

李慕云才不管它们心情如何,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哼着小曲离开了。他回到洞府,开始规划下一步行动。

“先去‘星尘’给的星域方位,找找‘星辰泪’。这东西是空间属性顶级灵材,不仅可以用来炼制‘容器’,对我研究空间法则、甚至改进‘虚空货柜接收站’也有大用。”

“然后,顺便去‘乱空海’逛逛,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虚空鲸’。就算遇不到,那里空间乱流密集,说不定也能捡到点别的‘空间垃圾’。”

“至于‘万骨窟’和‘万骷老祖’……可以放在后面。等准备好‘纯阳至宝’(回头问问龙宫或者万界商会有没有存货)或者想点别的‘妙招’再去。”

“对了,还得给岛上加强防御,防止我出门期间有人偷家……”

他一边在玉简上写写画画,制定着“出游(捡垃圾)计划”,一边思考着该带上哪些“装备”。

神帝佩剑(残缺)肯定要带,这是老伙计了。

新提炼的“时间\/命运法则丝线”?或许关键时刻有用。

“古神调料·创造风味”?嗯……带着吧,说不定能当“创可贴”或者“粘合剂”用?

“厄运糖果”?必须带!这可是“社交利器(坑人法宝)”!

“滑稽人偶”?也带上!万一无聊了可以解闷,或者用来吸引火力?

还有那些“瘟疠源石”提炼物、“影噬混沌”的触手形态、“忘川淤泥”、“三生石碎片”……

李慕云看着自己列出来的一长串“行李”清单,挠了挠头。

“我怎么感觉……我这不是去探险,是去摆摊啊?卖的还是‘奇葩杂货铺’?”

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他决定了,等安排好岛上事务(主要是叮嘱星火和艾尔文看好家,并给龙魂山谷那两个“住户”准备足够的“娱乐节目”——比如定时播放鬼龙倒霉录像),就立刻出发!

毕竟,外面的“垃圾场”那么广阔,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人和事在等着他。

这“苟且”的日子,就是要过得这么“丰富多彩”且“危机四伏”,才够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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