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晚上七点多，胡同里挤满了乘凉聊天的街坊邻居。一看见保卫处的人带着手铐，押着几个人从95号院出来——一个胖老太太，一个是满脸落寞的男子，还有个被女人抱着的半大孩子，顿时炸开了锅。
“这是咋了？95号院出事了？”
“看那样子，像是被抓了啊！那不是贾家的老太太吗？还有傻柱？”
“抱着那个是棒梗好像？也被铐着的！他们犯了啥事啊？”
许大茂见状，立刻来了精神，一边跟着队伍往外走，一边对着围观的邻居大声嚷嚷：“大家都看看啊！这就是偷东西、打人的下场！易中海身为一大爷，包庇罪犯，也被带走调查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这一喊，更是把看热闹的人引来了不少，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像潮水似的涌来，全是冲着易中海和贾家去的。
易中海走在最前面，听着身后的议论和许大茂的叫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这辈子最在乎名声，结果今天被人当成罪犯一样押着游街示众，还被许大茂这小人当众羞辱，这口气，简直要把他憋死！要不是这里有保卫处的干事，他保证要和许大茂来一个八角笼死斗！
何雨柱则像丢了魂似的，耷拉着脑袋，被两个干事夹在中间。他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还有保卫处干事那毫不掩饰的恶意，心里一片冰凉——他知道，这次进去，怕是没好日子过了，那些人肯定会趁机报复，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贾张氏被手铐铐着，手腕勒得生疼，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什么，但声音已经小了很多。她看着围观人群里那些鄙夷、嘲讽的眼神，终于开始害怕了——她最怕的就是手铐这种东西，因为以前她最爱看打靶了，被打靶的人犯，都是被手铐铐起来的。
刘海中跟在人群后面，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边的王白，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快，及时跟易中海划清界限，还当了回“污点证人”，不然现在被人戳脊梁骨的，也有一个他刘海中了！他甚至开始盘算，等易中海倒了，这院里的“一大爷”之位，是不是该轮到他了？
王白看着渐渐远去的队伍和围观的人群，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转身往自己屋走，对身后的喧嚣充耳不闻。
这事，说到底和他没太大关系。他只是顺水推舟，借保卫处的手，收拾了易中海和何雨柱这两个早就看不顺眼的家伙。至于许大茂和贾家，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第二天早上，王白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刚走两步，就被一道声音喊住了。
“小白哥！可算等着你了！”许大茂满脸堆笑，脸上的伤痕还泛着红，却掩不住眼底的兴奋。他手里拿着两盒香烟，见王白站稳了，赶紧双手递上来，“来，抽盒烟！昨天多亏了你，不然我许大茂非得被易中海那老绝户欺负死不可！”
烟盒上印着“大前门”三个烫金大字，在这个凭票供应的年代，算得上是稀罕物。王白挑了挑眉，也没客气，伸手接了过来。他知道许大茂这是真心道谢——昨天若不是他压场，许大茂就算占理，也得被院里那群人搅和得吃个哑巴亏。
“谢啥，都是一个院的。”王白熟练地拆开烟盒，抖出一根递给许大茂，自己也叼上一根，摸出火柴“擦”地一声点燃。辛辣的烟雾呛得他轻咳两声，却也驱散了清晨的凉意。
“那可不一样！”许大茂猛吸一口烟，吐出来的烟圈在晨光里慢慢散开，“小白哥你是不知道，昨天我被傻柱摁在地上打的时候，易中海就在旁边看着，连句劝的话都没有！要不是你及时回来，我这张脸怕是得被打成猪头！”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语气里满是后怕，又带着点幸灾乐祸：“不过话说回来，昨天傻柱在保卫处可没少受罪！我隔着窗户都听见他嗷嗷叫，那叫一个惨！你说他是不是傻？跟谁不对付不好，非得跟保卫处的人硬刚，那不是茅厕里点灯——找死（屎）吗？”
王白被他这比喻逗笑了，弹了弹烟灰：“他外号里带个‘傻’字，不是没道理的。对了，保卫处最后怎么处理的？”
“嗨，昨天太晚了，人家说今天才有结果。”许大茂咂咂嘴，掰着手指头数道，“不过听赵干事透话，棒梗那小子肯定得送少管所，至少得待几个月；贾张氏嘛，打去街道办游街示众；易中海和傻柱暂时没处理，说是要等今天厂领导上班后决定，估计也好不了……”
说到这儿，他突然笑了起来，眼角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还有秦淮茹，昨天哭着喊着给我赔了十块钱，说是赔我的酒钱和肉钱。你说这叫什么事？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闹到保卫处才肯低头！”
十块钱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工人活小半个月了。王白了然——秦淮茹这是怕事情闹大，彻底毁了棒梗，才忍痛出血。只是这钱，怕是得让她勒紧裤腰带过好一阵子了。
“行了，别幸灾乐祸了。”王白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赶紧上班去吧，迟到了扣工资。”
“哎！好！”许大茂连忙掐灭烟头，跨上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小白哥，晚上下班我请你喝酒！就当谢你了！”
“再说吧。”王白摆了摆手，看着许大茂的自行车叮叮当当地消失在胡同口，自己也推着车往轧钢厂的方向走。
阳光越来越暖，洒在身上像裹了层棉絮。王白哼着小曲，心情难得轻松——四合院的闹剧暂时告一段落，厂里的日子也算顺风顺水，宋惠美那边也定了周末见家长，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今天第四章，第五章一起发，义父们点点关注催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