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秘境黑雾的刹那,裂谷东侧的虚空突然泛起涟漪,一道白影踏光而来——白袍上绣着淡金云纹,手持拂尘的老者刚落地,周身的灵光就将残余浊气涤荡干净。“清虚师兄的残魂传讯果然不虚,浊脉余孽竟藏着这般凶物。”老者目光扫过裂谷中消融的黑鳞,拂尘轻挥,就将苏砚等人身上的烟火灰扫去,“贫道玄清,奉仙盟令驰援秘境。”
“是玄清仙尊!”凌虚子连忙行礼,他曾在清虚真人的画轴中见过这位仙尊——金丹后期的修为,最擅长“以灵引邪”的诱敌之术。玄清仙尊却径直走向孩童,指尖轻点他的眉心,眼中闪过异色:“先天灵体已与仙凡灵脉相通,这是净化浊脉的关键。不过眼下有更急的事——我感应到百里外的浊脉节点,正汇聚着成百上千的浊雾兽,为首的是噬灵兽的同脉亲族‘浊牙兽’,实力堪比金丹修士。”
苏砚立刻将强化版辣椒弹的配方呈上:“我们已制出能克邪的烟火灵食,只是兽群数量太多,硬拼损耗太大。”玄清仙尊接过配方,看到“烟火气锁灵”的核心原理时,抚须笑道:“好个‘以活克死’!贫道有一计——由我引动自身仙元,假装是灵脉核心,将浊牙兽群诱至裂谷西侧的‘锁灵谷’,那里灵脉呈环形,正好用强化弹布下天罗地网。你们负责在谷中设伏,凡间则加急备弹,确保弹药充足。”
计议既定,玄清仙尊立刻行动——他将拂尘插在腰间,双手结印,周身仙元化作一团耀眼的金光,如灵脉核心般在秘境上空闪烁。不过半柱香,百里外就传来震天的兽吼,黑雾如潮水般往金光方向涌来,为首的浊牙兽体型比噬灵兽更壮,獠牙上沾着的浊液能腐蚀空气,留下一串黑烟。“邪畜,随贫道来!”玄清仙尊转身往锁灵谷飞去,金光故意忽明忽暗,引着兽群步步深入。
苏砚等人则在锁灵谷布防:赵松将灵脉绳缠满谷中石柱,绳上每隔三尺就绑着一枚强化弹,灵脉绳沾着烟火饼碎,一触浊雾就会绷紧;凌虚子守在谷口,准备用分灵勺触发第一道伏击;苏砚则带着孩童在谷中央的灵脉节点处,用先天灵体气激活地底灵脉——这样强化弹爆炸时,灵脉气会形成共振,扩大净化范围。“凡间的弹药必须在半个时辰内送到!”苏砚通过灵镜碎片传讯,指尖因催动灵脉而微微颤抖。
此时的金陵城灵食铺,已变成热火朝天的“弹药工厂”。阿福刚接到传讯,就敲响了灵植园的铜钟——这是“全民备弹”的信号,百姓们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往灵食铺赶。老妇人带着媳妇们揉面烙饼,灶膛里的火舌舔着锅底,草木灰堆成了小山;汉子们则负责将烟火饼碎、灵火椒粉和草木灰按比例混合,装进竹管;连半大的孩童都学着大人的样子,给竹管贴上“烟火弹”的标记,小脸沾着面粉也浑然不觉。
“第一波五百枚强化弹,传送!”阿福将装满弹药的木箱塞进阵盘,清风御剑守在阵盘旁,刚击退一只试图偷袭的浊雾兽分身,就看到阵盘绿光暴涨——五百枚强化弹瞬间出现在锁灵谷的临时弹药点。苏砚抓起一把弹药补充到灵脉绳上,对着传讯符大喊:“不够!兽群至少有三千只,再传一千枚,越多越好!”
灵食铺的效率再次刷新——百姓们架起了二十口大铁锅,同时烙饼熬粥;伙计们则将做好的药料半成品提前装进竹管,只等烟火饼碎一到就封弹;阿福甚至动用了苏砚留下的“灵植传送带”,将灵植园的灵火椒和灵米直接送到灶旁,省去了搬运时间。“第二波一千枚,传!”当阿福按下传送按钮时,灶膛的火光映得他满脸通红,汗水顺着下巴滴在阵盘上,瞬间被灵光蒸发。
锁灵谷中,玄清仙尊已将兽群引至谷中央。“就是现在!”凌虚子挥勺斩断谷口的灵脉绳,第一道伏击的强化弹瞬间炸开,红焰与金光将谷口封死,浊雾兽群被拦在谷中,疯狂冲撞着火焰屏障。玄清仙尊趁机飞出谷外,拂尘一挥,将谷顶的灵脉气引下,形成一道光罩:“苏砚,动手!” 苏砚立刻让孩童催动灵脉,谷中石柱的灵脉绳同时绷紧,千枚强化弹如烟花般炸开,红焰裹着烟火气,将整个锁灵谷变成一片金色火海。
浊牙兽的獠牙撞在光罩上,却被烟火气灼伤,疼得嘶吼连连。它猛地喷出一团浊液,试图熄灭火焰,苏砚早有准备,将一枚“子母连环弹”掷向它的嘴中——弹体在兽腹内炸开,金光从兽身内部穿透,浊牙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黑鳞化为灰烬,浊脉核心被彻底净化。群龙无首的浊雾兽瞬间乱作一团,在火海中纷纷化为黑烟。
可就在这时,玄清仙尊突然脸色一变,拂尘指向秘境深处:“不好!有更强大的浊脉气息正在靠近,是玄阴教的‘浊灵老怪’!他竟藏在兽群后面,想坐收渔翁之利!” 苏砚立刻通过灵镜碎片传讯:“阿福,加急传送‘烟火灵食炮’的零件!我们要做一门能轰开浊灵老怪防御的大炮!” 传讯符那头,阿福的声音带着坚定:“放心!百姓们的灶膛还热着,保证半个时辰内送到!”
锁灵谷的火焰渐渐熄灭,百姓们传送来的烟火饼还带着余温,苏砚分给众人:“吃点东西补补力气,接下来是硬仗。” 玄清仙尊咬了一口饼,眼中闪过惊异:“这烟火气竟能滋养仙元,凡间百姓的生机,才是最厉害的‘灵韵’。” 孩童抱着灵脉鼠,将一块饼递到它嘴边,小脸上满是认真:“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就没有打不败的坏人。”
远处的黑雾中,浊灵老怪的身影渐渐浮现,黑袍上的咒纹泛着血色,手中的浊灵杖对着锁灵谷一挥,无数浊雾凝成的箭雨就射了过来。凌虚子挥勺挡住箭雨,却被震得后退几步:“他的浊灵杖能操控浊脉气,普通强化弹伤不到他!” 苏砚却笑了,指着阵盘上传送过来的零件:“没关系,我们有凡间百姓做的‘烟火大炮’,这一次,让他尝尝仙凡同心的厉害!”
阳光洒满锁灵谷,阵盘的绿光还在不断闪烁,将凡间的烟火气与灵食生机源源不断地送到秘境。苏砚和玄清仙尊并肩站在谷口,看着众人组装烟火大炮,听着远处浊灵老怪的嘶吼,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们知道,身后有仙盟的支援,有凡间百姓的烟火气,更有仙凡两界同心抗邪的信念,这信念,比任何灵光都要耀眼,比任何武器都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