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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粉厂的夜班从晚上八点到早上六点。

孙建国提前半小时到了厂里,王大力领着他熟悉仓库。

三号库房很大,堆满了面粉袋,空气中飘着面粉尘。

墙上贴着严禁烟火的标语,红色大字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刺眼。

“你的工作很简单,”王大力指着墙角的小桌子,“坐这儿,每隔两小时巡逻一圈,检查门窗、货物。有异常就敲这个铁钟。”

桌子上放着个闹钟,一个铁皮手电筒,还有本值班记录。

“夜宵在十一点,食堂有人送来。早上六点交班。”王大力说完要走,又回头补了句,“阎解成的事…谢谢你提醒。查清楚了,确实少了三袋面粉。”

孙建国心里一动:“查清楚了?”

“嗯。不是他偷的,是入库时点数错了。但他是收货人,责任跑不掉。”王大力摇摇头,“厂里把他调去锅炉房了,烧锅炉。”

锅炉房是面粉厂最苦最脏的地方,温度高,煤灰大。

阎解成从仓库临时工变成锅炉工,工资没变,但累多了。

“我知道了。”孙建国点点头。

王大力走了。

仓库里安静下来,只有远处车间隐约传来的机器声。

孙建国坐在桌子前,翻开值班记录。

前面几页都是正常记录,无非是门窗完好,货物无异常。他拿起笔,写下日期:1963年12月18日。

时间一点点过去。

十一点,食堂的老刘送来夜宵:两个窝头,一碗白菜汤。孙建国吃着窝头,脑子里想着明天的计划。

傻柱那边,建筑垃圾的陷阱已经布好。

按傻柱的作息,明天早上七点左右他会路过那里。

如果运气好,今天夜里的风再大点,那堆垃圾可能撑不到明早。

阎解成这边,得再加把火。

孙建国吃完夜宵,开始第一次巡逻。仓库很大,分三个区域:原料区、成品区、包装材料区。他在原料区停下,这里堆着几十袋生石灰,面粉厂用来消毒和调节酸碱度的。

生石灰遇水会发热,能烧伤皮肤,进眼睛会致盲。

孙建国盯着那些石灰袋,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凌晨两点,第二次巡逻。

这次他走到锅炉房附近。锅炉房在仓库后面,是个独立的小屋,烟囱冒着黑烟。窗户里有火光透出来。

孙建国凑近窗户,看见阎解成正拿着铁锹往炉膛里添煤。满脸煤灰,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

锅炉房门口放着几个麻袋,上面写着生石灰。这是明天要用的,暂时放在这儿。

孙建国退后几步,绕到锅炉房侧面。那里有根水管,是给锅炉补水的。水管阀门有点漏水,地上积了一小滩水。

他蹲下来,用手指沾了点水。水是温的,锅炉回水。

一个计划在脑子里成形。

凌晨四点,第三次巡逻。

孙建国特意走到锅炉房门口。阎解成刚好出来倒煤渣,看到孙建国,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值班。”孙建国指了指仓库方向。

阎解成眼神阴了阴:“是你跟王工长说面粉少了三袋?”

“我说我数了五十三袋,实话实说。”

“放屁!就是五十袋!”阎解成压低声音,“你害我调来烧锅炉,这事儿没完!”

孙建国看着他:“你想怎样?”

“你等着。”阎解成扔下煤渣桶,转身回了锅炉房。

孙建国没走。他在锅炉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那几袋生石灰。麻袋口用绳子扎着,但扎得不紧。

他走过去,假装被绊了一下,手扶在麻袋上。手指悄悄勾住绳结,轻轻一拉。

绳结松了,麻袋口敞开一条缝。里面的生石灰是粉末状,装在牛皮纸内袋里。

孙建国退开,回到仓库。

五点半,天还没亮。孙建国交班前最后巡逻一圈,经过锅炉房时,他停下脚步。

锅炉房里有动静。阎解成在骂骂咧咧:“什么破活儿,累死老子了……”

孙建国看了看地面。那摊积水还在,位置正在生石灰麻袋旁边。

他转身离开,没回仓库,而是绕到锅炉房后面。那里有扇小窗,位置很高,但能看见里面。

阎解成在炉前烤火,背对着门口。锅炉需要补水了,气压表指针在低位。

孙建国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子,从窗户缝隙扔进去。

石子落在铁皮桶上,“当”一声响。

阎解成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又转回去。

孙建国又扔了一块。这次石子打在锅炉管道上。

阎解成站起来,往门口走:“谁啊?”

孙建国蹲下身子。阎解成推开门,往外看了看。夜黑,没看见人。

“妈的,见鬼了。”阎解成嘟囔着,转身回屋。他没注意脚下,一脚踩在那摊积水里。

鞋湿了。他骂了句,走到生石灰麻袋旁,想找块布擦鞋。

就在这时,孙建国从窗口看到,锅炉的气压警报响了,是他刚才悄悄拧松了补水阀,水位下降太快。

“操!”阎解成赶紧去处理锅炉,手忙脚乱中,踢到了生石灰麻袋。

麻袋倒了。

松开的袋口朝下,生石灰粉末撒出来,正好落在那摊积水里。

“嗤——”白烟冒起。

阎解成下意识后退,但已经晚了。

生石灰遇水瞬间产生高温和碱性粉尘,一团白雾扑到他脸上。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惨叫声从锅炉房里传出来。

孙建国迅速离开窗口,回到仓库。

他平静地坐在值班桌前,在记录本上写下:“凌晨五点四十分,锅炉房方向传来异常声响,情况不明。”

六点整,交班的人来了。是面粉厂的老工人,姓赵。

“小孙,值完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孙建国站起身,把记录本推过去,“就是听到锅炉房那边有动静,我记下了。”

老赵看了看记录:“锅炉房啊,估计是阎家那小子又毛手毛脚了。我去看看。”

孙建国离开面粉厂时,天刚蒙蒙亮。街道上已经有早起的人,扫大街的环卫工,倒马桶的居民。

他走到那条堆建筑垃圾的胡同时,放慢了脚步。

垃圾堆还在,但样子变了。那根松木房梁斜得更厉害,底下的砖堆明显塌了一块。最上面那块石头不见了,可能是夜里被风吹掉了。

孙建国看了看周围。胡同里没人,只有远处传来几声自行车铃响。

他继续往前走,在拐角处停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下。

六点半,七点。

七点十分,远处传来脚步声。是傻柱,晃悠着走过来,嘴里还哼着戏文。

孙建国屏住呼吸。

傻柱走到垃圾堆前,像往常一样,看都没看,就要走过去。但他今天心情似乎不好,一脚踢在路边的碎砖上。

碎砖飞出去,打在松木房梁上。

“咔嚓”一声轻响。

傻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就在这一瞬间,支撑房梁的砖堆彻底垮了。

松木房梁带着惯性倒下来,碗口粗的木头,直接砸向傻柱的小腿。

“我操!”傻柱反应算快,往后跳了一步,但慢了半拍。

“咔嚓!”

这次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傻柱惨叫着倒在地上,房梁压在他双腿上。他挣扎着想推开,但房梁太重,纹丝不动。

孙建国在拐角看着。傻柱的右腿小腿呈现不正常的弯曲,左腿也被压在下面,裤腿迅速渗出血。

胡同里开始有人围过来。

“怎么了这是?”

“房梁倒了,砸着人了!”

“快,快抬开!”

几个路人帮忙抬房梁。房梁被移开时,傻柱已经疼得脸色惨白,满头冷汗。

“腿…我的腿……”

“别动别动,骨头断了,得去医院!”

有人跑去叫车。不一会儿,一辆板车被拉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把傻柱抬上去。

孙建国看着板车拉走,这才起身离开。

他绕了条路回家,到四合院时,前院已经有人在议论了。

“听说了吗?傻柱腿被砸断了!”

“真的假的?”

“真的,隔壁胡同老李亲眼看见的,说两条腿都断了,血哗哗流。”

“哎哟,这可咋整……”

孙建国没停留,直接回屋。弟弟正在做早饭,看到他回来:“哥,你听说了吗?中院何雨柱出事了。”

“听说了。”孙建国脱下棉袄,“奶奶怎么样?”

“昨晚咳嗽好点了,今早喝了半碗粥。”

孙建国点点头,坐下吃饭。棒子面粥,咸菜丝。

吃到一半,阎埠贵慌慌张张跑进来:“建国!建国!看见我家解成没有?”

“没看见。”孙建国放下碗,“怎么了?”

“解成一晚上没回来!面粉厂那边说…说他出事了,眼睛伤了,送医院了!”阎埠贵声音都在抖。

“眼睛伤了?严重吗?”

“不知道啊!我得去医院!你…你借我两块钱,车钱!”

孙建国看着阎埠贵,这老东西,这时候还想着占便宜。

“阎老师,我家没钱。您去找别人吧。”

“你…你怎么这样!邻里邻居的……”

“我真没钱。”孙建国站起身,“我还要去煤站上工,晚了扣工钱。”

阎埠贵跺了跺脚,转身跑了。

孙建国继续吃饭。

吃完,他对弟弟说:“今天你在家,哪也别去。谁来问都说不知道。”

“哥,是不是……”

“别问。”孙建国打断他,“照顾好奶奶。”

他出了门,没去煤站,而是去了医院。

人民医院门口,孙建国看见了阎埠贵。老阎正在跟医生说话,脸色煞白。

“医生,我儿子眼睛……还能治好吗?”

“石灰烧伤,角膜严重损伤。我们尽力了,但恢复视力的可能性…不大。”医生摇头。

阎埠贵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孙建国远远看着,转身离开。

他又去了另一家医院,骨科。在病房外,他听见傻柱的吼声:“我的腿!我的腿废了!谁干的!我弄死他!”

护士在劝:“何雨柱同志,你冷静点…”

“我他妈怎么冷静!我腿断了!我以后怎么走路!”

孙建国没进去,在走廊长椅上坐了会儿。

两个护士推着药车经过,低声交谈。

“三床那个,两条腿胫腓骨粉碎性骨折,就算接上,以后也得瘸。”

“可惜了,年纪轻轻的。”

“听说是在胡同里被房梁砸的。”

“那堆垃圾放那儿好几个月了,街道也不清理,迟早出事。”

孙建国起身离开医院。

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中午。院里比平时安静,但家家户户都在议论。

中院贾家门口,秦淮茹在抹眼泪:“这可怎么办…柱子腿断了,以后谁给我们带饭盒……”

贾张氏在屋里骂:“哭什么哭!死了张屠户,还吃带毛猪不成!”

前院李家,王桂芳跟邻居说:“傻柱也是活该,平时走路横冲直撞的,这下遭报应了。”

“听说阎埠贵儿子眼睛瞎了?”

“嗯,面粉厂烧伤的,说是生石灰进了眼睛。”

“唉,这两家怎么同时出事……”

孙建国回到屋里,弟弟正在煎药。

“哥,外面都在说,何雨柱腿断了,阎解成眼睛瞎了。”

“嗯。”

“怎么……这么巧?”

孙建国看了弟弟一眼:“天灾人祸,谁说得准。”

他走到炕边,看奶奶。老太太睡着了,呼吸平稳了些。

窗外传来自行车铃响,是许大茂回来了。

许大茂一进院就大声说:“嘿,听说咱们院今天出了两档子事!傻柱腿断了,阎解成眼睛瞎了!这可真是……”

话没说完,被二大妈拉住了:“小声点!让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许大茂声音更大了,“要我说,这就是报应!平时缺德事干多了!”

孙建国听着,嘴角微微扬起。

许大茂这话说得对,就是报应。

但报应还没完。

他躺到炕上,闭上眼睛。

一夜没睡,确实累了。

但脑子里还在转。

傻柱废了,易中海的打手没了。阎解成瞎了,阎埠贵得花大钱治,还得养个残疾儿子。阎家的经济会垮。

下一个是谁?

刘海中?贾张氏?秦淮茹?

孙建国想着,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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