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听了何雨柱的话,眼眶还带着泛红,却先露出了笑。两兄妹相视一眼,之前那些因何雨柱“糊涂”留下的隔阂,全都在这一笑里烟消云散,不必多言。
而贾家这边,贾张氏还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骂着:“傻柱这个杀千刀的!硬生生要走我们家一百多块钱,那可是我的养老金啊!这个挨天杀的…………”
秦淮茹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无奈地劝:“妈,您别喊了,再骂他也听不见,反而让邻居笑话。”
贾张氏猛地转身,“啪”的一声就给了秦淮茹一个耳光,指着她骂:“还不是怪你!钱都是你借的,最后要我掏养老钱还!”
秦淮茹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地红了眼:“妈,我借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棒梗、小当和槐花能吃口饱饭!”
“呸!为了贾家?”贾张氏啐了一口,“我看你是把钱贴补你娘家了吧!那么多钱,怎么就花得那么快?”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盛怒的样子,不敢再反驳,只能咬着唇忍下。一旁的槐花怯生生地走到贾张氏跟前,拉了拉她的衣角:“奶奶,别打我妈……”
贾张氏不耐烦地一把推开槐花,恶声恶气:“去去去!死丫头片子,少在这碍事!”槐花没站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委屈地瘪着嘴要哭。
秦淮茹赶紧冲过去把槐花扶起来,心疼地哄了两句,转头对贾张氏说:“妈,您生气归生气,别拿孩子撒气啊!她才多大!”
“我生气还不是因为你!”贾张氏依旧不依不饶,“你之前不是觉得自己有魅力,能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吗?现在傻眼了吧?拴不住人了吧!”
这话戳中了秦淮茹的心事,她皱着眉喃喃道:“妈,你说傻柱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以前我只要说两句软话,他就跟条哈巴狗似的,要啥给啥,今天怎么不仅把钱全要回去了,还跟我们家撇清关系……”
贾张氏停下骂声,也跟着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说:“会不会是你一直吊着他,没给他半点甜头,他觉得捞不着好处,就想放弃了?”
秦淮茹眼睛一亮,觉得这话有道理,连忙说:“我乡下有个表妹叫秦京茹,人长得漂亮,性子也软。要不然我把她接来城里,介绍给傻柱?这样一来,我们两家就算沾了亲戚,以后再去傻柱家借东西、要帮衬,也名正言顺。”
贾张氏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拍着大腿说:“行!这主意好!你赶紧让你表妹尽快来!”秦淮茹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让秦京茹“套牢”傻柱。
易家,易中海一回到家,就气得把手里的搪瓷水杯“啪”地摔在地上,杯子瞬间裂成两半,热水溅了一地。平日里温和的“一大爷”形象荡然无存,脸上满是歇斯底里的怒火,把一旁的一大妈刘翠兰吓了一跳。
“老易,你这是干啥呀?有话好好说,消消气!”刘翠兰赶紧上前,想捡地上的碎片。
“还不是许大茂和傻柱这两个混蛋!”易中海喘着粗气,指着门外,“今天偏偏凑一起找事,故意给我们三个管事大爷难堪,一点都不服管教!”
刘翠兰直起身,一边擦着地上的水,一边轻声说:“老易,你也别光怪他们。贾家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棒梗偷鸡被抓,秦淮茹借钱不还,哪一件事摆到外面都不占理。再说,贾家借了傻柱一百多块,一分都没还过,换谁谁能乐意?傻柱今天这么做,也是被逼急了。”
“翠兰,你别替傻柱说话!”易中海打断她,语气带着不满,“他这事完全可以私下找我说,我去跟贾张氏要说法!你看看他今天,话没说两句就嚷嚷着要报警,要不是我拦得快,警察都要上门了!到时候院里人怎么看我这个一大爷?我还怎么管这个院子!”
刘翠兰叹了口气,拉着他坐到椅子上:“行了老易,气坏身子不值当。大会都开完了,事也解决了,再生气也没用。改天咱们找柱子好好聊聊,跟他说说你的难处,让他下次有事提前跟你商量,别这么冲动。”
易中海听着媳妇的劝说,胸口的火气渐渐消了大半。他琢磨着,平时傻柱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人,这次八成是被贾家的无赖气狠了。看来以后得多找傻柱聊聊,好好给她“巩固巩固”思想,让他记住“尊老爱幼”的道理,别老是犯轴脾气,坏了院里的规矩。
过了几天,秦淮茹见何雨柱是真不搭理自己,彻底慌了,赶紧回了趟老家,把秦京茹接到了城里。
这边何雨柱却在犯愁——给了妹妹300块嫁妆后,他口袋里就剩30多块钱,也就一个月工资的数,想过好日子根本不够。他琢磨着怎么多弄点钱,可最近除了上班就是上班,根本没空闲时间折腾。
这天中午,何雨柱在食堂里闭目养神,手里端着杯热茶。马华在一旁切菜,突然开口问:“师傅,今天厂子里放的电影,我听人说是叫《阿诗玛》,您知道不?”
何雨柱睁开眼,看了看他:“怎么?想去看?”
马华点点头,眼里带着期待:“想啊!我还从没看过这部电影呢。”
“行,想去就去,师傅陪你一起。”何雨柱想了想,反正晚上也没啥事,不如去凑个热闹。
厂子里放电影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自带板凳,裹着厚厚的棉衣。小孩们在人群里跑来跑去,闹个不停。电影幕布前,有人拿着喇叭试音:“喂喂喂——各位职工、各位家属,今天放映的电影是《阿诗玛》,一会儿观看时请大家保持安静,别影响其他人!”
人群中间的位置,棒梗正带着小当、槐花占座,看见秦淮茹从远处过来,赶紧挥手喊:“妈!来这儿!我给你们占好位置了!”
秦淮茹身后跟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姑娘,正是秦京茹。她拉着秦京茹走到座位旁,对棒梗说:“棒梗,快喊小姨。”又转头对秦京茹说,“京茹,你跟我坐一起,这边视线好。”秦京茹怯生生地点点头,挨着秦淮茹坐了下来,眼睛不自觉地往周围扫,像是在找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