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等四人走后,立刻关紧房门,快步走到桌前把玩起那些物件——两个瓷瓶、两幅字画。即便他不懂古董鉴赏,也一眼看出这些都是上好的东西。他心里一紧,连忙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先垫了几层旧报纸,再小心翼翼把瓷瓶和字画放进去,锁好箱子后又推回床底,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到床上。
而易中海浑然不知,暗处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何雨柱看到刘光天四人拎着东西进了易中海家,眼里也泛起火热,却暗自盘算:现在还不是对付易中海的时候。他刚当上革委会纠察队副队长,绝不会轻易收手,往后肯定还会收罗更多东西。
人一旦尝到权力的甜头就会越发贪婪,等他积攒够了,再一锅端才是最好的时机。想通这些,何雨柱吹着口哨,悠然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后院刘海中家,李春华见刘光天、刘光福回来,急忙迎上去问:“光天、光福,你们怎么还在这?你爸被抓,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光天瞥了眼母亲,语气冷淡:“妈,刘海中的事你别管,他之前把易中海得罪透了,现在被抓就是给他个教训。”
“他可是你爸啊!”李春华急道。
“亲爸也不能跟革委会对着干,不然易中海能抓他?”刘光天不以为意,又安抚道,“不过你放心,我和光福刚去给易中海赔过罪,他以后不会针对我们家,说不定还会给我们俩委以重任。”
刘光福也跟着点头:“对,妈,家里没事了。”
李春华又追问:“那你们爸呢?就不管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不知道,没问。”
“你们两个!连亲爸都不关心,还配当他儿子吗?”李春华又气又急。
刘光天小声嘀咕:“当他儿子?他以前对我们非打即骂,我们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还救他?”
“就是!”刘光福附和,“妈,我爸以前怎么对我们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逆子!真是逆子!”李春华指着两个儿子,“他那是教育你们!要不是有他,咱们家能有今天?你们光记打不记吃!”
“说什么都没用,我们不可能去救他。”刘光天态度坚决,“你要想去救就自己去,我们不管。”
刘光福也跟着说:“对,我们不管。”
李春华看着两个儿子冷漠的样子,气得胸口发闷,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站在原地干生气。
另一边许大茂家,许大茂刚进门,秦京茹就急忙迎上来追问:“大茂,怎么样了?事情解决了吗?”
许大茂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有我出马,还有什么事解决不了?”
“解决了就好。”秦京茹松了口气,又皱起眉担忧道,“对了大茂,你说易中海会不会是假装答应原谅我们,背地里再捅我们刀子啊?”
许大茂闻言愣了愣,琢磨着说:“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行了,你别瞎操心了。”他又嘀咕起来,“不过也怪了,易中海那老家伙都快退休了,怎么突然又当上官了?”
秦京茹眼睛一亮,拉着他的胳膊说:“大茂,那你也去打听打听,说不定你也能捞个官当当,到时候我就是官太太了!”
许大茂被说动了,一拍大腿:“哎,你还别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等明天我就去厂里打听打听!”
保卫科的禁闭室里,刘海中坐在板凳上,心里一个劲地打颤,坐立难安,连觉都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都在想怎么才能出去。
一旁的张主任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我说刘海中,你能不能别来回晃了?”
刘海中转头瞪着张主任,气不打一处来:“这还不是怪你?你非要跟老易对着干,我要不是为了维护你,能被易中海抓到把柄关进来?”
“我什么时候让你维护我了?”张主任立刻反驳,“这都是你自己愿意的,别往我身上推责任!”
刘海中顿时软了下来,一脸哀求地看着张主任:“张主任,那你说我们俩该怎么办?易中海会怎么处理我们啊?”
张主任摊了摊手,满脸无奈:“我哪知道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等明天见到易中海,不就清楚了?”
可刘海中依旧满心焦虑,坐在原地唉声叹气,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便来到厂里的保卫科,径直走进禁闭室,看着里面的刘海中和张主任,沉声问道:“刘海中,张主任,你们知道错了没有?”
刘海中连忙凑上前,满脸哀求:“老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得罪你,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张主任却梗着脖子反驳:“易中海,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作为车间主管,安排工人生产本就是分内事,一点错都没有,你少给我上纲上线!”
易中海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马科长,吩咐道,“马科长,把张主任绑起来,给他扣上反革命的帽子,押着他在厂里游街,让他知道厂子到底谁说了算。”
“易中海,你敢?!”张主任又气又怕,色厉内荏地喊道,“你知道我背后站着谁吗?”
“我不管你背后是谁,敢得罪革委会纠察队,就是这个下场!”易中海毫不在意,扬声催促,“赶紧拉走,进行批斗!”
两名保卫科人员立刻上前,反手将张主任绑住,押着他朝外走去。刘海中看着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声求饶:“老易,别绑我,千万别绑我!”
易中海朝其他人摆了摆手:“你们都出去,我单独审审刘海中。”马科长见状,没多说什么,带着人便离开了禁闭室。
待房间里只剩两人,易中海盯着刘海中,缓缓开口:“刘海中,说说看,你的事该怎么解决?”
刘海中吓得腿都软了,几乎要瘫在地上,哭丧着脸说:“老易,求你给我指条明路,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易中海闻言笑了笑,对刘海中说:“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个机会。”说着他伸出三根手指,搓了搓指尖,又道,“昨天你儿子光天、光福还挺不懂事,别人给我送了件古董花瓶,看着倒不错,不知道你家有没有像样的东西?”
刘海中心一横,咬着牙说:“老易,有!只要你放了我,我家有一条小黄鱼,我回去立马给你送过去!”
“行,算你懂事。”易中海笑着点头,又突然问道,“对了,刘海中,你说说,咱四合院该归谁管?”
刘海中立刻反应过来,忙不迭说道:“归你,老易,当然归你!你还是咱院里的一大爷,我回去就开全院大会,把一大爷的职位还给你!”
“行,”易中海说,“只要你知错能改,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
刘海中连忙点头如捣蒜:“老易你放心!我回去吃完就把小黄鱼给你送过去,马上开大会,咱院里还是你老大,都归你管!”
易中海看着眼前卑微到近乎佝偻的刘海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心底不由得感叹: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