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的晨光带着草木的清香,漫过花院的竹篱。
沈砚坐在临水的石桌旁,指尖划过西域城邦送来的文书,玄色便服的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磨得温润的石子手链。
凌渊端着铜壶走来,壶中奶茶冒着袅袅热气,他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打扰沈砚。鎏金的眸子里映着石桌上的文书,看到“中原”二字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先喝奶茶,凉了就不好喝了。”凌渊将铜壶放在沈砚手边,手指无意识地按住文书上“中原”的字迹,“这些琐事,让下属处理就好,别累着。”
沈砚抬眸看他,眼底带着笑意,端起奶茶抿了一口:“是西域送来的通商章程,涉及中原边境的互市,必须仔细看看。”他放下茶杯,伸手去拿文书,却被凌渊按住手背。
“中原的人没安好心。”凌渊的语气带着偏执的认真,指节微微泛白,“当初他们打过来,现在又要通商,肯定是想趁机打探消息,或者把你骗回去。”
沈砚无奈地摇摇头,反手握住他的手:“互市对大漠和西域都有好处,能让牧民们换更多物资。”他顿了顿,语气强势却温柔,“我不会回去,这里有你,才是我的家。”
“宿主,检测到凌渊的占有欲情绪波动上升,但没有恶意,只是单纯怕你被中原的人和事吸引。”脑海里的声音带着笑意,格外人性化,“另外,西域使者还带来了一盒中原的桂花糕,被凌渊藏在帐篷角落了。”
沈砚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故意道:“听说中原的桂花糕很好吃,之前在大梁时,偶尔能吃到。”
凌渊的脸色瞬间变了,鎏金的眸子里满是紧张:“不好吃!甜得发腻,还不如大漠的奶糕。”他起身就要走,“我去给你拿奶糕,比桂花糕好吃一百倍。”
沈砚一把拉住他,眼底带着戏谑:“不用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帐篷里有个锦盒,是不是装着桂花糕?”
凌渊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躲闪,却依旧嘴硬:“没有,那是西域送来的干果。”他攥着沈砚的手,语气带着委屈,“你要是想吃,我让西域使者再去买,不准想中原的东西。”
沈砚笑着点头:“好,都听你的。”他知道,凌渊的偏执都是因为在乎,这份藏不住的占有欲,比任何甜言蜜语都动人。
这时,西域使者带着两名随从走进花院,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沈皇子,二皇子,这是城邦首领让我送来的通商信物,还有给两位准备的西域特产。”
使者将木盒递给沈砚,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两人紧握的手,眼底满是感慨。他来绿洲数次,每次都能感受到二皇子对沈皇子的珍视,那种偏执又温柔的模样,让他愈发敬佩这对伴侣。
“辛苦使者了。”沈砚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雕刻着狼与鹰图腾的玉佩,象征着大漠与西域的结盟。他抬头对使者道,“通商章程我已经看过了,没有问题,明日便让下属回复城邦。”
凌渊站在沈砚身边,手臂虚揽着他的腰,像是在宣告主权。他看向使者,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互市的时候,不准让中原的人靠近阿砚,也不准他们在阿砚面前说中原的事。”
使者连忙躬身应道:“二皇子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会安排专人保护沈皇子的安全,绝不让无关人等打扰。”
送走使者后,凌渊立刻将木盒里的玉佩拿出来,小心翼翼地系在沈砚的脖颈上:“戴着它,别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中原的人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沈砚低头看着胸前的玉佩,与领口的狼纹呼应,眼底满是暖意:“你呀,总是这么小心。”他抬手抚摸着凌渊的脸颊,“我心里只有你,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吸引。”
凌渊的眼底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紧紧将沈砚拥入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永远都不能变。”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不准单独见中原的人,就算是使者,也必须有我在。”
“好。”沈砚回抱住他,感受着他宽阔的胸膛带来的安全感。
不远处,绿洲的牧民们正在田间劳作,看到花院里两人亲密的模样,纷纷露出善意的笑容。一名老牧民对身边的年轻人说:“二皇子和沈皇子真是恩爱,有他们在,我们绿洲才能这么安宁。”
“是啊,沈皇子聪明又果断,二皇子勇猛又护家,他们就是我们绿洲的守护神。”年轻人附和道,语气里满是敬佩。
两人的议论声传入凌渊耳中,他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柔和,抱着沈砚的手臂更紧了。他转头看向沈砚,眼底满是宠溺:“我们去骑马吧,带你去看绿洲边缘的胡杨林,现在正是黄的时候,很好看。”
沈砚点头应允:“好。”
两人翻身上马,黑马与白马并肩而行,蹄声踏在草地上,清脆而欢快。凌渊始终与沈砚保持着半步距离,偶尔伸手帮他拂去肩头的草叶,眼神里的偏执与温柔交织。
“宿主,检测到凌渊在暗中吩咐侍卫,去中原边境打探消息,确保互市期间没有危险。”系统的声音温和响起,带着一丝调侃,“他嘴上说着不相信中原,却还是在默默为你扫清障碍。”
沈砚眼底闪过一丝暖意,没有点破。他知道凌渊的性格,嘴上强硬,心里却比谁都细心,这份笨拙的守护,让他无比安心。
胡杨林里,金黄的叶子在风中摇曳,像是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凌渊勒住马缰,翻身下马,然后伸手将沈砚抱下来,动作温柔又小心翼翼。
“小心点,地上有石子。”凌渊扶着沈砚的腰,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脚步,“跟着我走,别踩错了。”
沈砚任由他牵着,两人漫步在胡杨林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凌渊突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沈砚:“给你的。”
沈砚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用漠北玄铁打造的狼形挂坠,比之前的那个更大更精致,挂坠背面刻着“砚”字。
“我亲手做的。”凌渊的脸颊微微泛红,语气带着一丝紧张,“之前那个太小了,这个更结实,能更好地保护你。”
沈砚抬手将挂坠系在脖颈上,与玉佩并排,眼底满是笑意:“很好看,我很喜欢。”他踮起脚尖,在凌渊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凌渊的瞳孔瞬间放大,鎏金的眸子里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他一把将沈砚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阿砚,你吻我了……”
沈砚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胡杨林里的风轻轻吹拂,带着叶子的清香,见证着两人之间纯粹而偏执的爱恋。
夕阳西下时,两人并肩骑马返回绿洲。远处的花院炊烟袅袅,牧民们已经开始准备晚饭,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凌渊牵着沈砚的手,走进花院,眼底满是憧憬:“下个月西域城邦有庆典,我们一起去参加。”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全程都有我的人跟着,不会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沈砚点头,眼底带着期待:“好啊,正好去看看西域的庆典是什么样子。”
这个绿洲的夜晚,依旧宁静而温暖。而属于沈砚和凌渊的故事,还在继续,带着大漠的风沙与草木的清香,在岁月里沉淀成最动人的模样——往后余生,风雨同舟,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