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半山腰的“裂云隘口”,两侧悬崖如刀劈斧削,隘口中央的石板路布满古老的符文,一半泛着圣光,一半凝着暗影,这里是上古时期光明与黑暗划定的分界点,如今却成了保守派的埋伏圈。
克莱门特的亲信路德维希站在隘口深处,身着厚重的金色铠甲,手持一柄燃烧着圣光的重剑。
他身后站着百名保守派信徒,还有三具刚唤醒的圣光傀儡,傀儡通体由圣光晶石铸就,双眼闪烁着冰冷的红光。
“沈砚、凌渊,此路不通!”路德维希的声音带着圣光的轰鸣,“圣山是光明的圣地,岂容黑暗玷污?今日,你们要么退去,要么葬身于此!”
隘口外,沈砚与凌渊勒住马缰。沈砚翻身下马,白色劲装在山风中猎猎作响,圣光在周身凝聚成锐利的锋芒:“路德维希,你不过是克莱门特的棋子,还真以为自己在守护信仰?”
凌渊紧随其后,混沌之力在脚下蔓延,将隘口的石板路染成暗紫色。
金瞳死死锁住沈砚的身影,指尖泛白:“别跟他废话,我拆了这些傀儡,再拧断他的脖子。”他刚要上前,却被沈砚抬手按住。
“急什么?”沈砚语气强势,眼神锐利如刀,“这些傀儡是克莱门特的底气,我们不仅要破,还要让所有人看清,偏执的光明只会沦为杀戮工具。”
他转头对身后赶来的众人吩咐,“莫迪,带黑暗信徒守住左侧悬崖;格雷主教,你与雷蒙德护住右侧,防止他们包抄;我与凌渊正面破局。”
莫迪身着革新后的黑暗教袍,腰间别着黑暗神封印符,点头应道:“明白。”他看向圣光傀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曾几何时,他也认为光明与黑暗势不两立,如今却要与光明信徒并肩作战。
格雷主教手持古籍抄本,圣光在周身流转:“沈砚大人放心,我们会守住后路。”他转头对雷蒙德叮嘱,“圣骑士团注意,只针对傀儡和顽固派,别伤害被蒙蔽的信徒。”
【阿砚,圣光傀儡的核心在胸口的晶石,需用融合之力精准打击。】系统的声音温和响起,面板上弹出傀儡的结构图,【凌渊的混沌之力可破防,你的圣光能净化核心,单独攻击无效。】
“知道了。”沈砚在心中回应,抬手握住凌渊的手,“我们上,你破防,我净化。”
凌渊金瞳中闪过一丝偏执的雀跃,混沌之力瞬间暴涨:“好。”他周身凝聚出暗紫色的铠甲,将自己与沈砚护在其中,“跟紧我,别离开我的视线。”
路德维希见状,厉声喝道:“动手!净化黑暗!”三具圣光傀儡同时上前,巨大的脚掌踏在石板路上,震得碎石飞溅。它们挥动着圣光巨拳,直指沈砚与凌渊,拳风带着焚毁一切的热浪。
“小心!”雷蒙德率领圣骑士们上前,圣光剑组成防御阵型,硬生生接下一记巨拳。
圣骑士们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傀儡的力量远超想象。
莫迪也立刻行动,黑暗信徒们凝聚出暗影护盾,挡住左侧悬崖上落下的圣光箭。“沈砚大人,尽快解决核心!这些傀儡太难缠了!”
沈砚没有回应,只是拉着凌渊瞬移到一具傀儡身前。“就是现在!”他低喝一声,圣光凝聚成尖刺,对准傀儡的胸口。
凌渊会意,混沌之力化作巨斧,狠狠劈在傀儡胸口的晶石上。
“给我碎!”金瞳中杀意暴涨,混沌之力撕裂圣光屏障,露出里面闪烁的核心。
沈砚趁机将圣光尖刺刺入核心,傀儡的动作瞬间停滞,双眼的红光渐渐黯淡。“成功了!”周围的信徒们欢呼起来。
路德维希脸色大变,厉声嘶吼:“不可能!圣光傀儡怎么会被黑暗之力破防?”他挥动重剑,圣光化作一道长鞭,缠向沈砚的手腕。
“敢碰他?”凌渊眼神一凛,混沌之力化作锁链,缠住圣光长鞭,猛地一拉。路德维希重心不稳,被拽到身前,混沌之力凝聚的利刃直指他的咽喉。
“住手!”沈砚抬手阻止,圣光按住凌渊的利刃,“留着他,我们需要他指认克莱门特的阴谋。”
“他想伤你。”凌渊的声音冰冷,金瞳中满是偏执的杀意,“这种人,死不足惜。”
“我说留着,就留着。”沈砚的语气不容置疑,圣光微微发力,迫使凌渊收回利刃。他转头看向路德维希,眼神冰冷,“克莱门特在哪里?他还想唤醒多少傀儡?”
路德维希脸色惨白,却依旧嘴硬:“我不会说的!你们这些亵渎神明的叛徒,迟早会被光明净化!”
“是吗?”沈砚冷笑一声,圣光注入路德维希的脑海,“你以为我不敢逼供?”
路德维希浑身抽搐,脑海中闪过克莱门特的命令,还有圣山山顶的唤醒阵。他终究没能抵抗住圣光的威压,崩溃大喊:“在山顶!克莱门特在山顶的上古祭坛,他要唤醒七具傀儡,发动终极净化!”
这句话让众人脸色大变。莫迪皱眉道:“七具?上古记载,七具傀儡同时觉醒,会引发圣光海啸,整个西陆的暗影气息都会被清除,包括黑暗信徒!”
“不仅如此。”格雷主教补充道,“圣光海啸过后,光明也会失衡,西陆会变成一片焦土!”
凌渊金瞳中杀意更浓:“我们现在就去山顶,杀了克莱门特!”他拉着沈砚就要瞬移,却被沈砚再次按住。
“等等。”沈砚语气坚定,“这些傀儡还没解决,还有路德维希的人。我们分兵,莫迪和格雷主教带着信徒们清理残余,我和凌渊去山顶阻止克莱门特。”
“不行!”凌渊立刻反对,金瞳中满是偏执的担忧,“山顶太危险,克莱门特肯定还有埋伏。我一个人去,你留在这里等我。”
“我再说一遍,我们是一起的。”沈砚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圣光在周身暴涨,“你以为我会让你独自涉险?还是你觉得,我需要躲在别人身后?”
凌渊被他的气势震慑,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妥协:“好,一起去。但你必须跟在我身后,不准乱跑。”他抬手,混沌之力化作一件轻薄的铠甲,裹住沈砚的周身,“这样我才放心。”
沈砚没有拒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份偏执的守护,是凌渊表达爱意的方式。
【阿砚,山顶的唤醒阵已经启动,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烈。】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克莱门特正在吸收圣山的信仰之力,傀儡的觉醒速度在加快,我们必须尽快赶到。】
“知道了。”沈砚在心中回应,转头对莫迪和格雷主教吩咐,“这里交给你们了,务必尽快清理完残余,赶来支援。”
“放心吧,沈砚大人!”两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凌渊拉着沈砚,混沌之力化作翅膀,腾空而起,朝着山顶飞去。“阿砚,抓紧我,别松手。”金瞳中满是温柔与偏执,“就算遇到危险,我也会护你周全。”
“我知道。”沈砚紧紧握住他的手,圣光在周身流转,与混沌之力交织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我们一起阻止克莱门特,让圣山成为共生的起点。”
山脚下,雷蒙德正在安抚被解救的保守派信徒。一名年轻信徒眼中满是迷茫:“雷蒙德团长,我们真的错了吗?克莱门特主教说,黑暗是邪恶的,我们是在守护光明。”
“错的不是光明,是偏执。”雷蒙德语气沉重,“真正的光明,是包容与守护,不是赶尽杀绝。沈砚大人和凌渊大人用行动证明,光明与黑暗可以共存,这才是西陆该有的样子。”
年轻信徒沉默了,看着隘口处正在清理战场的光明与黑暗信徒,眼中的迷茫渐渐被理解取代。
山顶的上古祭坛,克莱门特身着红色主教袍,站在祭坛中央,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祭坛周围的七座石像已经唤醒了四座,它们围绕着祭坛,发出低沉的轰鸣,圣光之力如同海啸般涌动。
“沈砚、凌渊,你们终究还是来了。”克莱门特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狂热,“但已经晚了!等七具傀儡全部觉醒,终极净化就会启动,西陆将重归纯净!”
凌渊落在祭坛边缘,混沌之力化作巨斧,直指克莱门特:“你做梦!我会拆了你的唤醒阵,毁了这些傀儡,让你为自己的偏执付出代价!”
沈砚站在凌渊身侧,圣光凝聚成长剑,眼神锐利如锋:“克莱门特,你的所谓纯净,是让西陆沦为焦土的借口。今天,我就要打破你的妄想,让共生之道,传遍西陆!”
【阿砚,唤醒阵的核心在祭坛中央的晶石,需用融合之力同时攻击,才能彻底摧毁。】系统的声音温和响起,【但克莱门特在核心周围布下了圣光屏障,需要先破掉屏障。】
沈砚点头,与凌渊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发力,圣光与混沌之力交织成一道金紫相间的能量流,朝着圣光屏障冲去。
“不自量力!”克莱门特冷笑一声,抬手催动四座傀儡,“给我杀了他们!”
傀儡们同时上前,巨拳与圣光射线齐齐落下。凌渊将沈砚护在身后,混沌之力化作巨盾,硬生生接下攻击:“阿砚,我来挡住它们,你找机会破屏障!”
“不行,一起上!”沈砚的声音强势,圣光化作数道利刃,逼退一具傀儡,“共生之力从不是孤军奋战,是并肩破局!”
两人一攻一防,圣光与混沌之力完美配合,在傀儡的围攻中杀出一条血路,一步步逼近祭坛中央的核心。克莱门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没想到,沈砚与凌渊的融合之力,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
“谁敢伤他,我便让这圣山为他陪葬!”凌渊怒吼一声,混沌之力暴涨,硬生生撕碎一具傀儡的手臂。金瞳中满是偏执的决绝,只要能护住沈砚,就算毁了圣山,他也毫不在意。
沈砚心中一暖,圣光再次暴涨,与凌渊的混沌之力交织,形成一道更强的能量流,狠狠砸在圣光屏障上。“克莱门特,你的偏执,该结束了!”
屏障剧烈震颤,出现了一道裂痕。克莱门特脸色大变,疯狂地催动信仰之力,想要修复屏障:“不!我不能输!光明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