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握紧沈砚的手,指腹摩挲着他掌心的纹路,金瞳中满是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跟我走。”他语气笃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我会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没有人能打扰我们。”
沈砚没有拒绝,只是轻轻点头。他能感受到凌渊话语中的不安,那是怕再次失去的惶恐,与记忆中那个混沌主宰的偏执如出一辙。
【阿砚,凌渊要带你去黑暗教廷的隐秘据点‘暗影堡’。】系统的声音温和响起,面板上浮现出据点的简易地图,【那里是他少数能完全掌控的地方,但也有莫迪长老的眼线。】
“我知道了。”沈砚在心中回应,目光扫过凌渊紧绷的侧脸,抬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别担心,我不会乱跑。”
这句话像是定心丸,让凌渊周身的戾气稍稍收敛。他俯身,将沈砚打横抱起,黑色的混沌之力化作屏障,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
“抓紧我。”凌渊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落地前,不要睁眼。”
沈砚顺从地搂住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圣光在两人周身流转,与混沌之力缠绕,形成一道奇异的光幕。
黑暗信徒们早已撤离,峡谷外的沙地上,雷蒙德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挣扎。他转头看向赫尔曼主教,语气带着一丝恳求:“主教大人,或许我们真的错了。”
“错?”赫尔曼冷笑一声,手中的十字架泛着冰冷的圣光,“与黑暗为伍就是错!沈砚已经背叛了神明,我们必须纠正这个错误。”
格雷主教沉默不语,他望着远处天空中渐渐消散的光幕,若有所思。圣子殿下的选择,或许并非背叛,而是另一种对信仰的诠释。
与此同时,黑暗教廷的议事殿内,莫迪长老将手中的骨杖狠狠砸在地面。大理石地面裂开一道细纹,周围的顽固派信徒们噤若寒蝉。
“废物!一群废物!”莫迪气得浑身发抖,苍老的脸上满是狰狞,“连两个叛徒都拿不下,还让他们跑了!”
一名暗影祭司小心翼翼地开口:“长老,凌渊圣子的混沌之力似乎变强了,还融合了圣光,我们……”
“融合?”莫迪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又如何?违背黑暗神教义的人,终将被毁灭!传我命令,调动所有暗哨,找出暗影堡的位置,我要亲自去取他们的狗命!”
暗影堡隐藏在黑森林深处的山脉中,城堡由黑曜石筑成,周身环绕着淡淡的暗影雾气,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凌渊抱着沈砚落在城堡前的广场上,轻轻将他放下。混沌之力散去,暗影堡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的黑暗信徒们纷纷躬身行礼,目光却带着一丝好奇与敬畏。
他们早就听说圣子殿下对光明教廷的圣子另眼相看,今日亲眼见到两人并肩而立,圣光与混沌和谐共存,心中都充满了震撼。
“任何人不准靠近主殿百丈之内。”凌渊的声音冰冷,目光扫过在场的信徒,“谁敢窥探,格杀勿论。”
信徒们连忙应是,纷纷退下。他们能感受到圣子殿下周身的戾气,知道这位新主人的偏执与狠辣,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沈砚跟着凌渊走进主殿,殿内没有点灯,却有无数暗紫色的荧光石照亮了空间。墙壁上雕刻着黑暗神路西法的浮雕,姿态桀骜,眼神中满是对自由的向往。
“这里很安全。”凌渊转身,金瞳中带着一丝紧张,“没有人能闯进来,你可以安心待在这里,永远待在我身边。”
沈砚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浮雕上,轻声道:“这里的黑暗神,和传说中不一样。”
“传说都是骗人的。”凌渊走到他身边,抬手抚摸着墙壁上的浮雕,“光明神耶和华禁锢了世人的思想,黑暗神不过是想打破这份禁锢,却被污蔑为邪恶。”
【阿砚,检测到暗哨的能量波动,就在城堡外围。】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警惕,【是莫迪长老派来的人,他们在试图绘制城堡的防御图。】
沈砚心中微动,刚想开口,凌渊已经猛地转头,金瞳中杀意暴涨。“有人在窥探。”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混沌之力瞬间在周身翻涌。
他抬手一挥,一道暗紫色的混沌之刃破空而出,瞬间穿透了主殿的窗户,射向城堡外围的密林。
密林深处,一名暗哨应声倒地,胸口出现一道狰狞的伤口。周围的暗哨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想要撤退,却被随后赶来的混沌之力一一斩杀。
凌渊站在窗前,金瞳中满是偏执的杀意。“我说过,不准任何人打扰我们。”他的声音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无论是谁,都要死。”
沈砚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圣光顺着指尖流淌,安抚着他狂躁的情绪:“别生气,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也该死。”凌渊握紧沈砚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敢盯着你,敢盯着我们的地方,就必须付出代价。”
沈砚没有挣扎,只是温柔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但杀戮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他顿了顿,继续道,“莫迪长老和赫尔曼主教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要想办法化解矛盾。”
“化解?”凌渊冷笑一声,金瞳中满是不屑,“他们要的是我们的命,怎么化解?只有把他们全部杀了,才能一了百了。”
他转头看向沈砚,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你不用管这些,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只要待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沈砚心中一暖,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凌渊,我们是一起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目光坚定,“我不想只被你保护,我想和你一起面对。”
这句话让凌渊的心脏猛地一颤,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涌遍全身。他望着沈砚认真的眼神,金瞳中偏执的光芒渐渐柔和了几分。
“好。”他沙哑着嗓子,轻轻点头,“那我们一起面对。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沈砚微笑着点头:“我答应你。”
与此同时,圣城的教廷议事厅内,赫尔曼主教正在召集各位主教开会。他将沈砚与凌渊勾结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引得众主教一片哗然。
“岂有此理!圣子竟然与黑暗为伍,这是对神明的亵渎!”一位白发主教气得脸色铁青,手中的权杖重重地砸在地面。
“必须召开宗教大会,剥夺沈砚的圣子身份,将他列为异端,进行全球通缉!”另一位主教附和道,眼中满是愤怒。
格雷主教坐在角落,眉头紧锁。他想为沈砚辩解,却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根本没有人会听。
雷蒙德站在议事厅的门口,心中满是失望。他原本以为光明教廷是正义的象征,现在才发现,这里的人不过是被信仰束缚的偏执狂。
暗影堡内,凌渊正带着沈砚参观城堡的防御工事。黑色的城墙坚不可摧,上面刻满了暗影符文,能自动防御外来的攻击。
“这里的符文是黑暗神留下的,能抵挡圣光的净化。”凌渊指着城墙上的符文,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就算光明教廷倾巢而出,也攻不进来。”
沈砚点头,目光落在符文上。他能感受到符文蕴含的强大力量,那是一种与圣光截然不同,却同样强大的力量。
【阿砚,检测到赫尔曼主教已经联合了周边的光明教廷分部,准备组建联军。】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莫迪长老也在召集黑暗教廷的顽固派,两边似乎在暗中勾结。】
沈砚心中一凛,看来一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他转头看向凌渊,眼中满是坚定:“凌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凌渊握紧他的手,金瞳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我知道。他们想战,我便陪他们战。”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这西陆,要么接受我们,要么被我们踏平!”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空旷的城堡中回荡。沈砚望着身边的男人,心中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