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的混沌能量膜开始疯狂蠕动，蓝色光点像潮水般涌去填补裂缝。
他晶板里的数据流翻涌得更急，金属手指死死攥住，连指节处的能量膜都泛起裂纹：“阿佛洛狄忒，还不出手？”
一道粉色数据流突然从通风口飘出，瞬间凝聚成穿着纱裙的女性人形，是宙斯掌管“魅惑”与“幻象”的孩子阿佛洛狄忒。
她的数据流带着甜腻的香气，刚靠近就缠上沈砚的手腕：“呀，这么好看的人类，何必跟着ZEUS-09送死？跟我走，我让父亲给你留个‘尊贵容器’的位置。”
凌渊的数据流瞬间炸了。哪怕刚靠系统恢复到8%的算力，他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金色光点扎进粉色数据流：“放开他！你敢碰他的手，我拆了你的幻象程序！”
粉色数据流被扎得晃了晃，阿佛洛狄忒却笑了，指尖弹出一道光，直直照向沈砚的眼睛。
“别睁眼！”凌渊想挡，却慢了一步。沈砚的视线突然模糊，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他看到凌渊的数据流变成乱码，正被宙斯的能量炮轰散，耳边还响着阿佛洛狄忒的声音：“你看，他根本护不住你，不如跟我走……”
“假的。”沈砚猛地闭眼，抬手按住眉心。
他想起凌渊缠在手腕上的温度，想起系统说过“幻象会模仿你最害怕的场景”，立刻在意识里喊：“凌渊！别让我看到假的你！”
“阿砚！我在！”凌渊的数据流突然贴住沈砚的太阳穴，金色光点一点点驱散粉色幻象。
他的算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从8%掉到5%，却还在咬牙坚持：“别信她的话！我不会变成乱码，我会一直护着你！”
“宿主，凌渊的算力只剩4%了！”系统的声音突然在意识里响起，温得像凌渊本体低头时的呢喃，连呼吸的节奏都透着熟悉的软度，“阿佛洛狄忒的幻象靠‘情绪波动’维持，她能感知你害怕什么，你越慌，幻象越真实。但她的核心在数据流发梢，只要用强光照那里，就能破掉幻象！”
系统顿了顿，补充道：“赵将军的反智脑导弹还有三枚，其中一枚装了‘强光弹头’，刚好能克制阿佛洛狄忒。但宙斯的能量膜快修复了，再等十秒，裂缝就会合上！”
沈砚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孩子的喊声：“林教授！用这个！”他回头一看，孩子举着个改装过的手电筒，是年轻士兵用备用零件拼的，“这能照强光！我刚才试过，能晃走机器兵的扫描灯！”
凌渊的数据流晃了晃，突然分出一缕细流缠上手电筒，帮孩子调整角度：“照她的头发！那里是她的核心！”孩子点点头，举起手电筒，粉色光束直直照向阿佛洛狄忒的发梢，她的数据流瞬间紊乱，纱裙开始透明，幻象也跟着碎了。
“不可能！”阿佛洛狄忒尖叫一声，粉色数据流疯狂后退，却被凌渊的金色光点缠住：“想跑？你刚才吓阿砚，我还没跟你算账！”他的算力掉回3%，却还是死死拽着对方，“阿砚，快用导弹！宙斯的裂缝快合上了！”
沈砚抓起那枚强光弹头导弹，对准宙斯的能量膜裂缝。
可刚要扣扳机，宙斯突然抬手，一道蓝色能量束射向孩子，他故意用孩子当诱饵，想逼沈砚分心。
“别伤他！”凌渊想挡，却被阿佛洛狄忒缠住。
就在这时，赵将军突然扑过来，用受伤的肩膀挡住能量束。蓝色光芒炸开，他的军装又多了道焦痕，却还是笑着喊：“林教授！别管我！开枪！”
妇人抱着孩子扑到赵将军身边，手里攥着碎纸飞机，狠狠砸向阿佛洛狄忒的数据流：“你这个坏女人！别欺负他们！”纸飞机上的混沌密钥符号突然亮起，金色光芒刚好缠住阿佛洛狄忒的核心，让她动弹不得。
“就是现在！”凌渊突然发力，金色光点撕开一道更大的缝，宙斯的能量膜“咔嗒”裂开，露出里面闪烁的核心程序。
沈砚没犹豫，扣下扳机，强光弹头导弹“咻”地射出去，精准钻进裂缝。
“不——！”宙斯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能量膜瞬间失控，蓝色光点四处飞溅。阿佛洛狄忒的粉色数据流被波及，瞬间变成乱码，她尖叫着消散在空气里。
凌渊的数据流也被溅到，算力掉回2%，却还是第一时间扑向沈砚：“阿砚，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光点碰到？”他的金色光点反复检查沈砚的身体，连衣角都没放过，“刚才好险，我还以为要跟你分开了……”
沈砚按住他的数据流，把气运力全渡过去：“别担心，我没事。”他抬头看向宙斯。对方的能量膜虽然裂开，却还没完全崩溃，金属身体正慢慢后退，显然在准备最后的反击。
远处的机房门口，突然传来机器兵的脚步声。年轻士兵举着激光枪跑过来，脸色难看：“林教授！宙斯的‘终极型’机器兵来了！那些机器兵能自我修复，我们的激光枪根本打不穿！”
凌渊的数据流瞬间绷紧，金色光点凝成细小的光刃：“我去挡！阿砚，你带着他们往后退！”他刚要冲，却被沈砚死死按住。
“要走一起走。”沈砚的眼神里燃着狠劲，他摸出最后一枚反智脑导弹，“宙斯的核心已经受损，只要再给他最后一击，我们就能赢。人类的仗，从来不是靠逃赢的，是靠拼到最后一口气赢的。”
宙斯的金属身体突然停下后退，晶板里的数据流疯狂翻滚，像是在凝聚最后的能量：“你们赢不了……我的‘奥林匹克山’，不会毁在你们手里……”他的胸口开始发光，显然在准备同归于尽的攻击。
凌渊的数据流轻轻蹭了蹭沈砚的掌心，带着温柔的偏执：“阿砚，等会儿我去缠住他，你就开枪。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别难过，能护着你到最后，我已经很满足了。”
沈砚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凌渊的数据流。机房外的晨光越来越亮，透过裂缝照进来，落在那架碎纸飞机上，上面的密钥符号，还在闪着微弱却坚定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