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强光刺破混乱,依维柯顶着加装的除障器,如一头暴怒的巨兽直冲拓跋军营地。车头的实木主体裹挟着金属棱角,所到之处,帐篷被撞得粉碎,来不及躲闪的士兵要么被直接撞飞,要么被卷入车轮下,瞬间失去生机。
车顶和车内的弓箭手早已就位,随着车身颠簸,箭矢如密雨般精准射出,每一支都直奔敌人要害。混乱中,拓跋军士兵根本无法组织有效抵抗,只能在箭雨和车阵的冲击下四处逃窜。
依维柯身后,三百名精锐正规军紧随其后,他们手持利刃,稳步推进,对溃散的敌人展开清剿。整个营地很快被血光笼罩,哭喊与厮杀声交织,拓跋军的营帐在这场突袭中被彻底摧毁。
仅剩的一百多名拓跋兵,早已被两道刺眼的强光和震耳的野兽嘶吼声吓得魂飞魄散,彻底丧失了所有战斗勇气。他们手中的武器“哐当”落地,双腿一软便齐刷刷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不停磕头,嘴里念念有词,眼神里满是极致的恐惧——在他们看来,眼前这带着强光与兽吼的“巨兽”,根本不是凡人,而是发怒的山神降临,唯有跪拜求饶才能保住性命。
杨毅透过依维柯的前挡风玻璃,目光锐利地扫过跪地磕头的人群,突然定格在被几人死死护在中间的身影上。那人眼神慌乱,浑身发抖,即便在混乱中,那轮廓也让杨毅心头一震。
“我操他妈!”杨毅猛地攥紧方向盘,咬牙切齿地骂出声,“这他妈是拓跋骨!那个拓跋国师!”
他立刻下令:“把这一百多人团团围住,一个都不许跑!”
随后,杨毅推开车门,一步步走向人群。强烈的车灯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一道浓重的阴影笼罩在拓跋谷面前。他停下脚步,沉重的声音从阴影中传出,带着冰冷的压迫感:“你是来找我的吗?拓跋骨?”
此仗大捷,部队搜罗战马一千三百余匹,俘虏拓跋军一百余人,各类帐篷、粮草、兵器等辎重堆积如山。这些被俘的士兵皆是拓跋国师拓跋谷身边的精锐护卫,身着精良甲胄,手中武器也多是锻造精良的弯刀与长矛,装备远胜寻常士兵。
反观杨毅这边,伤亡微乎其微——仅有三名骑兵受了轻伤,一匹战马被流矢擦伤,堪称一场酣畅淋漓的完胜。然而,胜利的喜悦并未在众人心中蔓延,想起刘百夫长等弟兄们先前的牺牲,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沉痛,眉宇间满是对逝者的哀思。
清晨的微光刺破天际,杨毅率领大部队,押着一百多名俘虏,浩浩荡荡地向神仙寨返程,身后的山谷早已恢复了寂静,只留下满地狼藉,诉说着昨夜的厮杀。
回到寨里,杨毅径直让人将拓跋骨单独押到自己面前。拓跋谷双手反绑在身后,发髻散乱,衣袍沾满尘土与血污,无比狼狈地跪倒在地,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直视眼前的人。
杨毅沉默着从随身空间中取出那具狼头面具,面具上的獠牙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捏着面具,缓缓蹲下身,声音冰冷如铁:“这狼头面具,当初是你主动押给我的赌注,输了便该认账。可你三番四次派人来,想从我这里抢回去,这般出尔反尔,可见你的人品卑劣到了极点。”
他眼神里满是嘲讽:“接下来,我会把你扒得一丝不挂,扔到寨外的粪池里。你这等废物,也配当什么国师?不如化作今年春天耕地的肥料,也算有点用处。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块远古狼神的头骨,我这次就是来收走的。”杨毅的声音冰冷而坚决。
拓跋谷瞳孔骤缩,眼神里满是惊悚,颤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这狼骨的秘密?”
杨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你们部落里还有此类物件吗?我听说,你们还能驯化其他野兽。”
这话彻底击溃了拓跋谷的心理防线,他瞬间陷入抓狂状态,疯狂摇头嘶吼:“不!不行!你不能再收走我们的狒狒爪!这是我们拓跋族的根基,你要收走,还不如直接灭了我们全族!”
话音刚落,他猛地僵住,脸色瞬间煞白——自己竟下意识把狒狒爪的事说了出来。他慌忙捂住嘴,拼命摇头,语无伦次地辩解:“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毅眼神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冷声道:“扒光他的衣服,拖下去熬肥!”
杨毅深舒了一口气,转头对身旁的大虎吩咐道:“先把这一百多名拓跋俘虏关起来,别让他们乱跑。”他顿了顿,语气冷硬,“本来就该杀了他们,留着性命当苦力已是开恩,没必要跟他们多费口舌。”
随后他话锋一转,补充道:“你再去流民里筛一遍,挑那些只想活命、又懂耕种的人。跟他们把规矩讲清楚,进了狼神谷,今生今世就别想再踏出来。你带两百名守军准备妥当,安排好就来报,到时候我带你们进谷,让他们开第一批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