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再次抬起食指,轻轻托住刘月儿的下巴,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戏谑,反倒添了几分故作沉重:“登徒子也好,轻薄子也罢,我做这些,全是为了国家大义!”
他顿了顿,结结巴巴地补充,语气里故意带了点憨态,想添几分喜感:“月、月儿,你忘了咱现在的地势?鲜卑人破了斜谷城以后,他、他们把咱爹宰了以后……”说到这儿,他连忙改口,“不、不是宰,是杀了以后!你心里的苦,我懂!我身为华夏儿女,汉族后裔,能不心疼吗?”
话音刚落,他立刻换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背着手在刘月儿面前来回踱步,头微微昂着,刻意不看她,像背书似的念着,满是故作深沉的家国情怀,实则藏着满满的道德绑架:“可咱不能只记着私仇!为了华夏,为了汉族的后裔,咱得忍!”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哭腔,尾音开始发颤,还故意重复了几个字,透着一股子委屈:“我、我那天晚上,被、被他们鲜卑公主强暴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想的是谁吗?是你!我当晚就想死,真、真的想为了你守住这份清白!可我又放不下你,放不下寨里的弟兄,放不下这天下苍生……”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角瞟着刘月儿,那副又想哭又想装深情的样子,显得既狼狈又有点滑稽。
杨毅背着手,还在原地踱来踱去,一副沉浸在“大义”里无法自拔的模样,压根没注意到刘月儿的神情,反倒瞥见一旁的小兰正拽着他的衣袖,偷偷抹着眼泪。他心里暗喜,觉得自己的“深情”终于打动了人,随即猛地停下脚步,长叹一声,语气沉重得像是压了千斤重担:“月儿,我对你的心,你能懂吗?……”
杨毅正沉浸在自己的“深情演绎”中,余光瞥见刘月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哗哗地往外流。他心里暗喜:看来今晚这事儿成了,月儿跑不掉了!但他不敢把这份窃喜露在脸上,立刻收敛心神,重新换上那副心怀天下的凝重表情。
此刻他没有背对着她,反而正对着刘月儿——他清楚,眼前这姑娘骨子里带着大家闺秀的矜持,太过强势只会适得其反。内心的激动几乎要冲破掌控,他死死盯着她,语气带着一丝恳求:“为了咱的寨子,为了这近四千流民,也为了我对你的一片痴情和真心,你从了我吧。”
刘月儿抽泣着,突然抬起泪眼,带着一丝茫然和不解:“为、为什么把我从了你,要跟这些人扯在一起?”
杨毅见状,立马收起那副沉重模样,露出了几分流氓相,语气也变得狡黠:“你忘了?我刚才不是说了,我被鲜卑公主强暴了。我这人感情专一,她是我第一个女人,我不可能放弃她,对吧?”
刘月儿抹了把眼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好像是这样。”
“可我心里装的是谁?你说!”杨毅往前凑了凑,眼神灼热。
刘月儿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却突然换上小女人的娇憨,故意扭捏着说:“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杨毅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我早就说过,要让你做我的正房太太!可你再不下手,那鲜卑女人万一明天就挺着肚子找上门,你说这事咋办?所以咱得抓紧,把咱俩的事提上日程,越快越好!”
刘月儿虽不知何为道德绑架,却瞧着他那副流氓戏谑的模样,念及背后那个“又黑又壮”、或许正扛着肚子找上门的鲜卑公主,终是咬了咬牙,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