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心里头乐开了花,差点没绷住笑——我操,这是要拿钱砸我呀?求求你砸死我吧!
可脸上却立马堆起惶恐神色,连忙摆手:“老太太,您这是做啥?不是跟您说了吗?我进门就提过,盖澡堂就是为了让寨里人除虱去垢,这皂是刚需,我自己用都紧巴巴的!”
老太太压根不接话茬,反倒拉着几分亲近,语气热络得很:“杨神仙啊,你也说了咱俩有缘。说句托大的话,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孩子,要是再小一点,我都想把你当孙子一样抱怀里天天搂着,压根舍不得让你落地!”
杨毅心里咯噔一下——我操,这是要给我打感情牌啊!
他暗自琢磨片刻,像是下了好大决心,咬了咬牙:“好吧老太太,服了您了!一块,就给您一块,您先自己用着,行不行?”
老太太也像是做了让步,狠狠心点头:“行!就依你!”
到了中午,大虎睡醒觉,仔仔细细整理好衣襟,走出自己的山洞。刚拐过拐角,就瞧见杨毅正坐在房车跟前,对着石桌上那根黄澄澄、沉甸甸的物件傻乐,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快步走上前,好奇地探头打量:“恩公,您这是啥情况?到底咋回事啊?”
杨毅猛地回过神,一拍大腿,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大虎你可算来了!跟你说,我今天就一块肥皂,居然换了一根金条!”
这时,武池也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远远瞧见大虎和杨毅正凑在依维柯车跟前说话,便抬脚朝这边走来。
杨毅一眼瞥见他,立马挥手招呼,语气兴奋得不行:“来来来,武池,快过来坐!跟你们说件天大的好事!”
等武池在依维柯前的折叠桌旁坐下,杨毅压低声音,眉飞色舞地说道:“今天赵整他老娘来了,我跟她好好忽悠了一通!我答应她,忙完手里这几天的活,就去她家装自来水管——” 他抬手指了指悬崖壁上垂着的竹子,“你们俩说说,有啥想法没?”
两人听得一脸迷茫。武池皱着眉嘟囔:“赵括他娘?这老妇人就算给十根金条,也抵不上俺那些战马!”
大虎也愣在原地,挠了挠头:“啥想法?难道是要咱去给他装那引水的竹子?”
这话把杨毅气得直拍折叠桌:“你们就不能往别处想想?”
他压低声音,眼神里透着算计:“过几天灭了那些匈奴散兵,我早有计划!我说去给他装水管,带上几十个民工扛着、拉着竹子过去——咱能不能顺理成章进他寨子?”
武池脱口而出:“既然是他请你去的,咋不能进?”
“你个傻帽!”杨毅瞪了他一眼,又转向大虎,“你也不明白?”
大虎一脸茫然:“我明白啥?”
杨毅往前探了探身,语气狠厉:“到时候让咱的民兵、你们这群老兵,全乔装成民工!跟着一起进他山寨,竹筒里全藏着武器——进去就直接灭了他!”
等大虎和武池走后,杨毅捏着那根沉甸甸的金条,嘴角就没下来过,心里美得直冒泡。
正美滋滋盘算着,余光瞥见洞口立着个纤瘦身影。他斜眼一瞧,嘿,是刘月儿。今天心情好,正好逗逗她。
“月儿,过来。”
刘月儿本想躲着不被他看见,如今被指名道姓叫住,不去又不行,只好硬着头皮径直走到他跟前,没好气地问:“干嘛?”
杨毅晃了晃手里的金条,坏笑问道:“月儿,我想问你,这一根金条当聘礼,够不够?”
刘月儿一听,脸“唰”地红透了,跺了跺脚转身就要走。
“哎,等一下!回来,听话。”杨毅连忙喊住她,抬手指了指自己那简易破旧的车子棚,“你看,我都想好了。这两边都有土墙,前面我打算让老林或狗剩编个篱笆门,就当咱俩的洞房。”
刘月儿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又气又窘,咬着唇问:“你还有事没?”
“哦,等一下!”杨毅故作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怕简陋?还是怕漏风、声音传出去?没事,我让他们在篱笆上再糊一层泥,这样就看不到里面了。”
刘月儿被气得浑身发颤,狠狠跺了跺脚,扭头就走。
“真的啊!糊上泥还不行?”杨毅在后面喊,“那你想咋样?都垒上墙?可垒上墙,我的车就开不出来了呀!”
随着刘月儿的身影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