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特蕾妮也附和道:「就是啊!两位大人的眼光还真是高啊!您叫我们走,我们就偏不走呢。何况,我们今晚也回不去了。德瓦洛斯芬格大人已经付好了钱,让我们好好地陪伴你们一晚。今晚我们两个就是您的人了!」她赌气地坐下,「除非您揍我,否则我就赖在这里啦。」
泰勒没有打过女人,当然也没有打过女半精灵。他只能无奈的看向同伴。「你们放心好了,分队长大人不会责怪你们。至于钱的问题,我和泰勒大人会解决。」卡尔笑着对特蕾莎说,但后者显然没有同意他的计划。「我们被责备过。」她小声的说,「那晚同样也是一位队长命令我们去给某个大人服务。但那位大人精力不足,两下就不行了。结果那位队长认为我们并没有完成任务,把我们吊起来鞭打。他还威胁我说,要是下次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就会将我们绞死在绞架上。」她半转过身,撩起衣服,露出一点腰部,让火光照亮那些暗红色的鞭痕。「我们虽然身为半精灵,收费比一般的营妓要高,但我们服务的对象也是一些达官贵人,他们稍有不满就会对我们打骂侮辱。轻则遍体鳞伤,重则横尸街头。所以我求您了,不要赶我们走。」
卡尔震惊的望着那些鞭痕,犹如茶叶蛋上的冰裂纹。特蕾妮也无言的把衣服撩起,小肚子上也满是皮鞭的吻痕。「虽然那位大人看上去很正直,但我们再也没法承受这种酷刑了...」
「那既然如此,就陪我们聊天喝酒吧?」卡尔现在的语气小心翼翼,生怕她们两人会离去似的。「这也算是一种陪伴,不是吗?」
「聊天?可以啊。」特蕾妮宽慰的笑了,「真的只是聊天?那位大人可是付了很多钱哦?」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活计,小姐们。」卡尔挪开点位置,让两个女孩坐下,顺手倒了一杯红酒。「不介意的话。」他把酒递给半精灵女孩。
特蕾莎尖叫一声,受宠若惊的双手接住。「果然是在玩坎特牌呢,大人们。」特蕾妮扫了一眼地面,「啊,形势对泰勒大人很不妙啊?」
「那是因为对手很卑鄙。」泰勒坐在特蕾妮身边,不满地用树枝捅着篝火。「何况为何矮人能够打败泰坦巨人?这规则是谁定的?」
「大人您不知道吗?这坎特牌可是精灵们发明的。」特蕾莎喝了一大口夕阳红,发出满意的赞叹。「据说是两位德高望重的精灵学者发明的,那规则应该也是他们制定的吧?叫什么名字来着,是山姆和汤姆吗?」
「啊?」特蕾妮皱眉,「不是菲特利奥斯菲特利菲斯吗?我记得妈妈是这样跟我说的。」
「你记错了吧,特蕾妮。他们两个是替卡牌画画的啊,是山姆和汤姆没错。」
「你才记错了,特蕾莎。我不会记错的,妈妈那时候还是笑着对我说的呢....」
两人就这样七嘴八舌的说起话来,两个男人完全没法插嘴。卡尔饶有趣味的喝着红酒,泰勒则说:「好啦,两位小姐,管他是谁发明的,肯定是个智障。他大概是觉得矮人能够砍断巨人的腿吧。」
特蕾妮噗嗤的笑了。「您说砍巨人的腿?那您肯定是没有见过巨人。据说啊,最矮的巨人都有一百八十尺高呢,那些矮人帮他们修指甲还差不多。」
卡尔和泰勒笑个不停。「好一个修指甲,小姐。你还真是有幽默感。但别说得好像你们见过巨人一样,据说他们早已灭绝,或许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卡尔笑道,「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两位的芳名呢。」
「我是特蕾妮,大人。这位是特蕾莎,」她用手摸着特蕾莎的头发,后者嫌弃地把她的手拨开。「我们是双胞胎姐妹。」
「难怪长得这么像。」泰勒注视着特蕾妮的侧脸,他现在才发现,特蕾妮的耳朵虽然有些尖尖的,但是远没有精灵的耳朵那么细长。对了,这就是半精灵的标志。他回想起上次遇见的女半精灵,那位的耳朵也是和特蕾妮一样颇具特色。他想伸手去触碰,因为据那位女半精灵所说,半精灵的耳朵有着不同于精灵与人类的触感,更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带。他把手伸到一半,想观察特蕾妮的反应。见对方默许了,他也就把玩起她的耳朵来。
「那想必特蕾妮你是姐姐咯?」卡尔问道。
「猜错啦,卡尔大人。」特蕾妮继续伸出手去摸特蕾莎的脑袋,自己则因为耳朵被泰勒爱抚显得脸色潮红。「特蕾莎才是姐姐。不过呢,我可是比姐姐要高半个头呢!啧啧,姐姐是矮冬瓜。」
「是啊是啊,不过我的胸要比你的大。」特蕾莎骄傲的挺起胸,向众人炫耀。
卡尔疑惑,不曾想过自己的女儿以后会不会跟朋友去争论这些问题。往日,小艾米也会问卡尔:「为何妈妈胸脯比我大呢?」这种问题。这时候卡尔通常都会把玩着女儿的暖金色头发,安慰她说:「那只是因为你还没有长大而已。」「那如果我长大了,胸部就会比妈妈的大吗?」「会的会的...我的乖女儿。」「有多大?」.....小孩子这样一问,就永不会有个尽头,大多时候都需要黛西来圆场。
一想起女儿,他就哀伤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去见证女儿的成长。「你们多大了?」他脱口而出地问,但很快就发觉这个问题不太礼貌。
「我今年刚满十八岁,妹妹则小我两岁。」特蕾莎望着特蕾妮,好像在等待对方确认。「偷偷告诉你,我妈妈和爸爸结婚的时候,年龄是我的六倍哦。」
这个话题挑起了两人的胃口。「这样看来,你母亲是精灵?」
「是啊,而且是一位很美丽的精灵,比我们姐妹都要美。」特蕾妮自豪的说,「一百多岁对于精灵来说只不过算是刚成年罢了。我偷看过妈妈的日记,他们那时候可幸福啦。」
「那...」
「可惜好景不长,他们现在已经不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