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家庄回来,刘大壮浑身是劲。把采购的物资交了差,李副厂长拍着他的肩膀直夸:“大壮这趟干得漂亮!这蘑菇比供销社的新鲜,价钱还便宜,回头给你申请奖金!”
揣着这话,刘大壮心里美滋滋的,路过供销社时,特意买了瓶二锅头,又称了半斤花生米,打算晚上回家小酌几杯,也算庆祝自己和秦京茹的“初次会晤”圆满成功。
傍晚的四合院,炊烟袅袅。贾张氏正站在灶台前炒菜,油星子溅得老高,嘴里还嘟囔着:“抠门的刘大壮,从乡下回来也不知道带点野味,白当这个采购员!”
刘大壮听着,心里冷笑,从系统空间摸出两个刚在秦家庄买的野鸡蛋,故意在她门口晃了晃:“张大妈,今晚炒鸡蛋吃,香得很。”
贾张氏的眼睛瞬间粘在鸡蛋上,喉咙动了动:“大壮啊,你这鸡蛋……看着真新鲜,给大妈尝一个呗?”
“不了,我自己还不够吃呢。”刘大壮揣着鸡蛋回了屋,气得贾张氏在背后直骂“小气鬼”。
关上门,刘大壮先把野鸡蛋炒了,金黄油亮,撒上点葱花,香味立刻弥漫开来。
又把花生米倒在盘子里,拧开二锅头,“咕咚”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浑身都舒坦了。
他一边喝酒,一边琢磨秦京茹。那姑娘害羞的样子,分糖时认真的模样,还有最后抬头看他时,眼里那点藏不住的光,都让他心里痒痒的。
“过几天再去趟秦家庄,带盒雪花膏,肯定能拿下。”刘大壮嘿嘿直笑,又灌了口酒。
一瓶二锅头不知不觉见了底,花生米也吃得差不多了。
刘大壮有点上头,脑袋晕乎乎的,打了个酒嗝,决定去趟茅房就睡觉。
这时候的四合院,早已没了动静,只有几户人家的窗户还透着昏黄的灯光。
刘大壮借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茅房走,走到中院拐角时,突然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谁啊?”他随口问了一句,脚步没停。
话音刚落,就感觉撞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紧接着是一声惊呼:“啊!”
刘大壮脑子“嗡”的一下,酒瞬间醒了大半。
他下意识伸手去扶,只觉得怀里撞进一个温软的身子,两人一起失去平衡,朝着地上倒去。
“糟了!”刘大壮心里一紧,这要是摔下去,对方指定得磕着碰着。
他想都没想,胳膊一使劲,把怀里的人往自己身上一带,同时身体猛地一拧——“噗通”一声,他自己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而那团温软,则稳稳地压在了他身上。
疼!这是刘大壮的第一感觉,后背硌在石头上,像是要裂开。
可还没等他喊疼,就感觉嘴唇上贴上了一片柔软,带着点淡淡的香皂味,温温热热的。
四目相对。
借着月光,刘大壮看清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是娄晓娥!她穿着件浅色的睡衣,头发散着,脸上泛着红晕,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
而她的嘴唇,正结结实实地贴在自己的嘴唇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
刘大壮能感觉到娄晓娥急促的呼吸,带着点若有若无的香气,吹在他的脸上。
她的身子很软,压在身上竟不觉得沉,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最要命的是嘴唇相触的地方,像有电流“滋滋”地窜过,从嘴唇一直麻到心里,让他浑身一颤。
娄晓娥也懵了。她刚起夜去茅房,没成想拐角处突然冲出来个人,躲闪不及就撞在了一起。
摔倒的瞬间,她以为自己肯定要摔惨了,却没想到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然后……然后就贴上了。
男人的嘴唇有点硬,带着点酒气,还有点花生米的香味。
那股电流般的感觉,让她浑身发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唔……”娄晓娥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嘴唇离开的瞬间,两人都下意识地吸了口气,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对……对不起!”娄晓娥慌忙想爬起来,可手脚发软,差点又摔下去,只能下意识地抓住刘大壮的胳膊。
她的手很软,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抓在胳膊上,像小猫爪子挠似的,刘大壮心里又是一痒。
“没……没事。”刘大壮也有点结巴,他撑起身子,扶着娄晓娥站起来,“你没事吧?没摔着吧?”
娄晓娥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慌乱地整理着睡衣,头发都乱了,不敢看他:“我……我没事,是我没看路,对不起啊。”
“不怪你,是我喝多了,走路没注意。”刘大壮挠挠头,目光忍不住又瞟了瞟她的嘴唇——刚才那一下,软得像。
这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都说穿越到四合院,不“捅炉子”(指和娄晓娥发生点啥)就算白来一趟。刚才这算不算?这“炉子”,到底该不该捅?
娄晓娥可是资本家小姐,长得漂亮,皮肤白,身材也好,虽然嫁了许大茂那个混蛋,但本身没什么坏心眼。
要是真跟她有点啥……刘大壮心里有点动摇。不说别的,就冲刚才那触电的感觉,他就有点心猿意马。
可转念一想,自己刚看上秦京茹,那姑娘单纯善良,要是这时候跟娄晓娥纠缠不清,对得起人家吗?再说了,娄晓娥是许大茂的媳妇,许大茂那德性,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到时候厂里肯定知道,自己这采购员的工作怕是都保不住。
“算了算了,不能冲动。”刘大壮甩甩头,把那点不该有的念头压下去。
娄晓娥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脸更红了,低声说:“那……那我先回去了。”
“哦,好。”刘大壮点点头,看着她慌慌张张地跑回屋,脚步都有点踉跄,睡衣的衣角扫过门槛,差点绊倒。
等娄晓娥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刘大壮才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香味。他苦笑一声,这叫什么事啊。
往回走的时候,他脑子里还在打架。
一边是秦京茹的纯真温顺,像山间的清泉;一边是娄晓娥的成熟妩媚,像杯醇厚的酒。
刚才那一下,到底是意外,还是老天爷给自己的“福利”?
“捅炉子……”刘大壮喃喃自语,“这炉子要是真捅了,怕是麻烦比好处多。”
许大茂虽然混蛋,但他爹是厂里的老职工,有点人脉。
真要是被他抓住把柄,告自己一状,说自己调戏他媳妇,就算李副厂长护着,自己也得脱层皮。
而且院里那些人,尤其是贾张氏和一大爷,肯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还是算了吧。”刘大壮打定主意,“刚才就是个意外,过去了就过去了。”
回到屋,他倒头就睡,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秦京茹害羞的笑脸,一会儿是娄晓娥受惊的眼神,还有那柔软的嘴唇和触电的感觉。
“妈的,这酒真是个坏东西。”刘大壮拍了拍脑袋,强迫自己闭上眼。
而另一边,娄晓娥回到屋里,靠在门后,心脏“咚咚”狂跳,半天没缓过来。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上烫得厉害。
许大茂睡得跟死猪似的,打着震天响的呼噜。
娄晓娥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很陌生,甚至有点厌恶。刚才刘大壮的怀抱很结实,手掌很有力,和许大茂的油滑完全不同。
还有他看自己的眼神,虽然有点直,但没有许大茂那种色眯眯的感觉,反而带着点慌乱和……真诚?
“我在想什么呢……”娄晓娥摇摇头,爬上炕,用被子蒙住头,可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个意外的吻,和刘大壮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这个夜晚,对刘大壮和娄晓娥来说,都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刘大壮不知道的是,他虽然打定主意不“捅炉子”,但这个意外的吻,已经在两人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