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懂！”刘海中连忙点头，“该打点就得打点，咱不心疼。”
两人又喝了几杯，聊了些培训机构的具体想法，刘海中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当上了组长，正对着一群徒弟训话呢。刘大壮看时间不早了，就起身告辞。
“二大爷，这事我尽快给你办，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哎，好！刘科长慢走！”刘海中热情地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中院，才美滋滋地回了屋，对着二大妈比划：“等着吧，过不了多久，你男人就是厂里的组长了！”
刘大壮回到家，秦京茹已经睡了。他把装着钱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放进储物空间，心里有点乐——这事其实根本不用花钱。
李副厂长本来就有成立培训机构的想法，只是没找到合适的牵头人，推荐刘海中过去，既顺了领导的意，又解决了厂里的难题，纯属顺水推舟。这500块钱，等于是白捡的。
他躺在床上，琢磨着回头把这钱分一分，给秦淮茹家送点，给于莉留点，再给秦京茹买两身新衣裳。反正二大爷这钱来得也不算亏心，就当是提前“补偿”院里人了。
至于二大爷当组长的事，刘大壮倒不担心。他带徒弟确实有一套，只要别让他手里权力太大，老老实实搞培训，倒也能发挥点作用。
真要是后期他敢胡来，自己收拾他还不是手拿把掐的，还怕治不了他？
想着想着，刘大壮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沉。管他当官不当官，反正自己不吃亏，还能落个顺水人情，这就够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屋里静悄悄的。刘大壮翻了个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刘大壮一早到了轧钢厂，先往自己的搪瓷缸里抓了把茶叶，冲上滚烫的开水，看着茶叶在水里慢慢舒展，一股茶香飘了出来。
他端着茶杯坐在办公桌前，心里头开始盘算——等会儿去见李副厂长，该怎么说二大爷想当官的事。
这事不能太直接，得先绕个弯子，把成立培训机构的好处摆在明面上，让李副厂长自己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然后再顺理成章地把刘海中推出来。
毕竟二大爷那点心思，要是直接说“想当官”，保不齐李副厂长会觉得这人动机不纯。
琢磨了好一会儿，刘大壮觉得思路差不多理顺了，这才端着空了一半的茶杯，慢悠悠地往李副厂长办公室走。到了门口，他轻轻敲了三下门。
“进来。”屋里传来李副厂长的声音。
刘大壮推门进去，见李副厂长正埋着头看文件，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眉头微微皱着，看得挺专心。
他也没打扰，熟门熟路地拿起墙角的热水壶，先给李副厂长桌上的搪瓷杯续满了水，又给自己找了个杯子，抓了点李副厂长的好茶，也泡了一杯，这才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安安静静地等着。
李副厂长这才抬眼看了他一下，嘴角勾了勾：“坐吧，等我把这几份文件看完。”
“哎，您忙您的。”刘大壮笑着应了一声，端起刚泡好的茶抿了一口，心里头又把刚才的想法过了一遍，确保没什么疏漏。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李副厂长翻文件的“沙沙”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机器轰鸣。过了约莫十来分钟，李副厂长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合，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向刘大壮：“说吧，大壮，今天找我有啥事？看你这悠闲的样子，不像有急事。”
刘大壮放下茶杯，往前凑了凑，脸上堆着笑：“厂长，还真有个事想跟您汇报一下，是关于厂里的学徒工培训的。”
“哦？培训？”李副厂长来了点兴趣，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你具体说说。”
“是这么回事，”刘大壮清了清嗓子，“您也知道，咱们厂这两年招了不少年轻学徒工，还有些一二级的工人，技术总上不去，干活效率低不说，还容易出岔子。
我琢磨着，是不是能成立个专门的培训机构，请厂里那些老资格的师傅带带他们？”
他顿了顿，见李副厂长没反对，接着说：“就说我们院的二大爷刘海中吧，他是厂里的七级锻工，带徒弟是把好手，现在手里带出来的徒弟，最高的都评上五级了，三四级的更多。要是让他牵头搞锻工这块的培训，肯定能出成效。”
说到这儿，他故意停了停，观察着李副厂长的脸色，见对方眼里闪着光，心里就有底了，继续说道：“二大爷这人您也知道，踏实肯干，就是一辈子想有点奔头，要是能让他当个培训组的组长，保管他把这事干得漂漂亮亮的。”
李副厂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越想眼睛越亮。这事儿要是办成了，既能提高工人技术水平，又能解决生产上的难题，绝对是件能写进政绩里的好事，对他往后的升迁都有好处。
“你这主意不错啊，大壮！”李副厂长一拍大腿，脸上露出笑意，“这可是给厂里解决了个大难题，办好了，我得给你记一功！”
刘大壮连忙摆手：“都是应该做的，主要还是厂长您领导得好。”
李副厂长笑了笑，没接这话，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光有锻工这块还不够。咱们厂钳工这块也缺好师傅带徒弟，得找个镇得住场子的八级钳工来牵头，不然这培训机构还是不完整。”
他想了想，忽然看着刘大壮：“哎，你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不就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吗？技术硬，资格老，在工人里威望也高。你跟他关系怎么样？能不能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刘大壮心里一动，易中海那老头技术是没话说，就是性子有点闷，还总想着让傻柱给养老，怕是不太愿意揽这活儿。但他嘴上没露出来，只是笑了笑：“我跟一大爷关系还行，平时在院里处得不错。”
李副厂长眼睛一亮，往前探了探身子：“那我给你个任务——你去把易中海的思想工作做通，让他来牵头钳工组的培训。只要他肯来，我给你一个轧钢厂正式工的名额！不管是给谁安排，只要手续合规，我都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