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一名检察官》
第十六章 流星的尾焰
密道里的矿石光芒忽明忽暗,像极了“流星”短信里那颗坠落的星辰。林定军扶着石壁往下走,青铜爵在掌心微微发烫,爵身的纹路与阶梯的砖石缝隙严丝合缝,仿佛这条路本就是为它而建。
“这是你父亲当年监工修建的。”母亲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带着淡淡的回音,“他说要给正义留一条后路。”她指着墙壁上的刻痕,“这些是辐射强度的标记,越深的地方,陨石的影响越弱。”
走到密道中段时,前方突然出现岔路,三条通道口分别刻着“风”“蝶”“星”三个字。林定军掏出“流星”发来的照片,流星的尾焰正好指向标着“星”字的通道:“走这边。”
通道尽头的石门上,嵌着块圆形的陨石碎片,表面布满细小的凹坑,像无数双眼睛。林定军将青铜爵贴在碎片上,爵身的金光与碎片的幽蓝光芒交织,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个巨大的溶洞。
溶洞中央是座悬空的石桥,桥下是翻滚的岩浆,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桥对岸的石壁上,布满了闪烁的光点,拼凑出北斗七星的图案——正是“北斗”老人观测的那片星云。
“‘巢穴’的核心就在星云图案后面。”苏晓举起望远镜,镜筒里能看见图案中心有个黑色的旋涡,“像是能量场的入口。”
石桥突然剧烈震动,石块从边缘滚落,坠入岩浆发出滋滋的响声。林定军回头,看见那个半人半蛾的女人带着蜕化者追了过来,翅膀扇动的毒粉在空气中形成绿色的烟雾。
“别让他们过去!”女人嘶吼着,毒粉洒在石桥上,腐蚀出一个个孔洞。
林定军让母亲带着孩子们先过桥,自己和苏晓留在后面掩护。他举起父亲的配枪,子弹带着风源粉末的蓝光射向蜕化者,每击中一个,对方就会在金光中化为灰烬。但蜕化者的数量太多,很快就逼近石桥中央。
“用青铜爵!”苏晓突然喊道,“陨石碎片能放大它的能量!”
林定军将青铜爵抛向空中,同时扣动扳机,子弹擦过爵身,溅起的火花点燃了空气中的硫磺。奇妙的一幕发生了——青铜爵在火焰中旋转,金光突然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墙,将所有蜕化者挡在石桥另一端,毒粉遇到金光瞬间消散。
“不可能!”女人的翅膀在光墙的灼烧下发出焦糊味,她不甘心地嘶吼着,却始终无法突破光墙。
过桥后,林定军接住落下的青铜爵,发现爵身的“夜枭”纹样更加清晰了,仿佛有只无形的鸟正欲展翅。母亲指着星云图案的旋涡:“‘流星’说的辐射最弱时间快到了,我们必须在三点前打开入口。”
图案下方有个圆形的凹槽,形状与青铜爵完全吻合。当林定军将爵身嵌入凹槽时,整个溶洞突然亮起,星云图案的光点开始移动,最终汇聚成一把钥匙的形状,插入漩涡中心。
旋涡缓缓打开,露出个幽深的通道,里面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蝴蝶标本盒里的第十只翅膀亮了,显现出第十一位卧底“流星”的实时数据:“辐射强度:0.3伦琴,持续时间:十分钟。”
“就是现在!”林定军带头冲进通道,里面是个巨大的控制室,布满了闪烁的仪表盘,屏幕上显示着“噬灵花培育进度:99%”。
控制室中央的培养舱里,一朵巨大的黑色花苞正在缓缓绽放,花瓣上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脸——正是牺牲的卧底和被抓的普通人,他们的灵魂被禁锢在花中,表情扭曲而绝望。
“‘流星’的气象数据救了我们。”母亲看着仪表盘上的辐射值,“这个强度下,风源粉末能发挥最大效力。”她打开背包,里面装着凤蝶和“萤火虫”留下的风源粉末,“足够摧毁它了。”
就在这时,培养舱突然发出红光,屏幕上的进度条跳到100%。噬灵花完全绽放,花心露出一只巨大的眼睛,瞳孔里映出林定军的脸,声音带着无数人的重叠音:“第十二只蝴蝶,你终于来了。”
林定军的手心突然剧痛,蝴蝶印记像要钻进皮肤。他这才明白,噬灵花需要的最后一个灵魂,就是他自己。
“放弃吧。”女人的声音从通道口传来,她竟然突破了光墙,翅膀虽然残破,眼神却更加疯狂,“你的灵魂能让它完美绽放,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臣服于我们!”
林定军没有理会她,而是将风源粉末撒向培养舱。粉末遇到舱壁的能量场,突然化为无数只蝴蝶,扑向噬灵花的花瓣。那些被禁锢的灵魂在蝴蝶的触碰下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为光点飞出培养舱,在空中盘旋成一只巨大的蝴蝶。
“不!”女人尖叫着扑向培养舱,却被光点组成的蝴蝶撞飞,翅膀彻底断裂,摔在地上化为灰烬。
噬灵花在风源粉末的侵蚀下开始枯萎,黑色的花瓣一片片掉落,露出里面的核心——正是那块陨石,表面刻着走私网络的最终密码。林定军将青铜爵砸向陨石,爵身与陨石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陨石裂开,密码在金光中化为灰烬。
控制室开始坍塌,仪表盘的屏幕上,最后跳出“流星”的消息:“任务完成,风已吹散阴霾。”
林定军带着母亲和孩子们冲出通道时,看见溶洞的天空中,一颗明亮的流星正在坠落,尾焰像一条金色的绸带,照亮了整个青峰山。蝴蝶标本盒里的最后一只翅膀亮了,显现出第十二位卧底的信息——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符号:∞。
“是‘无限’。”母亲的眼眶红了,“你父亲说过,正义是无限循环的,牺牲的人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
流星划过的瞬间,林定军手心的蝴蝶印记突然消失了。他回头看向正在坍塌的“巢穴”,仿佛看见无数只蝴蝶从废墟中飞出,在星空中盘旋,最终汇聚成父亲和卧底们的笑脸。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福利院的孩子们在操场上放风筝,风筝的形状是只巨大的夜枭,风筝线的另一端,握着无数只手,有凤蝶的,有“萤火虫”的,还有父亲的。